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刺杀(十) (第2/3页)
”
这些人里头,刘稷唯一认识并打过交道的,只有张博济,想想当初,以会盟钦使的身份,让两大节度俯首贴耳,是何等的风光,转眼间,不过三个月的功夫已成了阶下囚,连性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因为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流放偏远地区,岭南或是碛西,如今又多了一个选择,逻些。
一想到,他们有幸成为历史上第一批流放吐蕃故地的犯官,刘稷就觉得这命运真是充满了讽刺,当然了,这些人在李林甫风光的那二十年,也没少作威作福,如今大树倒了,被人清算,也算是报应不爽,根本不值得同情。
基本上,在天宝年间,一切的政治斗争,都可以用“狗咬狗”来概括,谁都不是好鸟,他无论做什么,也不用担心会误伤。
严庄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语气里有些幸灾乐祸。
“杨国忠与安禄山二人,在前几个月还称兄道弟好得像是一人,因为李相国太强大了,他的一个眼神,都会让安禄山寝食难安,你知道为何他会处心积虑讨好杨氏姊妹,不惜重金交结她们,又在暗地里积蓄人手,准备粮草兵器吗?”
严庄拿着一根珠钗,上头的珠子足有拇指大小,在灯光不显的帐子里,闪着莹莹的光,刘稷没有答话,默默地听着他的下文,这还是第一次,对方主动同他说起,范阳那边的事情。
“他害怕,害怕一纸诏书,会让他失去一切,就像王使君一样。”
再一次听到王忠嗣的名字,刘稷对于这个英年早逝的名将,又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如果此人还活着,哪怕李林甫身死,安禄山也不可能像历史上那样势如破竹,因为当时几乎所有的名将,包括哥舒翰这样的宿将,都是他的老部下。
严庄向他揭示了一个基本的事实,边将到了一定的高位,出路就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特别是那些掌兵多年的。
到了安禄山这样的地位,掌着天下兵马之半,被猜忌几乎是注定的,如果想要善终,唯一的做法,就是学几十年后的郭子仪,可刘稷自问,自己这个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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