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慧性非形碍(2) (第2/3页)
对处理眼下的事情有何看法?”
“殿下说,王上乃皇上的兄弟、他的皇叔,万不会做出此违背朝廷旨意之举。周相和李纬也以为,只要梁王交出梁广、公策,皇上定会息雷霆之怒,从轻发落。”
霍勇摇摇头道:“梁广、公策二人逃往何处,本王也不知道。举国大索了这么久,也生不见人,死不见户,如今却要本王交出首犯,岂不是强人所难么?”
霍勇这么一说,史玉就沉默了。梁王在这件事情上陷得太深,无论从情感上还是从现实利害上都不能自拔。史玉知道,僵持下去,只能兵戎相见。那时候,整个西关洛阳州城恐怕会陷入灭顶之灾,就是他也难免陷“池鱼”之祸。
辞别霍勇,史玉步履沉重,踉踉跄跄地出了大厅,当他走到梁王府大院的雪地时,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他猛然回头,双膝跪倒在雪地上向着大厅痛心裂肺地喊道:“梁王,圣明的西关洛阳州王!请为西关洛阳州城百姓计,为大吴天下计啊!”言罢,他泣不成声,只把那沐过风刀霜剑的额头磕得“咚咚”作响。
梁王远远地瞧见,心里受到极大地震撼。一刹那,昔日梁副公史玉多次临危受命,为自己排忧解难的旧事纷纷涌上心头。他相信史玉不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眼见他额头鲜血染红了面前的白雪,心里不免有些慌乱,忙向站在台阶旁的卫士厉声喊道:“还不快扶起史大人!”
史玉被扶进大厅,宫娥打来热水,洗了血迹。梁王发现他不能再隐瞒什么了,便直言道:“梁副公忠肝义胆,令本王感动,本王就是有再大的隐情也不能再瞒着大人了。”
“这样说来,二贼确实在府上?”
梁王难堪的点点头道:“他们都是多年为本王洒热血的心腹,在这时候,本王若是将他们交给朝廷,这不是要陷本王于不义么?”语落,梁王轻咳了几声。
“王上此言差矣!”史玉挪了一下身体,面向梁王题,“王上,臣可否向王上提几个问题?臣只需王上如实答复即可。”
“大人有话请讲!”
“请梁王自度于陛下,与其他候王相比,例如怀东王。谁与皇上更亲?”
“当然不可比。”
“怀东王身为太子,皇上一言即废,为何?冶天下者,终不能以私乱公也。今梁王位例诸侯之首,听信邪臣叶少说,犯上禁,挠明法,皇上念及骨肉之情,才不忍致法于梁王。再者,景太后若见梁王与皇上兄弟相残,能不痛心么?自长群安陵血案后,太后日夜哭泣,希望梁王自改,梁王终不自醒。假若有一天太后晏驾,梁王还能靠谁呢?那时候,朝廷上下将无人为您说情,那时候,恐怕就要人头落地了。”
史玉说着,再次拜倒在地泣道:“主辱臣死,梁王无良臣,故大难至此。今梁广、公策不能伏法,臣有负皇命,不能为梁王分忧,不能拯救黎民于水火,生又何益?请梁王赐臣一死……”
史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梁王截住,他急切地问道:“太后!你说太后怎么了?”
“臣听周相说,太后得知吴征等大臣被杀,十分吃惊;又闻太子率军到西关洛阳州城缉拿嫌犯,生怕梁王有个闪失,已数日茶饭不思,只是默默流泪,人也苍老了许多。”
梁王听罢,长呼一声“母后”,就脸色苍白昏倒在地了。史玉急忙传来梁王御医,救治了半日,梁王才从昏迷中醒来,却痛哭不已;“母后,都是孩儿不孝,连累母后牵肠挂肚。”
史玉见状,不失时机地递上热茶,待梁王情绪稍稍稳定时,又劝导道:“为太后计,梁王也不能再有丝毫犹豫啊!”
“这样说来,本王必须交出梁广、公策了?”
“当断不断,要贻误大事啊!”
“好!”梁王一拍案几,“本王就听梁副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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