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六十一章 (第2/3页)
出来,那文官坐了,悠悠闲闲的说:“尽快说了吧,少些苦头。反正到头来也要说的,何必?”说罢冲着那行刑的人挥了挥手。
那人长了一张令人极不舒服的嘴脸,也没什么表情,拉住了铁钩的两端慢悠悠的往下扯,皮肉就如同脱裤子一般与骨头分离了,也没有什么血,一扯便露出一节白森森的骨头。老管家被连个大汉架得动弹不得,只能扯着喉咙吼。丘敏哪见过这样的景象?只觉得那白的白得让人难受,却让人移不开视线。
老管家想说什么,那文官仿佛视而不见的模样,任那人慢悠悠的将人拆卸,那个施刑的人不紧不慢的动作这,扯到膝盖处便用力一拧,竟将那小腿活生生的拔了下来!只留着个白森森的骨头还在老管家身上。
老管家失声惨叫,依旧没有多少血水,只是那模样比修肉模糊吓人一百倍。
“有什么要说的?”那文官微微一笑,示意停手。
“………………在……在屋后,柴里……柴里……”老管家失声大叫。
不多时,少爷便被带了来,少爷不过和自己一般大的年龄,平日难得见到,但此刻的丘敏哪管什么陌生与否,只是担心他的安危。那文官借着火把看了看,冲旁人点了点头,只见一道血光,又一道血光……院子里的少年和老者都停止了哭喊。
丘敏被吓得一缩,怀里剩下的那枚脆饼竟然咕嘟咕嘟滚了出来。搜查的武士已经进了花园,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就站在矮木旁边。那脆饼就如同被人施了魔法一般,咕噜噜的往那人脚边滚了过去。丘敏的心被提到了嗓子口儿。
那为首的文官踢了踢脚边的尸体,又拿手帕捂了脸,侧了脸对旁的人说:“……那就赶紧回去回复宁大人!也不知那几家扫干净没有,此地不宜久留,处理罢了你们也赶紧回来复命。”
丘敏正急得眼泪直流,也不知那文官说了什么,那些武士收拾了刀剑开始往院子中心靠拢。那个脆饼还在摇摇晃晃的往前滚着,终于,那个离自己最近的军官也迈动了脚步,脆饼终于耗尽了力气,挣扎了一下倒在草窝子里——一个被人踩出来的草窝子。
许许多多年后,丘敏已经成了一个老头子,但他终究是忘不了这一夜。每每没有月亮的夜晚总能梦到那一院子的血腥,有时候自己被杀,有时候活着,醒来之后便是一枕头的眼泪和冷汗。那天他趁着那群齐人放火烧院子,攀着一枝树桠逃出了院子,侥幸活了下来,不幸的失去了一切。许许多多年后,不再有人记得那一晚,都城与封泽木托家稍有关联的家族无一纰漏的尽被诛杀。只留下虚无的梦境和真实的血腥纠缠着幸或不幸的生者。
建安六年的九月二十五日是个晴天,昨夜的大火令许多百姓感到了不安,隐约的传闻让所有人都闻到了危险的气息——王族,不在了,贵族,不在了,军队离城了……这里还有什么呢?
经过一整日的观察,老百姓们惊讶的发现只有城西没有增加守军。有些家中男丁旺盛的人户便计划着想要逃亡。到了傍晚,偷偷收拾细软的人家越来越多,有许多观望的人也坐不住了。等到子夜,一小队由平民自发汇集的小队伍涌到了西门,有个胆大的拿了斧头开始劈城门——城门是很厚的,斧子也只能划出些道道。守城的齐国人匆匆的往下放了几箭,但这点武力根本无法动摇难民的决心,越来越多的男丁拿起斧头加入到这个行列里来。齐国人似乎嗅到了苗头,并没有下城阻拦,只是沿着城墙撤往它处——也许是去找救兵罢?城门前的难民们明白,自己手中的斧子是绝对没法和齐军对抗的,更多的人,包括一些妇女也抄起了家伙砍起城门来。一连砍了两个时辰,这期间有好几股小队的齐军前来驱散人群,但难民们已经发了疯,纷纷跳起来和敌人搏命,齐人也只好放几枪就跑。一来二往,城门终于被砍出了不小的窟窿,有一排门栓也被砍折了,老百姓开始疯狂的往外挤,哭喊声不绝于耳,又过了一阵,只听得一声巨响!五尺厚的城门竟被活生生推倒!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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