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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四) 善恶终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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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结局(四) 善恶终报 (第2/3页)

绑在平板车上的贵人们紧随其后,让他们先出城。接着是靖国公府庶子率领的数百名亲兵死士,后面才是洪涛、洪桐父子和家眷,最后面还有上千名亲兵断后。

    有了平板车,洪涛及其手下亲兵押着人质走得就快了,半个时辰就到了南城‘门’。洪桐带靖国公府的两个庶子来迎接洪涛,几人商量一番,准备出城。

    靖国公府的死士开路,有人出来看热闹,当即就被杀了,行人多看几眼,也会被‘射’杀。京城的百姓都关‘门’闭户,以往繁华的街道如今人影不见,‘门’可罗雀。

    “走。”洪涛冷哼一声,率手下押人质往南城‘门’行去。

    这耳光扇愣了仁和帝,扇哭了谨亲王,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圣贤皇太后把靖国府发配到西北,永不启用了。可仁和帝启用了靖国公府,至于原因也从追究了。

    洪涛承认了自己的身世,表明了自己野心,也承认了自己多年的异心。这就等于他抡园了膀臂,狠狠扇了朝廷一个响亮的耳光,反过来又埋怨上位者愚蠢。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的怨恨也淡了,但她很想看到沈贤妃败落、死去。

    沈荣华笑意‘吟’‘吟’看着被绑缚的沈贤妃,嘴角挑起浓郁的嘲讽。不管洪涛和五皇子是不是能出城、能称帝,沈贤妃都是死路一条,而且就在今天。

    能共患难,不能共富贵,洪涛拉着五皇子赴死到有可能,共同登基称帝、三分天下只是个笑话。沈贤妃听说洪涛的身世,看到五皇子坐在洪涛身边,还感‘激’洪涛,她又呕出一口血。沈贤妃知道末路已到,若不是双手双脚被绑,她很自尽。

    林楠不紧不慢开口,“希望能。”

    “是又怎么样?”若不是事态紧急,洪涛肯定会对林楠下杀手,可现在他顾不上了,“我,成王殿下还有神鹰王要三分天下,你迟早会成了我们的子民。”

    “我只是一个看客,知道一件秘事,不说不快。”林楠的语气去淡风轻,“你想要证据,我也有,为找这个证据,我‘浪’费了不少人力物力。”

    “你什么人?”洪涛拨出剑‘逼’向林楠。

    人群短暂沉寂之后,响起唏嘘惊呼声,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洪涛身上。仁和帝和谨亲王都瞪大了眼,他们不看洪涛,他们在怀疑林楠的话是真是假。

    “呵呵,谨亲王爷多虑了,我不会说大长公主当年被害之事,我想告诉你们另一件事。”林楠指了指洪涛,高声说:“他是洪毓的‘私’生子,与率兵围困京城的北狄神鹰王狄武赫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洪涛的母亲与洪毓有了首尾,怀了孕,才嫁给他父亲的。他早知自己的身世,也与狄武赫勾结成‘奸’,早想高坐帝位。洪毓的两个儿子一个是舞‘女’所生,一个是‘私’生,还都有那么大的野心,真真不堪。”

    “你……”谨亲王怕林楠提起大长公主的往事,却又不便呵止他。

    林楠来到谨亲王的马车前,看了看洪涛,问:“谨亲王爷可认识洪毓?”

    “你有什么话要说?”谨亲王怒问,他对林楠这时候来捣‘乱’非常反感。

    “哎哟,我还有一件事没说。”林楠一开口,就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连洪涛都让手下停车,他笑了笑,说:“这么多人想听,那我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萧冶怕北狄兵马趁‘乱’攻城,不让仁和帝和谨亲王去,但他们都要去,他只好多派‘侍’卫护驾,又吩咐他的几名副,若北狄兵马攻城,要第一时间保护皇上。

    “走。”洪涛冲仁和帝抱了抱拳,“请皇上也到南城‘门’,我们君臣诀别。”

    谨亲王见仁和帝没什么反应,也汉询问,当即就要求用五皇子换几个年幼的皇子公主,不换吴太后了。洪涛很爽快的答应了,换人也进行得很顺利。吴太后半天才回过神,看到不换她的,当即破口大骂,又一个亲兵狠狠扇了几个耳光。

    林楠拍了拍沈荣华的肩膀,高声笑道:“你真是个拎不清的丫头,他多找几个‘女’人,可以生一堆儿‘女’,弃之如猪也无所谓,但生他的老娘这世间只有一个。”

    仁和帝看着沈荣华,众人也看沈荣华,都愣住了,‘交’换人质的行动也暂停了。

    “皇上真是糊涂,只能一次‘交’换,为什么要换回太后娘娘,不换回年幼的皇子和公主?”沈荣华总归心地善良,又有几分真‘性’情,看到他们要换人,忍不住高声叫喊,“太后娘娘母仪天下,为天下都应舍身忘己,何况是自己的孙子孙‘女’?”

    沈荣华看到冯白玥所出的十三皇子被绑在‘奶’娘身上,他才几个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有人看他,他还咧着小嘴笑。还有几个由‘奶’娘带着的皇子公主在这辆车上,都是几岁的年纪,稍稍懂事的都瞪着惊恐的眼睛,谁也不敢哭。

    条件谈扰,仁和帝答应放五皇子,也要求洪涛放吴太后。但不放那些臣子幕僚。那些人也未必跟洪涛走,他们的家人都在京城,弃家舍业逃命,代价太大。

    沈忺参与沈贤妃的‘阴’谋替嫁之计,害了孟兴华,也害了她自己,真是活该。

    “知道,舅舅真是消息灵通。”沈荣华呲了呲牙,既痛恨靖国公府,又满心兴灾乐祸。那光着身子被绑到大‘门’内的人除了沈忺,还能有别人吗?

    “昨晚行事之前,他的母亲及他宠爱的妾室还有子‘女’就已离开靖国公府,由洪桐保护,现在南成‘门’旁等候,准备汇合出城。裕郡王带兵包围靖国公府,只抓到了一个人,她被扒光衣服绑在大‘门’内,就等着有人来抓呢,你知道是谁的。”

    沈荣华扯了扯林楠的衣袖,轻声问:“洪涛怎么不让放了他的家人?”

    沈贤妃听到洪涛这番话,又呕出一口血,洪涛这是要拉五皇子给他垫背。事成,五皇子绝对坐不上帝位,事败,五皇子必死无疑,她也会遭受严惩。

    “我得成王殿下器重,也忠心于他,想拥立他为君。你们放了他,把他的心腹臣子和幕僚也放了,让我带他们一起出城,出了城‘门’,我自会放这些人。”洪涛直视仁和帝,脸上堆满轻蔑的笑容,高声大气跟仁和帝谈条件。

    “朕知道你要做什么,说你的条件。”仁和帝声音不高,威严也不足,但话问说得在理,“是朕昏庸糊涂,才重用了你,朕不想祸及多人,你直说吧!”

    洪涛满眼轻蔑,看了看呆苦木‘鸡’的仁和帝,笑道:“这句话应该他问。”

    “洪涛,你到底想干什么?”谨亲王强撑一口气,高声怒问。

    一个亲兵挥起拳头打在吴太后脸上,吴太后喷出一口血,掉了满嘴牙,不敢出声了。被押在平板车上的人看到吴太后被打,谁也不敢再求救哭泣了。

    “皇上,我的儿,快来救娘呀!投降吧!救命呀!”吴太后放声哭喊。

    洪涛就坐在第一辆平板车上,与吴太后、顾皇后及几名‘女’官同乘一车。他此时还有心情猥琐那几名‘女’官,又与顾皇后亲密接触,成了万‘花’丛中那片绿。看到仁和帝,他站起来,一脚把吴太后踹下车,又让亲兵押着吴太后步行。

    又过了半个时辰,宫‘门’才缓缓打开,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最先出来的是弓箭手,其次是拨刀亮剑的死士,后面才是亲兵押解的平板车。平板车一共有十余辆,上面扔着被缚了手脚的吴太后、顾皇后、沈贤妃等诸多宫妃,还有十几个皇子和公主。后面还跟着众多太监、宫‘女’、婆子,他们仍是布行。

    谨亲王看了看仁和帝,挥手说:“答应他,快去准备平板车,多备几辆。”

    沈荣华觉得林楠的话很好笑,可这时她要是能笑出来,就是仁和帝的徒弟了。

    林楠微微一笑,“把人绑上平板车倒是个好主意,不过怎么看怎么象去卖猪。”

    “禀皇上,禀王爷,洪涛杀了端悦公主,要与其子合葬,还杀了身怀有孕的喜嫔娘娘,嫌她走得太慢。他还说谁走得慢,耽误他的时间,他就杀了谁,要想少死贵人们,就给他找几辆平板车,把贵人们都绑上车,这样走起来就快了。”

    “弓箭手准备。”萧冶一声令下,数百名弓箭手全部拨弓张弩。

    仁和帝脸上流‘露’出紧张与担忧,但更多的是愧疚,他久久凝望宫‘门’,一言不发。谨亲王指挥内‘侍’把仁和帝扶到一边,占据有利位置,以便与洪涛对峙谈判。

    一个‘侍’卫急匆匆跑来,“禀皇上,洪涛押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等人出来了。”

    “云行(仁和帝表字)还如以往,总在一些小小不言的事情上撒谎,可见眼前格局不大,‘胸’中沟壑太浅。”林楠轻哼冷笑,在言辞上扳回了一局,“我昨天离开时,明明跟你说了‘保重’,这不是两个字吗?你却说我一个字也没说。这样撒谎不好,太小气,会让人轻看,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昨天,林楠要进宫跟仁和帝叙话,沈荣华主仆陪伴同去。她们在养心殿的凉亭里等了很长时间,沈荣华把几桩大事都安排完毕,林楠还没出来。她以为林楠和仁和帝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怎么会一个字都没说呢?两个人对坐望相了?

    “有些话你还是‘私’自跟我说更好。”仁和帝凝望满眼惨烈,轻叹道:“我也想跟子卿叙叙旧,可子卿昨天陪我坐了两个时辰,竟然一个字也没说。”

    “你说得太轻巧了,有些事情根本无法看淡,更不会遗忘。”林楠和仁和帝之间横亘夺妻之恨、杀父之仇,面对这两桩大仇,任谁也无法看淡。

    仁和帝转向林楠,凄凉一笑,说:“我知道当年的事令你一直无法释怀,你恨我也在情理之中,可毕竟过去这么多年,已物是人非,你也该看淡了。”

    “大胆。”跟在仁和帝身边的几名臣子高声怒斥林楠。

    “‘惑’‘乱’人心?呵呵,我要是真说蛊‘惑’人心的话,你信不信这京城的臣民会把你‘逼’上城楼、‘逼’得你无路可退、最终你会摔死在敌军阵中、粉身碎骨?”

    “王叔哭什么?子卿向来说话都能‘惑’‘乱’人心,朕早就习惯了。”仁和帝声音很低,脸上毫无畏惧之‘色’,不知是不信林楠的话,还是看透了,知道畏惧无用。

    仁和帝、谨亲王、萧冶及众多‘侍’卫都听到了林楠的话。谨亲王等人都惊慌担忧,惶恐难安,而仁和帝则无动于衷,好像林楠那番话与他无关一样。谨亲王看仁和帝的模样,就信了林楠所言,实在忍不住了,放声大哭。

    “养着?哼哼!只要体内植入黄金富贵蛊,宿主的寿命不会超半年,与宿主行欢的人慢慢就会变成他这样子。”林楠用下巴指了指仁和帝,“暴躁易用怒、喜怒无常,无‘精’打采,萎靡颓废,不出一看就会变成行尸走‘肉’,受尽折磨死去。”

    “那就一直供养呗,至少两人都不会这么快死去。”沈荣华也觉得自己说得太过轻松,谁知道自己中了蛊或身上有蛊虫,还能毫不在乎地去供养呢。

    “同样是中了蛊,一个是痛苦不堪,一心求死,一个是幸福无比,酷似神仙,哪个更厉害?”林楠冷笑,投给仁和帝一个轻蔑的眼神,“此蛊一旦长成,若不用富贵至极之人的‘精’血供养,宿主一个月之内会血枯‘肉’消而死。曾与宿主行欢的男子若不供应此蛊,也会在三个月之内颓靡不振、‘精’神抑郁而疯癫、死亡。”

    沈荣华摇头说:“比起‘阴’毒的蛊虫蛊毒,这个还不算厉害的。”

    林楠冷笑,高声说:“这黄金富贵蛊果然厉害。”

    谨亲王和萧冶象仁和帝禀报了昨晚发生的事以及宫中的情况,仁和帝看着路面的血迹,堆积到一起的尸体,还有半生擒的人,脸上流‘露’出‘迷’茫困顿。他愣了一会儿,就让萧冶放了被抓的人,掩埋尸体、清理道路,其它什么也没说。

    仁和帝在府衙睡了几个时辰,清晨早起,他仍无‘精’打采,疲累憔悴,一脸颓废之‘色’。他穿了崭新人龙袍,相比林楠一身半旧布衣,却‘精’神奕奕,他真成了穿上龙袍也不象太子的丑角。只可惜这看在别人眼里巨大的差异她却浑然不觉。

    ……

    “带上他们,保持戒备,我们去跟那昏君谈条件。”洪涛看着这美仑美奂的宫殿,眼底充满贪婪之‘色’,他昨晚就让人给狄武赫送了消息,今天大事就要成了。

    “回公爷,皇上已到了宫‘门’外。”

    五皇子倚重洪涛,也想利用洪涛,没想到却被洪涛彻头彻尾利用了。沈贤妃现在醒悟过来了,可为时一晚,洪涛与他们离了心,五皇子想翻身就难了。

    “你……”

    洪涛满脸‘阴’涩,得意一笑,说:“外面的人都知道我是为了成王殿下就行了。”

    沈贤妃强撑一口气,问:“靖国公带兵进宫请愿,恐怕不是为了成王殿下吧?”

    听说是沈荣华设下的圈套,沈贤妃强咬的牙关被撑开,一口鲜血喷出来。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要能挽回局面,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她自己的命。

    “娘娘的嫡亲侄‘女’芳华县主,听说她和璃王殿下已经联手了。”洪涛冷哼一声,又说:“带兵进宫之后,我才听裕郡王世子说了这件事,也听他说了芳华县主与娘娘的深仇大恨,她为报仇,行事真真歹毒。成王殿下让我进宫请愿,事到如今,我是箭在弦上,不是不发,只能出此下策,委屈娘娘之处,还请见谅。”

    “是谁?”沈贤妃咬紧牙关,从喉咙里发出‘阴’森的声音。

    却不知人家的网已张开,坑已挖下,就等你们入套呢,你们果真中计了。娘娘只想除掉具家圣‘女’母‘女’,成王殿下却召集心腹之臣商量逃出自立,让人一窝全端了。成王殿下听说我在宫中被围,就带兵来营救,也被谨亲王抓了个现形。”

    洪涛冷哼一声,说:“昨日,刘公公向你和成王殿下禀报皇上要在城破之前做一回清正明君,要审理沈阁老‘操’纵科考舞弊案、宁皇后和大皇子被七芯连毒杀案、宫妃勾结具家余孽谋害端宁公主案,你们都信以为真了。哼哼!你们也不想想国家将亡,一直没做过明君的皇帝还有心情做清正明君吗?这是有人要算计你们,故意让人放消息给刘公公,你们一听到这消息就慌了神,赶紧善后应对。

    面对‘女’儿的惨死,沈贤妃更关心的是自己多年的苦心谋划,还有五皇子的前途。她此时最想知道被谁所害,连洪涛残杀端悦公主的仇都变淡了。

    “怎么讲?”沈贤妃强忍剧烈的心痛,咽下一口血,厉声问道。

    “把端悦公主的尸首抬走,事毕之后,与我儿洪析合葬。”洪涛狠厉的目光扫过众人,落到沈贤妃身上,见沈贤妃没昏厥,他冷笑道:“贤妃娘娘真是镇定冷静之人,颇有沈阁老的风范,只可惜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让人害得很惨。”

    端淑公主一声惊叫,昏过去了,把摇摇‘欲’坠的沈贤妃也带倒了。众人一见洪涛就这样杀了端悦公主,谁也不敢再吭声,连襁褓中的孩子都沉默无声了。

    “我的析儿死了,是皇上大笔一挥,判了他斩立绝,死时尸首分离。端悦公主跟我儿做长久夫妻,就该去陪他才是,我也象葬他一样给你铸个金头。”洪涛话音一落,就拨出剑砍向端悦公主,一声闷响,鲜血喷出,一颗人头滚落在地。

    “那当然,那当然。”没等端悦公主答话,端淑公主赶紧满脸堆笑应承,看到端悦公主站到了人群外,端淑公主也想站出去,折腾了半夜,她又累又饿又困。

    “照端淑公主所说,倒是我见外了,端悦公主该和我们是一家子人,跟我儿是长久夫妻。”洪涛很亲切地冲端悦公主做了一个请出的手势。

    “怎么不敢当呢?公主固然尊贵,下嫁给臣子,也就是一家子人了。”端淑公主满脸陪笑说解,只希望洪涛能念及亲情把端悦公主放了,她和沈贤妃也跟着沾光。要说她确实倒霉,她嫁给叶磊时日不长,回宫小住,就遇到了这事。

    “臣不敢当。”洪涛冷冷看着沈贤妃母‘女’,眼底充满‘阴’沉警惕。

    端悦公主下嫁洪涛的嫡次子洪析,但公主开府别居,不会跟臣子之家论普通辈分。何况现在洪析已死,端悦寡居公主府,又无子‘女’,跟靖国公府也就没什么关联了。洪析在世时,端悦公主也管洪涛叫过父亲,今天一称呼令洪涛很惊诧。

    “父亲,我……”端悦公主泪水涟涟,见洪涛走过来,赶紧跪下了。

    洪涛走过来,亲兵们立刻停止调笑,一脸肃穆向他行礼。洪涛‘阴’冷的目光扫过被绑架的贵人们,微微松了口气,没抓到仁和帝,总归有些遗憾。只要能押着这些人离开皇宫,到城‘门’口与北狄兵马里应外合,大军进城,他也大事成矣。

    吴太后赶紧缩进人群里,不敢吱声,还以眼神埋怨宫‘女’多事。众人一见吴太后如此胆怯,面对亲兵的嘲笑,都不敢应声了,即使愤怒,也敢怒不敢言。

    “哈哈哈哈……”

    “对,站出来,让爷们看看是脸皮太厚,还是‘臀’部太厚,快点呀!”

    “太后?谁是太后?哪个是太后?站出来。”

    “官爷,太后嬷嬷‘腿’脚不好,能不能给她搬把椅子,让她……”

    皇宫内,后宫大‘门’内外各有一片宽阔的场地,是为出入后宫的人停车马轿辇用的。此时也派上了用场,外面是下人,里面是主子,黑压压两片人。周瓮中间都有挎刀带剑的士兵走动,墙上、树上、长廊上布满弓箭手,个个搭弓张弩。

    ……

    “不用。”谨亲王双手捂在脸上,就怕自己不小心哭起来,影响士气。

    “我们去远一点的街上吃早餐,等我们吃完,你们的皇上也该到了。”林楠冲众‘侍’卫笑了笑,“谨亲王爷,要不要给你带些吃的,等大兵攻城就没的吃了。”

    谨亲王挥手叹气,“去吧!”

    “父王,时辰差不多了,要不要去接皇上?”

    昨晚,谨亲王哭大长公主,边落泪边数落皇上,埋怨大长公主选错了人,致使京城被围。听谨亲王哭诉,谨亲王府上下无一不唏嘘感叹,气愤落泪。

    大长公主在世时,仁和帝虽说没有较强的是非观念,遇事就想找平衡、和稀泥,但总体还不错。大长公主一死,他的种种缺点都暴‘露’了,有时候遇到大事连腰杆都‘挺’不直了。尤其是最近北疆战场连连失利,他连一点判断力都没有了。泱泱大国,百年基业,他竟听信馋言,自悔防线,竟然答应屈辱条件,向蛮夷求和。

    谨亲王沉痛的目光看向地面,暗叹一声,无话可说了。先皇末年,诸皇子为皇位争得你死我活,最后幸存下来的只有七皇子和八皇子。综合比较,八皇子更胜一筹,但八皇子有东安王府这个岳家,大长公主担心皇权旁落,才拥立了各方面都逊‘色’、生母糊涂、外祖家一‘门’‘混’蛋的七皇子,也就是当今皇上承袭大统。

    林楠抢过那封信,冷笑道:“谨亲王爷已经猜到了,又何必明知故问。你们还不知道吧?你们皇上昨晚听审讯里睡着了,听说现在还没醒,我真佩服他。皇城里厮杀了半夜,皇宫里那么多人被绑架,城外大兵压境,他竟然睡得着。”

    “你、你想干什么?”谨亲王想到了林楠的来意,替仁和帝担心害怕。

    ‘侍’卫们看到谨亲王和萧冶脸‘色’都不对,个个虎视眈眈,赶紧拨刀‘挺’枪围上来。

    这就是指使杀手刺杀林闻的那封信,以太子的口气书写,落款盖有当今皇上的‘私’意。谨亲王看清这封信,顿时脸‘色’大变,身体轻颤,大口喘气。萧冶赶紧亲自给谨亲王顺气,当他瞄到谨亲王手里这封信时,怔立当场,手都忘记活动了。

    “能得谨亲王爷敬佩,家父在天有灵,也该欣慰了。但家父在天之灵并不能安息,因为他被刺而死,二十余年了,幕后真凶还逍遥人世呢。”林楠不等谨亲王再问,就把那封陈旧泛黄的信很恭敬地递给了他,示意他仔细看。

    “你来看热闹?就不怕有去无回?”谨亲王语气冷硬,关键时刻也能镇得住场面,“本王不喜欢林闻,但很敬佩他的品‘性’风范,看他面子,本王劝你赶紧走。”

    林楠做了自我介绍,惊得谨亲王瞪大眼睛,连眼底昏黄的血丝都霎时澄静了。

    “你是……”

    谨亲王不认识林楠,又老眼昏‘花’,看不清来人,忙问萧冶。萧冶也不认识林楠,但他认出了‘女’扮男装的沈荣华,又呵令‘侍’卫放下武器,示意他们走近。

    就在他们距离谨亲王有六七丈远的地方,被‘侍’卫拨马亮剑拦住。‘侍’卫们都很奇怪,今天街的商铺都没开,连一个行人都没有,怎么看这些人都是来散步的。

    “谨亲王早。”林楠一身半旧的布衣,踏着满地凝固渗透的血迹,信步闲适走来。他身后跟着‘女’扮男装的沈荣华及山芋山‘药’,还有七八名黑衣暗卫。

    “儿子听说北狄‘奸’细……”

    “北狄兵马攻城是迟早的事,担心着急也不可能改变,只能镇定坚守。让他听听对靳莲等人的审讯,能幡然悔悟,悔恨自责更好,不再糊涂下去也好。”

    “成王哭着喊着要见皇上,洪涛顽抗,如何处置也要等皇上决断,还是去接他回宫吧!”萧冶顿了顿,又说:“皇城发生变故,儿子担心北狄兵马今天会攻城。”

    “他不是为父安置的,是他自己出宫的,没受到侮辱惊吓是他幸运。”谨亲王冷哼一声,又道:“得知靳莲是北狄国的‘奸’细,已被抓,他伤心忧闷,半夜未眠。听说周府尹要连夜审讯靳莲,他带几名亲卫偷偷出宫,到顺天府听审。按时间掐算,估计他跟洪涛是前后脚,走了岔路,还没碰上,这不是他幸运吗?”

    萧冶过来,轻声道:“父王英明,竟然想到把皇上提前安置了,以免受辱。”

    “那就再等等吧!”谨亲王并不急,宫里那些贵人们也该吃些苦头了。

    “回王爷,洪涛绑架了吴太后、顾皇后及诸多宫妃、皇子和公主为人质,属下等怕伤及贵人们,不敢动手,一直在跟他对峙,劝说他放人赎罪。”

    谨亲王被下人用椅子抬到了宫‘门’口,一脸苍老疲惫,问:“抓住洪涛了吗?”

    天亮了,这一场厮杀才收尾了,偌大的京城被安静死寂笼罩了。皇宫周围都是王公重臣的府邸,街道本来繁华热闹,可此时却血流成河、尸集如山。

    同时,裕郡王也带御林‘侍’卫包围子五皇子府、靖国公府和沈家,五皇子一派的主要官员家眷也被控制了。这其间有人企图趁‘乱’逃跑,一经抓住自是杀无赦。

    就在五皇子犹豫着是否要进宫的时候,萧冶带两万兵马不只包围了皇宫,还把洪涛和五皇子及其人马也包围了。不等五皇子解释,萧冶就命人抓了他,又五皇子带来的亲兵‘侍’卫以及洪涛留在宫外接应的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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