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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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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0章 有事儿 (第1/3页)

    “是,是奴婢,老夫人奴婢错了,奴婢……”

    “拖下去!发卖了。”

    “老夫人……”小丫头发出凄厉的叫声。

    发卖了,从官家大户发卖出去的丫头都是犯过错的,一般人家也不敢要。

    若是发卖出去,肯定是被卖到腌渍的地方。

    只可惜……

    规矩就是规矩么,没有人替犯错的丫鬟求情。

    奉茶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留在府中有什么用。

    凄厉的呼叫声,渐渐消失。

    将军府,依旧是将军府。

    陆守礼脚上的烫伤并不严重。

    除了脚背上多了几个粉色的水泡,一点儿的问题都没有。

    ,

    。

    换院子的事儿到底是不了了之。

    对于这些,陆含章也不在意

    他压根就没有想在这里住着,成亲之后,就带着女人搬出去。

    之所以问皇上要了这么一个圣旨,很荒谬的圣旨。

    还不是因为想要女人堂堂正正的,用他陆含章的夫人的身份走出去。

    不能跟在军营那段时间一样,明明住在一个帐篷里,却被人当成暖床的,或者是伺候的……

    虽然女人对这些很不在意的样子,但是该给的还是给。

    作为男人,自然应该将所有的东西都考虑起来。

    现在……

    先太子已经被幽禁起来,北地可以安静上十年八年的。

    至于南边西边,也用不着他亲自前往。

    日后,只需要护着女人就成了。

    虽然……

    女人大概是不需要他护着的样子。

    一个人也可以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

    。

    次日

    宁宴往宁谦辞住所走去,至于其他的邀请,不管是赏花的还是品茶的,宁宴一个也没有理会。

    走到城北的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里。

    轻轻敲了一下门。

    里面五大三粗的牛二就走了出来。

    “大娘子,您咋来了,里面请。”牛二憨憨的将宁宴请进去。

    宁宴眼里闪过一道光泽。

    明明昨日,贾婆子就往这边送了拜帖。

    虽然说……

    一家人亲兄妹的送拜帖,听着有些梳理,

    其实还不是为了提前告知一声么。

    瞧着牛二现在的模样,似乎根本不知道她要来的样子。

    这……

    似乎就很有意思了。

    宁宴带着珍珠往花厅走去。

    在里面坐着将近半个时辰,都没有人送茶水。

    宁宴也不着急。看向牛二问道:“你们大人呢?”

    “大人一早就跟着乐二兄弟游走公务了。”

    “哦,那就是不在家。”

    “可不是,大娘子您来的有些不巧啊!”

    “确实不巧好。”宁宴起身准备离开。

    然而还没有走出花厅,徐氏就摇曳着身子姗姗来迟,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徐氏身后,跟着的依旧是那位叫禾苗的丫头。

    “这刚来就走?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吗?”

    徐氏似乎有飘了。

    宁宴……

    宁宴嘴角抽搐一下。

    讥笑一声:“有没有把你放眼里,你还不清楚。”

    “你放肆。”

    “……哦,我本来就放肆,您继续。”宁宴说着转身就往外走。

    徐氏,徐氏又被气到的。

    “你给我站住。”

    宁宴不理会徐氏,这态度似乎就把徐氏当成疯狗。

    徐氏气的咬牙切齿,貌若疯狂。

    她儿子在京城里也是青年才俊,现在已经被调到户部,甚至之前军粮不够的时候,儿子想出了好办法。

    之后……这京城的妇人,谁还不得高看她几眼。

    怎么这贱蹄子依旧这么邪性。

    徐氏气的胸脯都一胀一胀的。

    四十出头的女人,能保持徐氏这个样子,肤白貌美关键皱纹还很少,在京城的贵妇人都没有这么好的。

    或许,这就是天赋异禀。

    性格扭曲,三观混乱,但是有一个好皮相。

    即使年纪都已经不小了,瞧着依旧水灵。

    珍珠跟在宁宴后头走出宁谦辞府邸,对宁宴更多了几分好奇。

    自己的这位新主子,是个不吃亏的啊!

    方才的几句话,她也能够明白大娘子跟里头妇人的关系,亲生母女,竟然弄得这僵硬。

    就不怕传出去,德行有愧?

    珍珠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

    宁宴……

    宁宴这会儿也没有心思去考虑丫鬟想什么。

    从宁宁谦辞这里离开,就往宁记走去。

    好些日子没有见过吴幼娘,怪想的慌得。

    宁记铺子人来人往。

    走到铺子里面,瞧见丰腴很多的吴幼娘。

    吴幼娘脸庞圆润了很多,双下巴都快出来了,一眼看去跟之前纤纤瘦弱的样子一点儿也不一样,宁宴都差点的认不出人来。

    “大娘子,您来了?”

    瞧见宁宴,吴幼娘立马站了起来。

    吴幼娘大概是宁宴见过的,内心最坚硬,也是最容易保持初心那种。

    在京城这种地方,守了好些年,但是对宁记一点儿想法都没有。

    若是换一个,在一个崭新的地方,弄出这样的产业,肯定会有些不平。

    “大娘子楼上请。”

    “嗯。”

    宁宴抬脚往里走去。

    铺子里的人还真的不少。

    宁宴走进去,被吴幼娘亲自接待,这不,就被人关注了。

    葛侍郎府上的葛金的小厮,瞅见宁宴的瞬间,仿佛想到什么不堪回忆的事情。

    嘴唇哆嗦一下,提着蛋糕往外走去。

    知道宁宴的,自然知道京城里多了一个什么样的人物,不知道宁宴的,将宁宴打量一个遍,还等着看笑话。

    珍珠本就是京城的人,对于宁记自然也听说过了。

    据说宁记里面的蛋糕就跟云朵一样好吃,据说宁记背后靠着杨太傅,据说黄上都对宁记侧目三分。

    以前也想过来宁记。

    不过,一直都没有机会。

    或者说手里拮据。

    没有想到,第一天跟着大娘子出来,就能往宁记过来。

    闻着蛋糕香甜的味道。

    珍珠努力克制口水的分泌。

    当丫头的,跟着大娘子一起出来,代表的就是大娘子的颜面,可不能丢人了。

    走进小厢房。

    宁宴跟吴幼娘分别坐在小桌子的对面。

    外面有人送茶水过来,珍珠接到手里,翻开桌子上的茶盏,倒上两杯热腾腾的茶,就安静的退到一个角落。

    宁宴跟吴幼娘说着话。

    不过是家长里短。

    或者相互恭喜。

    随后……

    宁宴视线再次落在吴幼娘的脸上。

    “女人要善于管理自己的身材,不要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宁记上,家里也得操心,跟孩子亲近一些也无妨。”

    “大娘子说的是。”

    吴幼娘自己也觉得身材有些臃肿了。

    只是阿旺也不嫌弃。

    每日都抱着,还说手感好。

    就没有注意,现在宁宴一说,吴幼娘猛地恍然大悟。

    这些眼前的美好不能沉沦啊。

    生而为人本就是一件极为辛苦的事儿,想要不辛苦,那就投胎成猪。

    说了一些话,宁宴有些口渴,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瞧一眼桌子上摆着的云片糕。

    白的如雪一般,切的又极为细薄,掀一片放在嘴里。

    瞬间就融化了。

    甜丝丝的。

    这种纯手工老师傅做出来的云片糕,几乎能把人的心都融化了。

    “这东西挺好吃的,是谁做的?”

    “前些日子清华园那边多了一个婆子,手艺很好,尤其是云片糕,这是顾箴言那消息送来的。”

    “顾箴言……”

    “是啊,这么年轻的一个小孩,还真的把清华园搞得有模有样的,大娘子有时间,可以去那边走走,顾箴言兄妹每日都念着您呢。”

    “嗯,有时间会去看看的。”

    珍珠听着宁宴跟吴幼娘的话,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

    清华园是什么地方……

    这两三年突然崛起的,性质跟慈幼院有些相似,但是比慈幼院高级的很。

    里面的规矩也多,但是只要从里面出来,好些地方都抢着要。

    清华园里有教书的先生,有生活引导的员工,吃的还非常的好。

    但是……

    一切待遇都得用自己的努力换。

    若不是早早的就被牙婆买下来*,没了身份上的自由,她都想要去清华园了。

    只可惜,清华园并不是什么人都要的。

    眼前这个刚搬到京城的,身上还带着浓浓土气的大娘子竟然跟清华园有关系?

    珍珠……

    珍珠还是不敢相信。

    使劲儿的眨眼睛。

    宁宴跟吴幼娘说了一会话,就带着珍珠走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珍珠手里还提着两个盒子。

    一个里面装的是蛋糕,另一个则是云片糕还有一些蛋挞之类的。

    坐上回府的马车,宁宴就闭上眼睛。

    许是舟车劳顿的,只要是上车,就习惯性的想睡觉。

    一路上倒也安稳,没有遇见什么马儿失控,卖身葬父,纨绔调戏小女子等戏码。

    珍珠坐在马车的角落,瞧着宁宴睡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回到小院。

    宁宴打了一个呵欠。

    院子里宁有余正在看书,端的是认真的模样。

    瞧着宁有余这状态,宁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孩子学习的时候是不能总是更换先生或者环境的。

    自家儿子,先是被杨太傅教导,随后是陆含章,之后是陆含章找来的先生。

    这会儿……

    似乎又要换了。

    每个人对于学问对于知识都有独特的见解。频繁的更换先生,并不是一件好事。

    伸手在宁有余脑袋上摸了一把。

    她做的似乎还不够好呢。

    “有事儿?”

    宁有余抬头,灼灼如星辰一般的视线落在宁宴身上。

    宁宴……

    算了吧,就算是频繁更换先生,儿子依旧出色。

    没办法,天才就是这么与众不同。

    “还习惯吗?”宁宴问道。

    “还好,娘什么时候带我出去走走。”

    “明日吧。”确实得带孩子出去走走,这都已经来了京城了,若是宅在家里那就忒浪费了。

    “嗯。”

    宁有余点头。

    声音浅淡的很。

    宁宴总觉得儿子似乎有些不同了,只是……

    又不知道到底是哪儿不同。

    转身往花厅走去。

    里面的摆满了东西。

    金灿灿的银闪闪的。

    瞧一眼整理东西的琥珀,宁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娘子您出去之后,就过来几个人据说是宫里的赏赐。”

    说道宫里俩字的时候,琥珀哆嗦一下,同样的,她也不觉得眼前这个大娘子能够跟宫里的人有什么牵扯。

    但是……

    这些珠宝这么名贵。

    也不像是造假的样子。

    当然这也是贾婆子故意的,估计没有跟几个丫头说宁宴的身份。

    嗯……

    陆大将军未过门的妻子。

    不说身份,只让这些人猜,从而考察一番,然后重新安排事情。

    “是吗?你先下去吧。”宁宴摆摆手。

    琥珀就把手里的抹布放在了桌子上,安静的走了出去。

    宁宴将宫里送来的东西逐一检查一番。

    这些东西都是女人喜欢的。

    皇上似乎费心了。

    除了珠宝锦缎布匹还有一套衣服。

    结婚时候穿的。

    凤冠霞帔。

    这些东西,可不是寻常人可以穿戴的。

    皇上……

    似乎也没有她想想象中那么不堪。

    宁宴唤来贾婆子,在贾婆子的指教下,把衣服穿在身上。

    华丽的服饰将人衬托的熠熠生辉。

    复杂的头饰,足足四五斤重。

    瞧着镜子里的效果似乎是很不错的样子,但是……

    想到要带着这复杂的头饰一整天,宁宴就有些心疼自己的脖子。

    新娘子似乎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婚期定下来没有?”

    “还没有,将军说了得去钦天监选一个好日子。”

    “嗯。”

    “大娘子,您今儿去那边府上,可是遇见了什么事儿?”

    “没事儿。”

    徐氏那样的算是事儿嘛!

    明明胆子小的一批,却总想这搞事情,就不怕翻车。

    对于徐氏,宁宴现在是能不计较就不计较,毕竟,在沟子湾里三番两次照拂徐氏,已经算是还了身体上的血脉恩情。

    徐氏这个人,就相当于一个熟悉的人的长辈。

    面子上的尊重放一下就可以了。

    其他的……

    若是徐氏有那胆子,她不介意让徐氏体验一下当初的日子是什么样子。

    人呢……耐得住性子是最好的。

    若是耐不住,呵呵。

    宁宴试了一下所谓的凤冠霞帔就把衣服换了回来,成亲这种事情,第一次是极为紧张期待的……

    第二次,就跟走过场一样,宁宴觉得吧,除了有些麻烦之外,似乎也没有其他的效果。

    至于所谓名分……

    名分这东西是自己承认的,并不是靠别人知道才有的。

    “大娘子,晚上要吃些什么?”

    武婆子从外头走过来,找到宁宴询问一声。

    若是在沟子湾,武婆子也不会拿着这种算不上问题的问题来询问宁宴。

    来了京城,武婆子就紧张起来,生怕出错了。

    这紧张的都有些不正常了。

    宁宴……

    “自己看着来。”

    “那,那好吧。”武婆子走了出去。

    贾婆子也跟着走了出去。

    来了京城,都紧张起来,得好好监督着,万一出了差错可不是闹着玩的。

    人都走出去,宁宴总算是送了一口气。

    既然来了京城,那应该算的账,就得算一下了。

    乔家?

    乔恒?

    宁宴嘴角露出笑容。

    ,

    。

    乔侍郎坐在书房里,正跟新买了的丫鬟红袖添香,你侬我侬,咸猪手捏在丫鬟的腰上,脑袋贴在丫鬟好胸口,用力吸了一口气,也就在这个空档,突然的就打了一个喷嚏。

    鼻涕直接从鼻孔流出来,挂在丫鬟的胸口。

    ……

    怎么看都恶心极了。

    伺候乔恒的丫鬟瞬间愣住了。

    这事儿,这事儿该怎么处理。

    乔恒了,盯着丫鬟身上挂着的鼻涕,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冷着个脸,摆了摆手:“还不滚下去!”

    丫鬟嘤嘤一声。

    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裹在身上就跑了出去。

    ,

    。

    趁着有时间,宁宴将今日收到的拜帖瞧了一个遍。

    葛琳琳的,杨夫人的,还有一些没见过的面的。

    想了想,宁宴将这些帖子都给推了。

    她不是正统的大小姐,对于融入京城贵人圈子里也没有什么兴趣,更不想跟个猴子一样,被人观看。

    所以么,还是老凭什么要去考虑别人。

    自己过的舒坦才是真的。

    知道宁宴的打算,陆含章什么话也没有说。

    有什么好说的。

    不就是不喜欢那些女人之间的攀比炫耀明争暗斗嘛!

    他也不喜欢的。

    “什么时候过得来、”察觉到陆含章在房间的时候,宁宴愣了一下,随后嘴角就露出笑来。

    你翻看这些帖子的时候。

    陆含章随意的拿出一张帖子。

    脸色突然变化一下,嘴角疯狂抽搐着。

    宁宴还没有见过陆含章露出这样的神色,走到陆含章身边,从陆含章手里将请帖接过去。

    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俞小姐?还真是对你念念不忘的。”

    宁宴话里带着浓厚的揶揄味道,陆含章伸手在宁宴的额头戳了一下:“想什么呢,我是你男人。”

    “我男人……”宁宴嘴角多出一丝丝的笑意。

    陆含章……

    陆含章这个人还蛮识趣的。

    算了就原谅了吧!

    “这个人你不要理会。”

    陆含章连俞一兮的名字都不想提起了。

    开口闭口间,就用这个人代替。

    作为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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