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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砀山围城战(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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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章 砀山围城战(十) (第2/3页)

代的贵族,他们才是最革命的人:若不是他们,何至于天下大乱?

    这种看似割裂的怨恨,已经在诸夏滋生。

    但在适看来,这根本不是事。

    原本的历史上,数百年之后,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哪里还有什么真正的贵族世家?这些本该扫入垃圾堆的东西,要不是造纸术和印刷术发明的稍微晚了些,在始皇帝一统天下的时候就已经该走进垃圾堆了。

    怨恨得是两方的事,适觉得解决的方式很简单,彻底消灭一方不就得了?

    就像是非攻和兼爱的矛盾一样,有鲁人说我爱邹人胜于爱越人,爱鲁人剩余爱邹人……墨子时代的墨家是要讲道理的,到适这个时代,就变为了天下若是只有天下人没有鲁人越人邹人,那不就少了一个兼爱的阻碍了吗?

    不管是城内那些悍不畏死出城袭扰的人,还是守在壕沟旁等待着射击的人,都认为自己站在大义的一边。

    墨家要同义,而墨家又说义即利也,贵族和庶农工商的利是相悖的,那么同义的基础就是同利,二者相悖,只能取其一,否则便不能同义。

    出城的人,或许为了那些自我感动的“大义”。

    城外的人,又何尝不是为了他们所笃信的天下多数人的利即天下多数人的义?

    二义相悖的时候,只有一种可以存在,如今的天下已经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只能选择一边。

    那些深深的壕沟,看似阻隔了双方,难以跨越,如同彼此心中的仇恨。

    但时间,会淹没一切,就算这些壕沟不去填埋,不过百年,便可以平整如初。

    一切,都无所谓。

    壕沟的外侧,检查完了火药铅弹已经完成了列阵的泗上士卒们眯着眼睛,举着火枪,听着对面哼唱的商颂之曲,静静等待着开枪的命令。

    壕沟的内侧,心中自我感动认为自己慷慨赴死是为大义、不管怎么样自己为守城付出了生命至于是否能守住自己并无答案只有用死去逃避的人,高声朝着商颂之曲,踏着步伐,越发接近了工兵们已经后退暂时停住挖掘的壕沟。

    百步。

    五十步。

    三十步。

    这些带着皮弁和赤帻的专职武士受过脱产训练,明白提前冲锋毫无意义,只能消耗体力、扰乱阵型,所以他们需要等到三十步的距离才开始冲锋。

    他们身后跟随的那些徒卒勇者,未必明白这个道理,但庆幸于泗上这边的火炮没有开火、火枪也没有射击,否则他们肯定早已一哄而散,或者按耐不住承受不住而提前冲锋。

    当年火炮和火枪问世的时候,有人便问吴起是否自此之后阵型便无意义了,吴起回道越是如此阵型越重要。

    但当双方都需要依靠阵型和纪律的时候,个人勇武的时代便过去了。

    壕沟后持枪以待的泗上士兵们从服役开始,就被灌输纪律和阵型的作用,服役三年的时间,用于阵型训练的时间在一年半以上。

    而训练最多的,就是不准胡乱开枪,尤其是敌人距离很远的时候更是严令禁止。

    因为军中从众效应太可怕了,有时候夜晚扎营,若有人大声喧哗都可能导致营啸以至于彼此踩踏军阵大乱。

    若是有人不听命令提前开枪,会让整个连队连带着整个旅甚至于整个师都陷入一种紧张的氛围,从而枪声大作。

    可百步的距离,实际能够装填的时间最多也就三五次,提前开枪效果寥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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