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难言心迹(2) (第2/3页)
早上了。
没有晨光,没有鸟鸣,只有始终如一的微明天色透着白玉的微光。
“桓玉姐,水阿碧已经给你打来了。”
我坐在红木的梳妆台前侧身回首,那个瘦小的垂髫小姑娘就端着一盆水恭恭敬敬地立在那儿。
――她是自映寒出事之后新派来伺候我的宫娥。
“嗯,辛苦你了。”
在阿碧放下水盆退出去之后,我从袖中抽出无弦那条染血的手帕浸到水中,准备洗过之后送还给他。
昨夜……他一定有哪里不对劲,否则怎会说出那些奇怪的话?而且那个时候,我好像又想起了那个人……
一阵推门声蓦地响起,我不免吓了一跳。
“丫头,怎么脸色这么差?”
不想来人却是有一段日子没见的玄漓,他依然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
“玄漓,原是你。”
我迅速收拾了一下纷杂的思绪,若无其事地将手帕拧干放回袖中,然后一盆水泼到窗外的花树上。
“浇水也不是你这个浇法。”玄漓笑着,随意坐到一张椅子上。
我转回来也拣了张椅子在他对面坐下,“这次来,是因为青丘的桃子熟了来请我去吃的么?”
“……”
“那是因为你的酒酿好了来请我去喝的么?”
“……”
“……好吧,你直说要我帮什么忙吧。”
玄漓闻言没有直接开口,而是拿过案上一件物什把玩,貌似不经意地说:“丫头,可想回去?”
我想我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不过一种异样的情绪还是促使我故意发问:“回去?回哪里?”
他轻叹一声放下东西面向我,面上有几分无奈。“怎么,还在与你家师傅生气?”
“……”
说起来,我确实没什么理由生他的气,或许只是经过那番争执让我不知该以何面目重新面对他吧。
“唉,我告诉你吧,瞿墨今日之内可能会有危险――你待如何?”
闻言我惊讶地抬起头。他的神情少了平日的戏谑,带着些郑重。
“师傅有危险?……怎么回事?”
瞿墨那家伙外表和内心一样强大,且终日只独自一人呆在深山里,他不折磨别人就谢天谢地了,究竟会有什么威胁到他?
“此事如果要追根溯源,那讲到他被虐完了也不一定讲得完。你若真在意,现在就跟我走。”
我终是不能置瞿墨于不理,于是揣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随玄漓腾云来到昆仑山脚,却在见到眼前的景象时被深深震撼。
素来云雾缭绕,水清天明的昆仑山,此刻正被上空一片庞大的紫云所覆盖。抬头仰望,只觉打翻了整盆的茄汁在一大团棉絮上,沉重如铁,压得人喘不过气。而那不祥的颜色之后,看似风平浪静,却隐隐透着灾难的气息,仿佛只等谁来轻轻捅破它,那漫长的酝酿便会随之终结,取而代之的是满胀的血色风暴如洪流般倾泻而出,顷刻间足以淹没这片狭小的天地。
“这、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如你所见,是灾难,瞿墨的灾难。”玄漓昂首观天,幽幽道。
“这才过多久,怎么会这样……总之我们快先去把师傅从这里弄出来!”我抓住玄漓就要带着他奔上九曲台阶,可后者立在原地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
我拔了一会儿河,热情渐渐冷下来,只无声地盯着他。
玄漓任我拉着也不挣开,神情里隐有一丝疲倦和无奈:“丫头,抱歉,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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