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问话 (第2/3页)
要这伙人不聚众生事,那便由着他去。比起原先预想的大冬天横尸遍野,如今这样已经好太多了。
叶箐箐让李鱼生组织那些人开荒,棚子里由一日两餐改为一日三餐,并且拿出银子替那些生病的人诊治。
同时劝告他们,手头有几个铜板也别省着,该买棉衣的就得买。一场大雪又快来了呢,冻坏了自己不值当。
那群难民别提多感激了,简直把叶箐箐当成活菩萨,直称是自己的再生父母,嘴上说着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大恩云云……
他们这些人滑头的很,说话只能听一半信一半,叶箐箐也没当回事,她向来主张银货两讫,各不相欠。
人家替她好好做事,她则提供对方食宿,这个交易公平得很,简单不复杂。事情琐碎自有李鱼生代替她监督,自己只当个甩手掌柜,并不费心。
然后……叶箐箐就被大老爷叫去谈话了。
这么大的事情,也没跟他先商量一下,他到底还是不是这个家的当家老爷了?
大老爷背着双手转悠了两圈,唬着脸道:“你到底想干嘛?”
“让你解决收容所一事,就这样解决的?”他就弄不明白了,好端端的富家少奶奶不做,偏偏要带着人去开荒种地。
种地也是好事,跟那些四体不勤的大小姐不一样,有心做事总好过贪吃懒做。可问题是她为何非要走不寻常路线?那么多田地,随意去购置一处便是,偏生选择开荒!
叶箐箐低眉顺眼地坐着,乖乖答道:“父亲,我曾听闰之说起,泰然商行想把分店开到天子脚下……无奈那边水深站不住脚。”
哪个地方没有当地势力,外来人确实不容易发展,大老爷微微一愣,“你想说什么?”
“西南那边多山地,老百姓穷苦不堪,指望着田地那点收成活不下去。”叶箐箐抬眼道,“若是我这法子可行。将此计献予上头,替西南搏来一线生机,兴许就是裴家一跃而起的机会……”
一跃而起。大老爷心头一震,裴家一直偏安一隅,世代在这石安城里稳坐一方首富之位。他们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闯荡开去。
直到裴闰之慢慢接手家里生意,他早年便提出了“行商”这一主意,即组织商队往来游走,流通南北货物交换消息互通有无。他希望让更多人知道泰然商行,从而一举侵入,把分店越开越远。
年轻人有志向也是好事,大老爷一边在心里赞成,一边由着他自个儿去摸索。只是扩大势力谈何容易,出了这石安城谁还认得泰然商行以及裴家。
自古以来官商勾结好办事,没有当地当权人罩着你,做什么都不方便,更别说还有其他人的暗中挤兑。若是这么容易发财,世上便没有穷人了。
最主要的是一个城镇发展至今,市场需求早已饱和,他们没有优势挤入进去——需要的就是一个契机。
大老爷没想到的是叶箐箐小小年纪,一介女流竟能想的如此长远,还是说……这些话都是他家那臭小子教的?
拜托!她受伤的是左脚,又不是双手,这么明目张胆地吃她豆腐真的合适么!
即便心里吐槽着,但身体在他那双带有魔力的手指下,还是很诚实的、不由自主软成一滩春水。
“差不多可以了~”裴闰之上下扫视她一眼,满意的点点头。
叶箐箐盯着他那浅淡的薄唇,忍不住朝他伸出双手:“抱我?”
话音才落,便见他对着自己嘴角微扬,眉眼弯弯。顿时心里一个咯噔,不好,这是个陷阱……
果然,裴闰之笑眯眯道:“不行哦,娘子暂且忍忍吧。”
随后在她控诉的目光下,给她披上外衣,抱到床上用被子裹住,期间双手规矩的不行,俨然一个满分的正人君子。
忍你妹的忍忍!叶箐箐真的想骂人了,明明是他动手在先,说得好像她多么饥渴似得,个凑不要脸的心机婊!
无奈某人再怎么咬牙切齿,这夜还是只盖被子纯聊天的过去了。
隔日裴闰之又不见人影,叶箐箐这腿伤一时半会好不了,别提多郁闷了。
想要去看杨老头不能成行,好几天没去看他,也不知水车进展如何。建造并非易事,这事不急于一时,现如今还是山地开荒要紧。
叶箐箐拖着半瘸的腿乖乖呆在横云苑里,静候李鱼生佳音,便是空间里栽种的花种,也没法去收回来,伤腿当真很是拖累。
天气越来越冷,瞧着年关近在眼前,西南那边突然传来一个好消息:在新帝派遣出去的魏虎将军带领下,成功从敌军手里夺回一个城池!
适逢大洛屡吃败仗的两年间,这一消息可谓是振奋人心,令广大兵将士气大增。
先前退守葫芦嘴的时候,后方民众无不内心惶惶,就怕敌军铁蹄一举侵入,扰乱大洛国土宁静。好在葫芦嘴不愧是葫芦嘴,易守难攻之名并非平白而来。
倚仗地势上的优势,西南军成功守下阵地,并且徐徐图之夺回失守城池,期间历时三四余月,可谓相当不容易。
不论如何夺回失地都是喜事,百姓们欢欣鼓舞,就连远在千里之外的石安城也举城同庆。毕竟家里都有儿子兄弟被召去征兵,他们身为家人,比谁都渴望这场战争尽快胜利结束,亲人得以平安归来,一家团圆。
可惜战争并非儿戏,敌国有备而来,哪能轻易止戈。而现今新帝根基未稳,左右臂膀必然不能任用自如,朝廷之上那是没有硝烟的战场!
虽说老百姓们啥都不懂,但也知道这场仗还有得打呢。
魏虎将军攻下一城是个好兆头,起码今年可以好好过年了,有烦心事留待明年之后再来说吧,日子不就这样一步一步过来的嘛!
二夫人偕同秦氏又跑了一趟清活寺,替裴均之祈福酬谢神明。儿行在外母担忧,不求他功成名就,只盼他全须全尾的平安回来。
秦氏这几日做梦,总是梦见自己死了丈夫,带着孩子孤儿寡母无依无靠,正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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