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雪中轻歌 (第2/3页)
卷朝边上指了指,看着我道:“那边的披风拿上,就你这身子骨过霜华境,未免牵强。”
目光一拐,落在角落里那个成色已有些发黑的箱子上――在那儿,正搭着一条貂裘披风。面子有些老旧,但颜色还是水滑银亮,像是刚从旧物堆中拣出打理过一番的。
心中微微一动,我径直走过去捞起披风抱在怀里,朝瞿墨笑道:“谢师傅。这阵子没人给您跑腿儿,您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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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无弦两个一人乘一云,一前一后地飞着,不长不短的距离,中间满是疏离。
此番无弦会与我同行,道理我自是明白的。
但凡涉及到诸如此类重要的外交事宜,天帝理应派出自己的子嗣作代表以示无上尊敬,但目前天帝膝下只有无弦与惊鸿一儿一女,而这偏偏还是道不具备什么选择性的单选题,结果因此昭然若揭。
只是,传说中的五殿下是万能的。既是如此,干嘛还要捎上我这么一个拖油瓶?莫不是瞿墨找了什么关系让我跟着免费来一次实战演练?――不懂。
要说与这五殿下同行吧,我心里也并非那么不愿意。这家伙在见我的第一面时就作出那么过激的反应,即便之后马上回归了正常,但我实在没有那么粗的神经能对他彼时的表现做到视而不见――他那一声“叶子”诚然叫得我发蒙……难道,是我失去的记忆尚未好全?但我爹娘叫我的也并非是这个名字……
疑点太多,怎能不促使我去弄个明白?况且,无弦这家伙自那件事之后自尊心像是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对我百般看不顺眼,处处表现出毫不掩饰的嫌弃……不过话说回来啊,我究竟哪里招他了?――不懂。
而最可疑的一条是,竟然派我们两个这么没默契、没感情、没共鸣的人来执行如此重要的任务,到时候能不能和平共处都是个问题,决策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真是大大的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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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霜华境,那一片玉砌冰雕的松柏铃草,湖泊山川,即使没有任何阳光,也微微泛着玲珑的色泽,白净安宁得让人觉得一切色彩于此出现都是突兀而躁动的。在这里,鼻翼间没有一丝气味,耳畔也闻不到风声,虽是静得如臻至境,却如同行走在毫无生气的死地。
我不由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无弦一言不出地走在我前面,步伐不快不慢,很是镇定。然而此时此刻,这环绕的森寂莫名地让我心底发慌。
我因从小就爱像男孩子那般在外闯荡,要说害怕的东西,那还真没什么,大到抡起扫帚打流氓,小到抄起鞋拔子拍蟑螂,都不成问题。只是,我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害怕寂静的空间:无论是只有敝屋一隅,还是旷远如原野。
所以,眼下我已是惶惧到无法冷静思考的地步,只希望能听到一些动静,就算是树叶的摩擦声也好。
自己咳嗽?……这不是个长远之计。
“那个,我说殿下……”虽然可能会不太愉快,但至少比默默吓死强。
然而,这人显然没有与我交谈的意愿。“我想你师傅应该与你说明了此番要做什么。”
我硬着头皮续道:“不、我并非想要谈这个――”
“既非正事,本君更无需理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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