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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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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二章 (第2/3页)

:“别打了!别打了!”

    可惜没有人听。

    直到太阳升起,东厂的人才住手,陈熵站在城墙上冷冷的看着广场上的一片狼藉:“传朕的口谕,如果哪个官员还要闹事,罢朝的,来一个就打一个。”

    洪芳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奴婢听命。”

    “皇上!皇上!”吕敬满脸都是鼻涕眼泪,嗓子都哭哑了:“使不得啊!使不得啊!洪芳!你这个小人,你还不劝劝皇上!你还不劝劝皇上!”

    陈熵转过头,冷笑:“把这个办事不力的奴婢抓下去,杖四十,好好打。”

    好好打?

    旁边的宦官们不敢怠慢,把吕敬拖了下去。

    直到傍晚,魏池才得以觐见,到大殿门口的时候,正看到一众内阁的阁员跪在外殿,见到自己走进来,这几个阁员都不自然的抬起头看着他。

    “哼!”洪芳毫不客气的干咳。

    大家都低了头,包括魏池。

    进了空旷的内殿,陈熵一个人孤独的坐在皇位上,他对洪芳说:“传朕口谕,让周阁老查出幕后主使,让内阁的人都回去,若他们中有人不想回去,有的是地方让他们跪。”

    洪芳领命,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魏池跪在地上,没敢抬头,直到一双手扶起了自己,是陈熵,不知不觉之间,那个曾经在他怀里撒娇的孩子,现在已经快要和他一样高了。

    “魏师傅,这一切都是朕的错。”

    魏池没有料到陈熵会这样说,赶紧反过手扶住了他:“皇上不要这样说。”

    陈熵的眼圈红了起来:“不论怎样,朕一定会保护好魏师傅,师傅一定要相信!”

    说话之间,陈熵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滴了下来。

    “魏师傅,让我哭一会儿,就让我哭一会儿。殿外有人,我不能让他们听到。”

    就像很多年前一样,陈熵抱住了魏池,滚烫的泪流到了魏池的衣领里。魏池能够感觉到陈熵在努力压抑自己的哭声,不由得回抱住了他。

    陈熵艰难的抽泣牵动着魏池的心,这种痛苦让他忘了自己想要说的话。恍惚之间,脑海中出现了那个词:命运?

    命运?

    震惊这个词已经不足以形容朝野的情绪。

    周文元的表情尚且平静,他吩咐其他阁员再去探视受袭大臣的伤情,自己走回值房继续看奏疏。这倒不是周文元故作轻松,这是因为前年北伐失败而导致的春荒已经延续到了现在,好不容易才凑够百官俸禄的他还得给全国的官僚百姓过个安稳年。

    周文元的儿子叫周灵璪,他现在是户部侍郎,听家里送饭的人说他还在值房就过来看看。周灵璪还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当他推开门看到自己的父亲的时候,竟觉得他已经和太傅一样苍老。

    “父亲。”

    “灵璪,你来了啊?”周文元放下了笔:“吃过没有?”

    “吃过了,就是听家里人说父亲还在,儿子就想着吃过来饭就过来看看。”

    内阁的值房其实一点都不奢华,除了桌子椅子就是奏疏和奏疏。

    其实这对父子经常睡在值房,这是因为都很忙,很少串门。值房没有别人,周灵璪拿火钳加了几块碳到暖炉里:“今年年初,江南破产了那样多的织坊、官贷。9月又是西南大旱,云贵更是有许多地方颗粒绝收,到了年底好不容易想着熬过过年就好了吧?皇上这样一闹,孩子脾气倒是发了,现在还不真不知要怎样收场了。”

    “皇上是君,老夫是臣,这自当归罪在我这里,只是我能力有限,不知会不会有难以扭转乾坤的那一天。”

    周灵璪看着暗红的炭火:“江南破产,北伐失败,国库早已空虚,现在不过是寅吃卯粮,东拼西凑。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还好过些。此刻又冒出个这样的事情,儿子竟如去年漠南兵临城下一般有些心慌了。”

    周文元看着奏疏的眼睛闪过了一丝光:“灵璪,这里并没有其他人,若想问,你就问吧。”

    周灵璪不敢看他父亲,思索片刻还是开了口:“如今这件事,若能从给事中那里压住,不至于闹得这样大,本来就国计艰难,如此内耗,有何意义呢?”

    周文元头都没有抬:“不愧是我儿子,和父亲说话都要绕圈子,你是想说,那些奏疏虽我不必看,但依照我的性子,应该都看过了,为何不发还给皇上,避免今天的大错?”

    周灵璪不敢回话。

    周文元搓了搓僵硬的手指:“你想一想,为父为何一定要和一个五品小官过不去?为父官居内阁之首,就连一个五品小官都容不得?”

    “儿子不敢。”

    “不过话说回来,魏池的官虽然小,但确实算得上是个关键人物。所谓关键人物,若他的言行正确,那么皇上就会受益,但若他稍有差池,那覆灭的就是皇上,或是整个王朝!看到他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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