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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人在尘中不是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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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4 人在尘中不是尘 (第2/3页)

浩东的地方,对她来说已经是一个飞跃一般的跨步。

    而现在,都毁了。

    毁掉她幻想的人并不是时赴,而是我,或者说是陈浩东对她的无情。

    时赴笑了笑:“什么吵不吵的,她的嘴本来就和刀片一样,我只有挨骂的份。”

    我听完,仔细打量时赴。

    他看上去十分倦怠,昨晚铁定没有好好睡,和我说话的过程中他好几次都揉着眼睛,但声音却比以往要柔和很多很多。我内心突然有一份小渴望,期待王悦会爱上时赴,看清楚谁才是值得她付出时间的男人。

    “她骂你什么?”我深深呼吸了下。

    时赴又笑了笑:“什么难听骂什么。”

    “这一次,你还会和上次一样放她走吗?”我小心试探着。王悦到底是个不安生的人物,她回来北京才多久,就弄出那么大动静来,毁掉我几年的心血。

    关键这事儿还不好向相关部门透露太多,毕竟中间牵扯的绝不是王悦一个人那么简单,就王悦那性子要是被逮了,保不准会把沈寰九想杀陈浩东这事儿给全盘托出,就算陈浩东这会活得好好的,总归会给沈寰九带来或多或少的麻烦,在眼下这种关键时刻,所有的倒霉只能我自己担了,想想就憋屈得不行。

    时赴轻眯了下眼睛,他似乎看穿了我心里想的,回头看了眼仍旧在浇花的姚叔,轻声告诉我:“我不会放她去犯傻了。昨晚陈浩东说的话你也听见了,他心里根本容不下王悦。虽然我混的没有他们好,但怎么说也是个男人。”

    有了时赴这句话,我心里顿时安宁不少。

    时赴大概觉得我和他的对话谈完了,准备转身。

    我突然扯住他的胳膊,又问了句:“昨晚你和她有没有……”

    时赴扭过头来,很犀利地看我一眼:“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嫂子,陈浩东那王八蛋和你那个的时候,你会恨他吗?我可不想当那个她恨之入骨的男人。把她栓在我身边,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我的脸一下子就憋了个通红,时赴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他在警告我,即使和王悦做不成朋友,也不要再邪恶下去。

    不在感情范围之内时,时赴其实相当冷静睿智。

    他的眼神越来越犀利,好像完全摸透了我的心思似的。我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垂在两侧的手简直无从安放。

    时赴最后对我很清浅地一笑,然后走到沙发上看报纸,看了没一会,他的脑袋就靠在了椅背上沉沉睡去。

    我坐到了时赴对面,兀自盯着他出神。

    盯着盯着,时赴的脸莫名变成了陈浩东,姚叔一声丫头,吓得我一下窜起来抱住头。

    时赴也跟着醒来,双眼噙着茫然盯着我看。

    “怎么了这是?”

    姚叔和时赴异口同声。

    我心有余悸地喘息,连连摆手道:“没,没事。”

    陈浩东这几年带给我的恐惧是那么那么的多,多到他亲口对我说他放弃了,他不纠缠我了,还是无法真的抹平陈浩东在我心头落下的一片又一片的阴影。

    晚上九点半,我等着沈寰九回来,可过了时间他还是迟迟不出现,时赴已经连续看了好几次的手表,我看得出来,他已经归心似箭。

    我给沈寰九打电话,打了两个都显示不在服务区,再然后电话响起,是警局来的。

    我听了几秒手里的电话就从掌心滑了下来。

    慢慢扭过头,我一把揪住时赴的衣领,发狂地说:“马上开车,带我去法医鉴定中心,快!”

    “怎么了?”

    我悲伤到已经没有泪水,失魂落魄地悲极反笑:“刚刚警局打电话来,说沈寰九的公司顶楼在半小时前煤气管道爆炸……你说,他们是不是发神经了?还说沈寰九死了。时赴,他们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时赴的脸僵住。

    “开车,带我走!带我走!”我揪住时赴的衣领,双脚发软地倒在时赴怀里。

    时赴很快抱紧我,而一边的姚叔双眼一番,昏了过去。

    时赴冲手底下一个刺头说:“送老头子去医院。”

    随后就扶着我上了一辆面包车。

    车上我用力咬住自己的手指头,十指中指挨个被我咬出血来,一根根手指几乎都被我咬得烂掉。

    都说十指连心,就这么咬住手指头,我的心就更加像是被刀子在割一样。

    时赴安慰我说:“别紧张,肯定是搞错了。”

    我转过头,很坚定地说:“对,一定搞错了。”

    我自己管自己笑出来,只可惜我笑得好像比哭还要难看。

    车载广播里,恰时传来女播音员的声音,说的不是别的,正是大楼爆炸的消息。

    我整个人瘫在副驾驶上,一遍遍告诉自己,就算所有人都觉得沈寰九死了,我也不信,我怎么都不会信!

    他出门前还吻了我,特别真实地吻了我。

    “开快点,时赴!开快点!”我嘴巴里的唾沫一口又一口的验着。

    “电话里怎么说的?”时赴问的小心翼翼。

    我当然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因为广播里说这次爆炸特别严重,沈寰九的办公室是在顶楼,而出事时间是在员工下班的时间范围内,爆炸中心点就是沈寰九所处的楼层。

    相互作用下以及周围目击者说的,实际上不是一次爆炸,从一楼到顶楼,最后每一层都在连带反应下发生了大大小小的爆炸,风的势头和火烧的势头都很大,消防人员光是把火扑灭都用了很久很久,等清扫现场的过程中,顶楼的爆破中心点就连碎片都没有留下一块。

    反光镜中的我早就面无人色,我扭头看向时赴,结结巴巴地说:“法鉴中心的人……告诉我,这种情况很少见,但理论上确是不能排除沈寰九在爆破中心点出事,从而身躯被完全……完全炸成碎片,焚烧至碳化……被风……被风吹散的可能性。”

    “意思是,没有尸体。”时赴轻声说了句。

    我点头。

    时赴腾出一只手轻轻拍打我的肩:“咱有句老古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尸体就不能证明人没了,你说呢?”

    时赴的安慰此时此刻来得很有用处,可我还是控制不住的发抖。

    一处红绿灯前,时赴把车停下。他又安慰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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