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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奸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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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6.奸细(5) (第2/3页)

呢。

    果然燕七道:“绿荷,你不要跟我说这些,天下之大确实能找到我燕七能待的地方,但那些地方没有公子。我不过是胡家零落在外的一个私生子,我这一生都没有姓过‘胡’这个姓氏,却在大难临头时要我也连罪。你一定觉得我心中有恨,可是你知道我最大的恨是什么吗?”不等绿荷接话,他又一字一句地道出了下半句:“我最大的恨不是皇帝诛杀胡氏一门九族,而是,自己姓胡。”

    明显感觉到揽着我的绿荷呼吸急促了一瞬,仍试图想要劝服燕七:“即便如此,让你无家可归、家破人亡的是他这大明的皇帝。”

    “你说错了,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便是我母亲,而她早已逝世。要论起家,以前居无定所与寄人篱下的日子何以为家?是公子给了我家,只有他将我当成人看待,你当我是在向公子报恩吗?”燕七顿了顿,深远了语声说:“公子无需我报恩,他就是我的家人。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公子,他给了我一个家。曾经我以为,公子、许兰、你、我,我们四个人就是一个完整的家。”

    绿荷浑身一震,燕七的话终于触及了她的心防,谁又生来冷心绝情的呢?若抛下家国仇怨,她是否就只是简单的绿荷?若我这时清醒,真的很想问一句绿荷:你当真没有心吗?

    耳边是绿荷别扭地转移话题:“所以之前你与公子是在演戏给我看?你们从未有过间隙?不对,你有一次在酒与菜中动手脚导致那皇帝老儿差点没命,我不信公子会不怀疑你。”

    原来那次事件她也在暗中观察着,而我们的动态都一直落在她的眼中。

    燕七:“如果我在事后就跟公子主动坦白了呢?有人告诉我不要罔顾了公子对我的信任,我一直有做到。当初对皇帝所做的手脚不过是让其醉酒,并不会延及性命,没料酒性加剧使其昏迷,当时只当是他年迈受不住那酒糟的药性,现在想来其实是你暗中动了手脚吧。在我向公子坦白后,公子并没有追究,只是用一双满是失望的眼睛望着我,自那日起我便对天发誓,从此再不违背公子的意愿做任何事。你来说说看,我和公子何来间隙?”

    听着燕七陈述时我就心中一动,还记得我曾为朱元璋短暂昏迷的事找过燕七,语重心长地说了一番话,让他多想想阿平,不要罔顾了阿平对他的信任。原来他真的有听进去,更在事后主动去跟阿平坦白了。

    若说燕七毫无怨念是不可能的,家族道义、唇亡齿寒、流离失所,这些从孩童起他便一一经受,而一大家子人都埋葬在了那片土地下,如果他永不踏进宫门看不见朱元璋倒也罢了,可朱元璋却时常出现在我的兰苑,尤其是人一来燕七还得躲着,那股怨念必然会滋生出来。只不过这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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