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2/3页)
当是还她照顾他那么多年的恩情了。
双手用力,内存卡断裂,江锦言扬手把它扔进垃圾桶。余光瞥见铁盒,他拿出打开,丝巾和半管药膏静静的躺着,江锦言用手轻碰下,药管撞着铁盒发出细小的声音,薄唇不自觉向上勾了勾。
二楼,楚韵询问陈媛发生了什么事。
“都是那个死老太婆,倚老卖老,连个孩子都欺负,跟她一个姓,我都觉得是耻辱!”陈媛窝了一肚子火,靠在栏杆上忿忿说道:“我们回来的时候陈姨正在打扫卫生,随手把小锦新买的童话书扔掉,小家伙跑过去捡起,告诉陈姨那是他的书,不是垃圾。陈姨就……就……反正就是说一些很难听的话,我都听不过去了,说了她两句,她故意推到小锦,我一时没忍住,拿起烟灰缸就砸到她头上去了。”
陈媛心里也是小小的郁闷,她以前脾气算不上那种温柔似水,但绝不会动不动就爆发小宇宙,她现在都严重怀疑自己有暴力倾向了!
薛华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动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近墨者黑?
砸的好!楚韵早就想揍她了!
“小锦,是姐姐,听话把门打开。”
陈媛都讲不出来的话,陈姨一定没有留口德,骂的很难听。担心小锦,楚韵抬手敲门。
“姐姐我睡着了。”
小锦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拉住被子蒙着头,奶声奶气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小锦这是在梦里说话?”小锦不回答,楚韵又敲了下门,“姐姐累了,小锦打开门,姐姐陪你一起睡好不好?”
“姐姐,你告诉陈奶奶,我妈妈不是疯子,我爸爸也坏人,我妈妈还好好地活着,只是太忙了,没有空来看我。我有姐姐,我不是没人要的孩子。”
房门从里面被拉开,小锦脸上泪痕未干,一双眼睛通红,楚韵心疼。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对一个三岁多点儿的孩子能说出这样伤人的话!帮他擦干眼泪,让小锦回房等着,她带着火气转身下楼去找陈姨算账。
“六少奶奶刚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上去给他道歉。”
楚韵刚走到楼梯口,见到从书房出来准备回房的陈姨,还没开口叫她,她已经主动过来认错,态度诚恳,没有半点敷衍掺假的痕迹。
楚韵微怔,短短十多分钟陈姨就像换了个人,这人的脑袋是被门夹了,还是想耍什么阴谋诡计?
楚韵上下打量陈姨,陈姨低眉瞬间的从她身旁走过,当真对还没回房的小锦道歉。楚韵跟陈媛面面相觑。
小家伙有几分脾气,抱着两只小短臂,脸扭到一边,一副不接受和解的模样。
陈姨轻笑下,楚韵差点惊掉下巴,跟陈姨相处时间不算短,这应该是第一次见到她笑吧。
“六少奶奶,我明天就去美国了,以前有对不住的地方,你多担待。六少爷这辈子苦,你照顾好他。”
陈姨说完,不等楚韵回答,她转身下楼回房。
“你家六少挺给力的,一言不合就要把她送去美国。”
只是陈媛不明白,不就是个佣人吗?不合心意辞退不就得了,哪里用送去美国那么麻烦?
“姐姐,不会是因为我跟陈奶奶吵架,叔叔要把她送走的吧。美国那么远,陈奶奶年纪大了,会不会不适应?要不,我们去跟叔叔说说?”
小家伙不记仇,所有的不快已经被陈姨的一句对不起冲散,五官皱巴在一起,睁着大眼希冀的看着楚韵。
“小锦这么快就原谅她了?”
楚韵戳戳小锦胖回来,一笑显现出两个酒窝的脸颊,她很欣慰小锦是这样的性格。
“人家是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这个小小人儿就大度一会啦。”
小锦双手叉着腰,一脸臭屁的模样,楚韵笑着轻刮下他肉呼呼的鼻头,“你跟陈姐姐玩会儿,我去看看。”
陈姨在江锦言心里的地位楚韵比任何人都清楚,做下这样的决定,他心里一定是矛盾不忍的吧。
卧室的门门锁,楚韵进去敲响书房门。
“门没锁,进来吧。”
楚韵敲门习惯三声后停顿下,再敲两下,江锦言知道是她,把东西收进铁盒盖上盖子。
“这是什么?”
黑色的铁盒上紫藤花绽放,楚韵喜欢紫藤花,眼尖的瞅到江锦言拿下桌子欲放回抽屉的铁盒,好奇的问道。
“一个小女孩送我的东西。”
江锦言手上的动作滞了下,勾勾薄唇,起了逗弄的心思。
“怪不得那么宝贝呢!”是之前他说过要等着长大的未成年女孩吗?楚韵眼神一黯,心里酸水直冒,“我是不是打扰你缅怀往事了?”
“好大一股酸味?是谁家打翻了醋坛子?”江锦言把铁盒放回桌上,吸了下鼻子在空气中轻嗅下,被她酸溜溜的语气愉悦,眼角眉梢含笑。
“是啊,打翻了十条街呢!”
还以为他会为送走陈姨难受,原来是在这里想她的小情人。敢情之前对她说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让她流掉孩子,不是因为考虑到她的身体问题,而是想等着以后,小情人给他生?
电光火石间,脑袋里涌出n种猜测。嫉妒、愤怒、痛苦等等负面情绪喷涌而至,心里不是滋味儿,特别想跟个泼妇样把他书桌上的东西全部挥掉,再骂一声“骗子、人渣”。
肚子微疼,医生再三告诫要保持心情舒畅,楚韵赶紧深吸口气,压抑住不断在胸口积聚的怒气。再在弥漫着他身上清冽气息的书房多呆一会儿,她这座移动的活火山就会爆发,楚韵快速转身,迈着沉重的双腿朝着书房门走去。
“生气了?小傻瓜!”
江锦言起身阔步来到她的身后,铁臂抱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两人身体毫无间隙的相贴在一起。
“江锦言你的心怎么能这么大!”应该是无耻!楚韵气红了脸,怒气冲冲的去掰覆在她小腹上的手,气呼呼的低吼着,“在我面前扮演好未婚夫的角色,一转身又在这里想你心尖上的人,我都替你觉得累!”
“我放在心尖上的人不就是你吗?”感觉手背上有温热的液体利落,江锦言知道自己玩大发了,慌忙转过她的身子,拿出手帕帮她擦眼泪,一贯清冷的声线焦灼,自责的说道:“别哭了,想想医生的话和肚子里面的孩子。”
“你混蛋!”楚韵夺过他手里手帕,用力的抹着眼泪,在对江锦言的感情里,她并不是动辄就哭的人,可今天跟泪腺不受控制样,她想关闸门,眼泪却依旧哗哗的向下流。
“好好,我混蛋,但我们先把铁盒里面的东西看完再哭,行吗?”
江锦言此时此刻特别想抽自己两巴掌,没事干嘛捉弄她,她难受,他心疼。
牵着别扭的楚韵,在大班椅上坐下,把她拉在腿上,打开铁盒,放在她的眼前,“认识这里面的东西吗?”
丝巾?!还真是女人的东西!楚韵火大,拿过铁盒就朝着江锦言的脸上拍,江锦言抬手挡住,“你再好好看看,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江锦言勾起丝巾放在她眼前,示意她仔细看下。
丝巾楚韵没有印象,可右下角上的刺绣,经年过去,依旧鲜亮如新,楚韵蹙眉,拿过来仔细辨认,一株绣的辨识度很低,勉强能认出的兰花旁边绣着一个歪歪扭扭的韵字。
遗忘的记忆忽然模糊的呈现眼前,这是她看到颜婉如为她的旗袍绣花时,觉得漂亮,缠着颜婉如教她,颜婉如知她的性格喜静,以为她能静下心学好,认真的教了几天,只是楚韵不是绣娘的料,几天的功夫,手指被扎了无数次,只秀出一件成品,就是这条丝巾。
父亲心疼她,不许她再碰锈针,楚韵就特别珍惜这条亲自秀出来的丝巾,有一段时间走哪戴娜。
后来这条丝巾,她好像用来替带纱布,替人包扎伤口了,难道当年那个人是……是江锦言?
楚韵瞠目结舌,不会那么巧吧?!
“想起来了?”
江锦言用指腹抹去她眼角的眼泪,拿着那管用了一半的药膏在手中把玩着,“一条丝巾,半管药,让我惦记多年,是不是挺自豪的?”
“你的意思是说,你……你一直喜欢我?”
这对楚韵来说,绝对是爆炸性的消息,舌头好似被猫咬了下,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一直喜欢,准备喜欢到老。”江锦言眼底的深情似要外溢,吻落在她的脖间,声音暗哑,深情的表白,“其实我的心很小,这辈子只能装下一个你。”
“怎么被我感动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虽然他发自肺腑的甜言蜜语不要钱,但好歹得给点回应吧。
“我记得当时我才十几岁吧,江锦言你是不是有恋tong癖?”
好好地气氛被楚韵一句话给破坏掉,江锦言黑脸,磨牙,倏尔他邪肆一笑,“你不说我还真没发现,改天找几个女孩子验证下。”
“你敢!”楚韵伸手去拧他的腿内侧,无意中碰到正在悄然昂头的某物,好似被蛰了下,快速缩回来,面色爆红,“那个……那个陈媛还在,我出去招待她。”
她是特殊时期,怕再待下去会擦枪走火,楚韵慌忙起身。
“等生完孩子你得补偿我!”
江锦言把她捞回怀抱,嗅着她身上的香气,身上的血液向一处汇聚,清楚再抱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