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二章 灾难深重的西藏 (第2/3页)
僧俗地方大众头目”等又联合上了一份请愿书,誓言“如果外国之人开端入藏,无论由藏属上下南北何路而来,即用善言温谕,斟酌劝导,若能听从转回则可,不然小的合藏僧俗大众,纵有男尽女绝之忧,惟当复仇抵御,永远力阻,别无所思。”
对全体藏人而言,禁止洋人进藏,这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理性决定,而是成为了他们内心深处根深蒂固的一种本能。无论驻藏大臣怎么劝导﹙朝廷曾有命令,如若对藏人阻碍洋人在**的自由行为劝导不成,驻藏大臣将遭到朝廷的严厉处分),也不能改变藏人对洋人的恐惧和坚决势不两立的信念。
于是,一八八八年的英国第一次对**的入侵爆发,英国人从满清的驻藏大臣那里,英人于一**○年轻易地拿到了比《中英烟台条约》更富侵略性、更优惠的《中英藏印条约》,还有一**三年的《中英藏印条约续约》。《中英藏印条约续约》亦称“通商、交涉、游牧章程”,正是通过这个不平等的条约,清廷的投降政策使得**最终沦为了一个半殖民地。
通过这个条约,英国人在通商和其他经济问题上得到了巨大的特权。如“所有该商民之身家货物,皆须保护无害”,英人有任意通过哲藏边界及享受五年之内货物免纳进出口税的权利,即便是对五年之后,“续约”也只规定了“或可由两国国家酌定进出口税,照章纳税”。“续约”中还规定,“凡英国商民在藏界内与中藏商民有争辩之事,应由中国边界官与哲孟雄办事大员面商酌办……如两边官员意见有不合处,须照被告所供,按伊本国律例办理”。
而与此恰恰相反的是,“续约中却”规定“凡藏人仍在哲孟雄游牧者,应照英国在哲孟雄随时立定游牧章程办理”,**人民由此失去了传统的在哲孟雄自由放牧的权利。“续约”里还规定,在亚东“开辟通商,任听英国诸色商民,前往贸易”,“英商自亚东贸易,自交界至亚东为止,听任随意来往,不须阻拦,并可在亚东地方租赁栈所。中国应允许所建住房栈所均属合用”。
但是这一切还远远满足不了英国魔鬼的狼子野心,其后的一九○三年,又有了那场更大规模的入侵,也就是在印度总督寇松的策画下,一个堪称是外交史上奇迹大型武装“使团”携带着机枪大炮,以所谓的现代文明传播者的名义,开始大踏步地向**境内挺进。一路之上,他们粉碎了还拿着“中世纪武器”“军事素质低下”的藏族僧俗民众们的奋勇抵抗,最后,仅以微弱的代价,顺利进入拉萨。
现在让我们来看看,在这前后,还发生了那些“趣闻轶事”。
继第一次入侵**之后,聪明的英国人就发现,要想真正“解决”**的问题,单单依靠那个会在任何协议上签字画押的大清政府,那是远远不够的。于是,他们开始想方设法与实际掌握着**大权的十三世**活佛建立起所谓的“互信”。然而,十三世**没有给他们这种机会。于是,他们又寄希望于能首先与十三世**喇嘛之间建立通信的渠道,来相互沟通。然而,印度总督寇松连续数次致信都得不到**的任何回答。一**九年寇松致十三世**喇嘛的信,居然还在六个月之后,被原封不动地退还给了他本人,**的官员明确表示,鉴于活佛对洋人的极度仇视,他们根本就不敢向上转呈来自洋人的任何东西。无奈之下,寇松曾委托专人去跑拉萨亲自送信,可**喇嘛照样拒绝予以答复,连信都不拆,原信退回时,信封上的封戳宛然尚在。
就在浩浩荡荡、威风凛凛的“武装使团”残无人道地对藏区军民进行着大屠杀的时候,当年的英国《每日邮报》派出的随军记者埃德蒙·坎德勒在他后来写的书中曾经这样地为他们的“使团”辩解:藏人十分固执自信,直到教训了他们多次之后,他们才知道自己那些武装起来的乌合之众和英王的军队差别太大。根据后来发生的事件来看,很显然要不是我们狠狠地教训了他们一顿,我们就不会有任何进展。格玉的屠杀只是将无法避免的事件给提前了。是由于藏人的愚蠢,才使我们卷入了战争的旋涡。要想让他们认识到英国是一个真正强国,英国的军队需要认真对付,就非得杀掉他们几千人,否则就没有指望。
那么,面对**正在被野兽们的铁蹄践踏之际,此时的“大清”在做什么?
令你想象不到的是,当时的满清驻藏大臣有泰,竟然也有着和英国人极其相似的想法。他在给清政府外务部的电报中,把英军的进犯和胜利当作迫使藏人服从清朝的一个机会,“今欲折服其心,非任其战,任其败,终不能了局……倘番众果真大败,则此事即有转机,譬如釜底抽薪,不能不从吾号令也……”有泰认为**战败可以给藏人教训,也可以证明咱大清和驻藏大臣的投降和妥协政策是多么的正确,因为有泰和他的前任都曾反复地警告过藏方,要避免衅端,要与英国人磋商妥协,不得以武力抵抗,否则战争一经开始,后果必定是惨重的。既然你藏人不听,拒绝与英国人谈判,也不让驻藏大臣调解,自尝苦果就是活该。所以,有泰在战事紧迫、藏军连连大败之时,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隔岸观火,甚至还有心思带着手下人给他买来的**女人,到拉萨附近的柳树林里唱歌跳舞,潇洒走一回。
一九○四年的八月二日,踏着血泊前进的英国“使团”开进了他们的目的地——拉萨。年轻的十三世**喇嘛带领可怜的一小股随从,被迫流亡蒙古。面对着高耸于拉萨上方的布达拉宫辉煌金顶,英国人发着难以抑制的自豪之感和对**人的蔑视,“喇嘛用尽了他们在物质方面和精神方面的手段阻拦我们,他们依靠中世纪的武器和各式各样的杂牌现代武器同我们较量,他们举行了求助于天的仪式,整天诵经,一本正经地诅咒我们,然而我们还是过来了。”
驻藏大臣有泰不仅没跑,而是兴高采烈地牵牛拉羊“犒劳”占领了拉萨的这些英勇的英军将士。不仅如此,还早在英军走在血泊中的时候,他就写信对英国人的“长途跋涉”表示深切的慰问,说他曾向**喇嘛力争,不应该对送给我们西洋文明的英国朋友们“无礼至此”,并为藏人的野蛮和无礼“深引为羞辱”。
在拉萨,有泰和那位一直渴望着为大英帝国建功立业的冒险家和“意志坚强”的帝国司令官荣赫鹏真是相见恨晚,从见面伊始,俩人就互相倾诉着对藏人的仇视和厌恶,他们共同认为“藏人实一极端顽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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