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禁足 (第3/3页)
窗边上来了。难怪方才进来的时候,觉着一层那么阴暗难耐,大抵一层是开不了西边窗子的吧。
小山包上长着些怪草野藤,有的还垂着珊瑚豆子般的小果子。这里,大概算是小孤山的余脉吧,萧因猜着。萧因想起那天,和刘忱在小孤山半山腰的喝酒畅谈,听刘忱说他的皇兄,最是一个温润和善之人。算来,不过是数日前的事,倒叫萧因觉得恍如隔世。
信王为人光风霁月,那份真挚洒脱,萧因从没有怀疑过。“你是演出了一副率性真挚的样子吗,还是根本就同我一样,对随性的日子渴望紧了,忘记了身边的暗流涌动呢?”萧因对着小山包喃喃。
右手隐隐作痛。没有药,采蘋只得把床帐垂着的纱布扯下来一条,简单地帮她包了起来。半干的血渍渗过纱布,污红色的,很难看。
萧因趁着采蘋不注意,把纱布解开,一点点的拉扯着,牵出阵阵的痛。最初割破的伤口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
她举着手,看着。
疤是留定了的。萧因此时对这个倒是没那么在意了。她现在有太多事情要做了。为首的一件,便是弄清楚,外面,此刻究竟是一个什么情形。
还有,哥哥。
姐姐死了,她觉得,自己似乎该长大了。
可是被拘在这个小阁楼里,四周围都是把守的黑甲卫,身边也只有采蘋这样一个丫头,她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办。哥哥和姑母他们,究竟知不知道自己被关在了这里呢?
晌午和黄昏,老黄木门上的锁头响了两次。有人进来,在小楼的一层当中,放了一只食盒,便又退了出去。
是一个老内侍。
这似乎是萧因同外面的世界的唯一联系了。
黄昏的时候,萧因听到门响,冲下楼来,冲着老内侍急迫地问着。
老内侍先是摆摆手,最后被缠得不过了,微微张了张嘴。
那是一个很可怕的、模模糊糊的洞。
他没有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