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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最该辟的邪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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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2、最该辟的邪是你 (第2/3页)

多加反应,下一秒,陆少骢双手握着刀柄,将刀刃狠狠地拔出来。

    两个彪形黑衣大汉松开了对那人的桎梏,他往后一倾,后背倚靠着花圃,身体开始抽搐,殷红的血在他的抽搐中汩汩地从他的心口往外流。

    不断地流。

    很快浸染了他的衣服。

    而他的视线依旧求助地落在她身上,整个人的表情则定格在惊恐的瞬间。

    阮舒呼吸一滞,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九思急忙扶住她的手臂。

    陆少骢在这时转过身来。

    他的脸上溅有几滴血。

    在眼皮,在脸颊,在唇边。

    他握着那柄刀,凑近刀刃,一眼不眨地盯了两秒,忽然伸出舌头,舔了舔上面的血,眼里闪烁着一种诡异的兴奋的光芒。

    阮舒后背顿时升起一股森冷的寒意,不受控制地打了个颤。

    她见过被陆少骢折磨致死的尸体,也听傅令元讲述过陆少骢亲手剖出汪裳裳肚子里的婴胎并拿来吃。

    可亲眼见他杀人,却是第一次。

    那种原本只能在影视剧中见到的场景,此时此刻真实地呈现在自己的面前。

    杀人。舔血。

    阮舒愣愣地看着,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陆少骢似这才重新记起她的在场,收了舌,恢复一脸温和,道歉:“不好意思元嫂,一时没忍住,见谅。”

    一时没忍住……?

    阮舒的眼皮一跳——一时没忍住什么?一时没忍住杀人?还是一时没忍住舔血?

    陆少骢仿佛丝毫不介意阮舒目睹他杀人的过程,更仿佛丝毫未考虑她是否承受得住如此血腥残忍的画面。

    他泰然地挥了挥那柄刀,指了指靠着花圃的那个人,笑了笑:“元嫂放心,他不会这么轻易就死掉,否则岂不是太便宜他了?我找准了位置的,他会留着一口气,慢慢地感受疼痛,慢慢地流光血。”

    “这样的结果,元嫂满意么?”他最后再转过来,笑着询问,眼里透露着期待。

    像小孩子做完一件自认为了不起的事情,向大人讨夸奖。

    十分地纯粹。

    阮舒悄然蜷了蜷手指,一时说不出话来——陆少骢……他的身体里到底住着一个怎样的人格……?

    陆少骢似乎也无所谓她回不回答他。

    仿佛自己已经肯定了自己,便给这场杀人的仪式一个圆满的落幕。

    接着,他又拍了拍手,原本空无一人的周围遽然出现无数道人影,目测应该全是他这回带来靖沣的手下。

    陆少骢清了清嗓子,指着阮舒,郑重其事地说:“你们都听着,这位是元嫂!是阿元哥的老婆!我有多敬重阿元哥,就有多敬重元嫂!从今往后,你们也要将元嫂当做我和阿元哥一般对待!”

    “是!小爷!”众人齐声应承。

    旋即,所有人齐齐朝向阮舒,恭恭敬敬地鞠躬,异口同声:“元嫂!”

    嘹亮的嗓音回荡在院落里。

    阮舒僵直着脊背,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头,沉沉的。

    ***

    傅令元赶回来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

    听完九思和二筒的描述,他挥手让他们全都先到楼下去,不必在门外守夜,然后兀自打开房间的门,走进去。

    屋里安安静静的,只剩床头灯尚亮着。

    床上,她习惯性地躺在边缘,侧着身体,被子盖至腰间,留给人纤细的背影。

    一动不动的,好像已经睡着一般。

    傅令元站定盯了她片刻,脱掉外套,走到床边,爬上他的这一边,靠坐在床头,用没有受伤的左手,绕上她的腰,将她翻过身来。

    也不去看她此刻的神色,直接揽入怀里,按进他的胸膛。

    静静的,谁都没有说话。

    他感受着她在他的怀里呼吸。他的手掌隔着薄薄的睡袍,在她的背上小幅度地轻轻地拍,宛若哄小孩子睡觉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阮舒吭了声:“你还不去洗澡?”

    “你不是已经睡了?”

    “本来睡得好好的。被三哥你弄醒了。”

    “是我的错。”傅令元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既然醒了,要不要看一眼生日礼物再继续睡?”

    “烟火和河灯,不是你的礼物么?”阮舒的音调清清淡淡的,不过因为趴在他胸口的缘故,听起来隐隐约约有点闷。

    “还有礼物没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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