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2/3页)
凉生,说我怎么看不出你也会偷东摸西啊?
北小武说,你的屁股忘了疼了是吧?
北小武的话让我的胃翻江倒海地难受起来,我拉着凉生就走。我说,哥,咱不理他!
这天夜里,对我无疑是恐惧异常的,母亲竟然半夜醒来突发地咯血,血色大片大片地晕开在被子上,我惊恐地想喊凉生,却被母亲制止住了,她的手捂住我的嘴巴,指尖冰凉。她不停地咳嗽,不停地喘息。
我突然想起,何满厚昨天似乎来过我们家里,我说,妈,何满厚来干吗了?他又欺负你了吗?
母亲平息住呼吸,说,不早了,姜生,快睡吧。
从那天起,我开始抢着帮母亲做家务和农活,我固执地认为,自己多做一点儿,她就可以减少一根白发,多一份健康。而母亲却不让我沾手,她是那样固执地不让我干任何的粗活。我不知道她的内心在和什么较劲。或者在她卑微的内心中,那个知书达理的女记者,是一把尖锐的刀,粉碎了她作为女人最低微的要求。
她不想再让自己的女儿重蹈她的覆辙,她宁愿自己粉碎,也要让我有一双城市女孩纤长的手,可以骄傲地活着。这样的话,她说不出,但我读得出。
我是魏家坪唯一没下过地的女孩,我是魏家坪唯一脸上没有“红二团”的女孩,我是魏家坪唯一手脚纤长的女孩。而我的母亲却是魏家坪最不幸福的女人。即使在病里,她都不停地操劳,试图遗忘那些屈辱和伤害。看着她日渐孱弱的身体,我的心都在碎裂。
早晨我帮她拎水却被她生硬地夺下水桶,她说,这不是你该干的。声音冷淡毫无感情。我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可能将要失去她,我从来没想过,如果失去了她我该如何生活。
我偷偷躲在墙根底下哭,此时的小咪已经是一只老猫了。我仍旧叫它小咪,它仍旧在我伤心难过的时候陪在我脚下。
凉生从外面担水回来,见到我哭,就拉住我,说,姜生,怎么又哭鼻子啊?谁欺负你了,你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