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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太后言心事,皇上振军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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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太后言心事,皇上振军威。(1) (第2/3页)

莲公主最清楚。”

    银莲于是又流泪了,嘴里喃喃道:“娘……”

    “事情来得太突然,可把女儿吓坏了……”李甜心疼道,又把银莲搂进怀中。

    ……

    原来霍武在第五天就改变了行程。他要霍信和李纬一干人到万军营等候,自己只带华硕和张欧到博罗县去找失散的姐姐。亲情迅速地消融了岁月的阻隔,使他产生了要改变姐姐命运的冲动。于是,浩浩荡荡的皇家车队越过中桥河,朝博罗行来了。

    车驾离开驰道时,百姓跪倒在街道两旁,他们耳边只有车轮滚动的轰鸣、卫士和警跸整齐的脚步声,大家都不敢抬头头看一眼皇上的风采。

    霍武在里长引导下,直朝着博罗东头的张宅走去。

    银莲的丈夫什么时候见到过如此庞大的阵仗呢?从来没有,就连那个身材矮小的里长,也从来没有来过这破落不堪的柴院?里长向他询问银莲的下落,他惊惧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战战兢兢地指着虚掩了的屋门。

    卫士把躲在床下的银莲带到霍武面前时,他惊异地打量着这个满脸粜色的女人。这就是母后朝思暮盼的姐姐么?她一脸的沧桑,头上几片枯叶,裙裾上沾着黄土,这让霍武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她同母亲联系起来,只有那对眉眼,依稀可见母亲的影子。

    “阿姐!”霍武上前一步,拉起银莲的衣袖,大声道,“母后可知日夜想念阿姐呀!”

    银莲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当今皇上会忽然登门,惊惶失措地向后倒退两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民女……银莲……惊扰皇上,请……皇上恕罪。”

    这情景让霍武感慨万千,他感慨自己和银莲之间已隔了一道无形的墙。他意识到在这样的场合,只有皇上的诏命才能让银莲真实地感受到命运的转机。

    “华硕何在?”

    “臣在!”

    “传朕旨意,阿姐银莲与母后分离多年,备尝艰辛,朕甚悯之。自即日起,册封为银莲公主,迎回长郡,赐钱一千万,奴婢三百,公田五十顷。”

    宣完诏命,霍武亲自扶银莲上车。这时候,银莲的丈夫带着一双儿女上前拉着她的衣袖,流着泪道:“你走了,我和两个孩子怎么办?”

    可皇命如天,即使她是皇上的姐姐又能如何呢?何况她血脉中遗传着李甜的性格。当年李甜离开张小龙的时候,何曾有过丝毫的犹豫呢?银莲挥泪告别了丈夫和两个孩子,一步三回首地上了车驾。

    一路上,孩子的哭声似乎跟随着她,这让银莲无法斩断萦念……在今后的日子,她会相机说服母亲允准她将一双儿女接到长郡安陵。虽然那很遥远,可不是没机会。不过现在,她最重要的是要改变命运。

    “女儿就是这样在华硕的护送下回到了母后身边。”

    听完银莲的叙述,李甜悲喜交加。她让雪鳗服侍银莲前去沐浴、更衣,然后才向华硕询问霍武的去处。李甜还当着华硕的面承诺,要让皇上擢升他的职务,还要重重的赏赐。

    华硕立即起身叩谢:“谢太后恩典!臣已将银莲公主安全护送回长郡,皇上还在万军营,臣这就去陪伴皇上。”

    “华硕大人稍待片刻,待哀家修书一卦,你带给皇上。”说话间李甜已铺开丝绢。她觉得手头的笔太沉重,她既要提醒霍武,又不能说得太直白;既要言明自己的心迹,又不愿意给儿子增添负担。反复斟酌,她才下笔写了简单的话语:

    十月长郡,云暗天低,寒意萧瑟,皇上狩猎离都,定当倍加珍重。新政初起,百业待兴,然秋风吹波粼粼,落叶犹自不去,淫雨瞬息万变。哀家身在宫苑,心忧万分;每思前朝之事,夜夜未眠。人心叵测,世事难料,还望皇上为大吴江山计,笃诚慎行,见微知著,切不可操之过急,致舟倾楫摧,有负刚帝之托,望慧儿忌记。

    写完之后,她用锦囊装好,并且叮嘱华硕路上要小心谨慎。华硕虽然不知道书中究竟写了些什么,但凭借直觉,他知道此事的重大。

    “请太后放心,华硕以性命担保,万无一失。”

    马蹄声渐行渐远,带走了李甜一颗沉重又不平静的心。

    万军营还是万军营,吴军还是当年立下赫赫战功的吴军。可自从周至绝食而亡,刚帝省了太尉一职后,军人的士气就大不如前了。

    虽然武备名义上归皇上直接统辖,但军队的管理实际上归了各路领兵校尉,加上刚帝晚年多有疾患,精神倦怠,自顾不暇,军队的纪律也就松驰多了。

    霍武登基后,恢复了太尉一职,但李纬怎能和周至相比呢?霍武担心军队不能招之即来,来之能战!这也是他利用狩猎的机会,巡视军营的初衷。

    现在,在这里主军的是周至的另外一个儿子——伯乐侯、中尉周雄。

    霍武的车驾到达营前的时候,周雄、李纬和霍信已经在营外迎候了。从三里外的流河岸起,由战车、射戈、骑士组成的吴军方阵,一直排列到大营之外。

    这是武帝以来的第一次阅兵。

    秉承父业,负责这次阅兵的周雄,心中有着说不尽的感慨。冥冥中,仿佛父亲和兄长都在看着他。他十分激动,皇上这次钦点阅兵万军营的举动无异于是对父亲和兄长冤案的平反。为此,他十分重视这次机会。

    现在军中的一切都是按照父亲当年接待刚帝时的礼仪安排的。车驾刚刚到达第一方阵前,领队的司马立即上前对张欧道:“军中不许车驾行走,请皇上下车。”

    张欧皱了皱眉头,正要说话,却被霍武挥手制止了。他按照司马的要求下了车,缓缓地向营门走来。

    霍武一眼就认出了站在迎接队伍的周雄,黝黑的皮肤,浓黑的眉毛,刚硬的胡须,要不是那双不如他父亲锐利的眼睛,配着镶了铁色鳞片的玄甲,简直就似当年的周至活了过来。

    在旌旗猎猎的营门前,周雄代表受阅的吴军揖手挺立,迎接皇上驾临:“甲胄之士不拜,请以军礼见!”

    霍信在旁边看了,心中不禁感叹,真将军门之后!

    登上点将台,周雄上前道:“陛下,臣奉命率军演阵,请皇上明示。”

    “朕此次观阵,非图一时之快,意在壮我军心,请将军以实战为之。”

    “诺!”

    周雄一转身,就向校场上的吴军挥了挥手中的旗帜。霎时间,演武场上鼓角齐鸣,杀声连天。先是双方在各自司马的指挥下,向着对方的阵地推进,厮杀在一起;接着是数百骑穿越校场,向靶子射去。接下来就是演练军阵,将士们以周雄手中的旗帜为号,逐次演练了鹤翼阵、鱼鳞阵等不同阵法。最后是“大匈西关军队”或被分割包围,或被聚而歼之,或统帅被俘,完败于吴军。

    这些让李纬看得眼花缭乱,不禁拍手称好,眉飞色舞。

    可当他转脸去看霍信的时候,那笑容便僵住了。他从霍信的神色中看不出任何鼓舞和欢欣,于是他在心底认为霍信气量狭小。

    这只是一个触机。其实李纬对霍信的芥蒂早在刚帝驾崩、霍武勘定“三公九卿”时就产生了。要不是太皇太后给霍信撑腰,他李纬大概已经稳居宰相的位子,号令朝野了。

    然而,让他最不安的还是皇上的表情。皇上先还是引颈凝望,全神贯注地看着将士们在校场上演练着各种阵法,不过他渐渐就不耐烦起来,后来干脆要周雄停止演练。李纬见此便如坠入五里云雾中,这是怎么了,难道皇上看出什么破绽不成?

    果然,霍武叫来周雄,很不悦地问道:“将军对演习满意否?”

    “臣愚钝,请皇上指点。”

    霍武侧脸问身边的霍信道:“宰相以为如何?”

    “华而不实!如此浮华虚妄,将来若是遭遇强敌,必将不堪一击。”霍信脸上没有一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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