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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童年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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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7 童年阴影 (第2/3页)

    等到天亮了,等到安全了,弟弟却已经被不小心闷死了……

    “那年阿楠十二岁,阿雪十岁。一夜间家破人亡,投奔了江家做女工的远方姑母。

    那年我也十二岁,第一次跟着黎叔出去猎活,第一次染血杀人。

    其实我和他们两兄妹,本该存在于三观不同永无交集的两个世界。可是既然遇上了,要么一方堕落,要么一方救赎。

    呵,当然,最后是我赢了。”

    “所以凌楠最恨别人伤害孩子,是因为有这样的阴影和渊源?那么他一家人惨死仇家之手,难道就不会发自内心地抵触像你这样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么?”我问。

    “你没看他对我开枪的时候很少留情么!”江左易冷哼一声:“这么多年来,唯有他,我从没看透过。”

    “留一个又阴险又狠毒的军师在身边,我觉得你犯了江湖大哥的大忌。”我讪讪地说。

    “他要是我的敌人,我早就在睡梦中死多少个来回了。”江左易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同时出手拉住我,那动作就好像在邀请我跳一支华尔兹一样:“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天带小零去看叶子。”

    “啊,等等!我还能再问一个问题么?”我承认我有点困了,但江左易今晚说的事实在是有点太提神了:“你说凌楠他们兄妹身上是背着家仇的,那……你帮他们报了没?”

    “你觉得呢?”江左易拆了领带,脱下衬衫,一头就扎进了浴室里。

    徒留我坐在原处怔了几秒钟,我说我觉得你们早就做完了该做的事,否则,你根本无法褪去戾气,变成今天这幅随意而随性的模样。

    “江左易,我还是比较喜欢……这样子的你。”我垂下头,对着眼前的空气说:“你别误会,跟喜欢,不是一个意思。”

    好吧,于是里的水声哗哗的,他应该什么都没听到吧。

    后来我和衣躺在了沙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天大亮的时候我已经被江左易扔在床上了,楼下叮叮当当的,又嘈杂又烦躁。

    我披了江左易的一件衬衫,踩着地暖来到窗户前。看到他整坐在楼下的院子里,为小零修理一台搞笑的脚踏车。

    冬日的暖阳把他的身影拉得又远又长,专注的态度,认真的手艺组成了他魅力无穷的加分点。

    我想,那么爱孩子的男人,本性……能坏到哪去呢?

    是不是有过太多不愉快的经历,太多悲惨的过去,才会把心一点一点镀上了铁。万一剥落那些生锈的痕迹,里面还是一戳就有鲜红的血……

    这时有车停在了院子门外,凌楠和安迪走下来。我还是稍微有点打咯噔的,看他们这风尘仆仆的一晚上过来,八成是已经把尸体的事给处理完了吧。

    我算不算帮凶?算不算知情不报?唉,凌楠杀人,倒好像是为了给我出气一样。真是越想越觉得既不给力又不爽唉。

    “你们……怎么处理的?”吃早饭的时候,我弱弱地多了句嘴。一点不出我所料的,凌楠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对江左易道:“还是把这女人一并杀了吧,她会坏事。”

    ——结果差点被江左易给按到吐司盘子里!

    周四那天下午,我坐在阳光明媚的会诊室里,用颤抖的笔锋在手术风险告知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挨着叶瑾凉的名字。

    这辈子我一共只有三次,哦不,四次……挨着叶瑾凉写名字。

    除了结婚离婚这一次外,我记得还有次高中摸底考试。物理题目出得又偏又难,我空了三道大题不会写,差点在交卷的时候就趴桌子哭了。

    叶瑾凉从我后座把卷子抢了过去,把我的名字一划,写上他的,把他的一划,写上我的。虽然最后的结果是被老师骂的狗血淋头,但在我当年的少女心里,始终觉得他特帅气。

    可惜时过境迁逼得井底之蛙不得不站起来,我以为永远不会再死灰复燃的情绪,在看到江左易在病房为叶子念一个完整的童话故事时,终于……还是动了心。

    叶子说,今天能把这个故事讲完么?

    “不行,干爸说,故事是连载的,剩下的明天更。”小零规规矩矩地坐在床前,眼睛眨啊眨的。

    叶子撇撇小嘴:“大人们说话都是不算数的,忙起来才不记得。”

    “那不如这样,我把剩下的看完,后面的我来讲给你听?”小零轻轻碰了下叶子的手:“舒阿姨说你要做手术了,叶子,你可千万别失忆啊。否则我们又要重头讲了。”

    我站在门外,看了看苏医生:“叶子,她会有失忆的可能么?”

    “多虑了,记忆中枢距离手术切入点不算很近。一般情况下不至于。”

    “那您……”我知道也仅仅是乱说的,毕竟明天就要上手术台,我的心情复杂压抑得就像鬼一样。

    我说那您能让她‘失忆’么?叶子还这么小,以前那些不愉快的经历,忘记也罢。

    结果苏西航义正言辞地把我给骂了,他说人的记忆是一个人沉淀过往的忠实权利,不管愉快的悲伤的,别人都没有资格替他做主抹去。

    因为没有一种人生是不需要经历痛苦的,所有的光鲜满足之下,说穿了不过是‘想开了’三个字罢了。

    我说抱歉,是我矫情了。只要手术能成功,我的叶子可以健康完好地睁开眼睛,我就真的真的再无所求了。

    “舒女士,有件事我要给你交个底。”苏西航的表情一严肃,我就跟着紧张不已。我说您直说,都到这个份上了,好赖都别瞒着我。

    “即便手术能够成功地取出这半根针,不给孩子的脑部造成任何功能性的破坏。也不能保证,祛除孩子的第二重人格‘笑笑’。”

    “啊?!”我吓了一跳,连连倒退两步:“怎……怎么这样?!”

    “‘笑笑’又不是住在金箍棒里的妖怪,难道挑了刺出来,她就跟着没有容身之所了么?”苏西航又用通俗的医学语言为我解释了一下叶子病情的成因:“针刺造成了孩子相应脑组织的障碍破损,导致了她分泌更多垂体液的同时滋生了回避型人格。

    而你们家庭的变故,又让这种回避型人格越发缺爱与安全感,进而出现第二重人格。

    现在我们把针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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