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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惊天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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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五章 惊天密信 (第3/3页)

船工水手,这次都立功不小,连成骏要犒劳他们。

    沈荣华同他们一一见了礼,又客气了几句,就要回内宅。她对连成骏相思入骨,很想扑到他怀中一诉思念,可他有朋友要招待,她也只好忍了。她走出客厅的门,无意间回头,想看连成骏,却与一张陌生的脸打了照面,令她心里一颤。

    回到卧房,她洗漱更衣之后,靠在床上休息。一想起那张陌生的脸,她的心里就很难过,面庞的表情也越发浓重。她寻思了一会儿,让山竹悄悄去叫连成骏回来,一柱香的功夫,连成骏就回来了,进门就抱住了她。

    “娘子,想死我了,我们新婚刚几天,就分别了这么多日,今晚我一定要补回来。”连成骏把沈荣华抱起来,就地转了几圈,又抱在一起倾诉相思之苦。

    “今晚就要补回来?哼哼!那你肯定会累得吐血。”沈荣华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热流涌动,她勾着连成骏的脖子,轻轻啃咬他下颌的胡茬。

    两人亲热了好大一会儿,连成骏才问:“娘子,你叫我过来就是想我吗?”

    “是我叫你过来的吗?哦!是。”沈荣华拍了拍头,从连成骏身上挣脱下来,拉着他坐到床边,问:“坐在陆叔叔左侧的那个身材高大、挺黑的男子叫什么?”

    连成骏想了想,说:“好像是姓孙,叫什么我忘记了,他怎么了?”

    “我听娘说这艘商船是从华南省开出来的,船主及船工、水手都是华南省人氏。之前,我听沈阁老说土生土长的华南省人,无论男女都纤瘦白晰,很少有象这个姓孙的那么高大黝黑的。而这艘商船上的船工、水手个头都很高,连那个船主都不象是地道的华南省人。还有,你有没有发现这姓孙的长得很象一个人?”

    “象谁?”连成骏知道沈荣华是心思缜密之人,听到她的话,也警觉起来了。

    “象王忠,长得象,神态也象,只不过这人不象王忠那么阴沉。”

    连成骏琢磨了片刻,点头道:“听你一说我还真觉得这个人长得象王忠,至于说这艘商船上的船工、水手都身材高大也没稀奇,皮肤墨都是在海上晒的。”

    沈荣华并没有反驳连成骏的话,愣了半晌,说:“王忠实名钟良,本该凌迟处死,找了一个叫杨忠的人替死,又改名王忠做了大内侍卫统领。有些人真的本事很大,身份扑朔迷离,让人防不胜防,我们还是小心为妙。一会儿我给娘送些鲜果过去,详细打听一下这个姓孙的人,觉得他有嫌疑,还是提防为好。”

    “娘子此言差矣,觉得他有嫌疑,才不提防他。”连成骏冲沈荣华色迷迷一笑,暧昧的眼神从她的胸部向下游移,“娘子,我们是不是该先做些正事?”

    “白日喧淫,伤风败俗,我去给娘送鲜果,不理你了。”沈荣华知道连成骏已心中生疑,要放长线钓大鱼,这种事他会安排稳妥,根本不需要她操心。

    “好吧!为了良好的风俗,我忍了。”连成骏起身就往外走,颇有几分慷慨的意味,到了门口,又一步三回头,那恋恋不舍的小眼神让人心动心疼,“娘子,今晚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陪你,陪你大战十八个回合。”

    沈荣华咬唇轻笑,神情勾人,嗲声软语道:“好,我准备应战。”

    连成骏食言了,他不但没跟沈荣华大战十八个回合,还一夜未归。沈荣华没有半点怪罪的意思,因为他的线放得并不长,就钓到了一条大鱼。这条大鱼浮出水面,连林楠和宇文先生都惊呆了,随后,他们都痛心疾首。若不是沈荣华发现的端倪,这条大鱼此次要是得了手,等待林楠的很可能就是死路一条。

    这条大鱼名叫宇文寒,是宇文先生的远房侄子,林楠自幼的朋友,现任南安国的户部尚书。他手中掌控着南安国的钱粮,林楠经商多年,私库钱财丰厚,也由他掌管。因与他有深厚的交情,林楠对他的信任自不必说,可他却是沈阁老生前安插的暗线。若不是连成骏统领暗卫多年,想让他现身,还真困难。

    宇文寒年轻时曾在华南省做生意,因贪财好利,以次充好,被官府发现,不得不官商勾结。那时候,沈阁老是华南省的总督,他因一些拐弯抹脚的关系认识了沈阁老。他赚取丰厚利益的同时,也就为沈阁老所用了,这一用就是几十年。

    林楠和宇文先生都知道宇文寒在华南省经商,赚了不少银子,林楠困顿时还有赖他资助。欧阳陆认识沈阁老及沈贤妃等人,还是宇文寒引荐的。林楠怀疑欧阳陆,还有赖于沈荣华前世的记忆,但他对宇文寒和沈阁老的交情却一无所知。

    那个与王忠相貌身材相似的水手叫孙亮,是王忠的表弟。王忠被马帮故收养之后,就和孙亮断了联系,直到他成了仁和帝潜邸的侍卫,才开始和孙亮等家人联系。王忠是阴狠狡诈之人,他还有亲戚的事就连耳目遍天下的大长公主都没查到。孙亮一直替王忠做事,王忠死后,他就成了五皇子的暗线。

    孙亮和陆幽及陆幽的朋友都认识,他本不是这艘商船上的水手。得知这艘商船要送陆幽和水姨娘来南安国,他就主动来商船帮忙,就是想给欧阳陆送一封密信。没想到连成骏一收网,不只捕到了他们,还把宇文寒也网住了。

    林楠昨晚一夜未眠,直到现在天已过午,他还沉浸在思虑中。看到沈荣华进来,他长叹一声,照样开门见山道:“我现在真的佩服沈逊,他深谋远虑无人能及,只可惜死得太早了。二十多年前,他只知道宇文寒跟我认识,就设计把他收服了,之后,又通过宇文寒结识了欧阳陆。那时候,我还是无名之辈,他怎么就想到费尽心思在我身边埋下暗线呢?而且还一直把这些暗线收拢得很紧。”

    沈荣华冷哼一声,说:“他在华南省做总督时,外祖父就是内阁首辅了,他野心极大,能不想结交吗?他一面以他的高风亮节结识外祖父,为自己仕途增加筹码,又一面在你身边布下暗线,想以你来牵制外祖父。你对外的身份是外祖父的养子,而他早就猜到了你的真实身份。他在你身上费心思,是因为你有用,就算不能抓你这个前朝余孽、把宝藏弄到手,也能用你来打压外祖父。事实证明他做到了,外神父之所以被贬,罪名里有一条就是袒护前朝皇族后裔。”

    “你不愧是沈逊的嫡亲孙女,还是你了解你的祖父。”

    “你尽情讽刺我吧!反正我也不在乎。”沈荣华现在也想明白了,有些印在骨子里、刻在血脉中的东西是不能改变的,她没必要被这些东西困扰。

    “这个你肯定会在乎。”林楠递给了沈荣华一封信。

    沈荣华接过信,小心翼翼翻开泛黄陈旧的信纸看了一眼,就大惊失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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