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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 上 童贯初败燕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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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回 上 童贯初败燕京城 (第2/3页)

时,只见上面写道:“如燕人悦而取之,因復旧疆土,上也;耶律淳纳款称藩,次也;燕人未服,按兵巡边,下也。”童贯知是所授三条秘策,遂藏之于箧中。

    这时,中书舍人宇文虚中上书言道:“臣闻用兵之策,必先计强弱虚实,知彼知己,以图万全。今论财用之用多寡,指宣抚使所置,便为财用有余。若沿边诸郡,帑藏空虚,廪食不继,则略而不问。论士卒之强弱,指宣抚司所驻,便言兵甲精锐,若沿边诸郡,久不练习,武备刓缺,则置而不讲。夫兵无应敌之具,军府无数日之粮,虽孙、吴复生,亦未可举师,是在我者未有万全之策也。用兵之道,御攻者易,攻人者难。守城者易,攻城者难。守者在内而攻者在外,在内为主而常逸,在外为客而常劳。逸者必安,劳者必危。今宣抚使兵约有六万,边部可用不过数千。契丹九大王耶律淳者,智略辐凑,数得士心,国主委任,信而不疑。今欲亟进兵于燕城之下,使契丹自西山以轻兵绝吾粮道,又自营、平以重兵压我营垒,我之粮道不继。而耶律淳者,激励众心,坚壁自守,则我亦危殆难安了。在彼者未有必胜之道,在我亦无万全之策。兹事一举,乃安危存亡之所系,岂可轻议!且中国与契丹讲和,今有百年。间有贪婪之图,不过欲得关南十县而罢了。间有傲慢之事,不过对中国使臣稍亏礼节罢了。自女真侵削以来,向慕本朝,一切恭顺。今舍恭顺之契丹,不封植拯救,为我藩篱;而远踰海外,引强悍之女真,以为邻国。彼既藉万胜之势,虚呼骄矜,不可以礼义服也,不可以言说喻也。视中国与契丹拏兵不止,鏖战不解,胜负未决,强弱未分,持卞庄两斗之说,引兵踰古北口,抚有悖桀之众,系纍契丹君臣,雄踞朔漠,贪心不止,越逸疆图,凭陵中夏。以百年怠惰之兵,而当新锐难敌之虏。以寡谋持重久安向逸之将,而角逐于血肉之林。巧拙异谋,勇怯异势。臣恐中国之边患,未有宁息之期也。譬犹富人有万金之屋,与寒士为邻。欲肆并吞以广其居,乃引强盗而谋曰:“彼之所处,汝居其半;彼之所蓄,汝取其全。”强盗从之,寒士既亡,虽有万金之富,日为比邻强盗而窥,欲一夕高枕安卧,岂可得乎!

    愚见窃以为确喻。望陛下思祖宗创业之艰难,念邻邦百年之盟好。下臣此章,使百僚廷议。

    倘臣言可採,乞降诏旨,罢将帅还朝,无滋边隙。俾中国衣冠礼仪之俗,永睹升平。

    天下幸甚!”宇文虚中的这道奏章上奏之后,在宋徽宗的心中颇引起了一番不小的震动。

    但他未置可否,而令三省官员聚议。三省官员大都对宇文虚中的看法表示赞同,但却惹恼了一人,他就是奸臣王黼。

    王黼读了这道奏折之后,咬牙切齿地说道:“宇文虚中呀宇文虚中,你真是狂妄之极,想要挡住我们的路,也不去拿面镜子把自己照一照。哼,我早晚就要给你一点颜色看一看,也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果然,此后没有过得了几天,王黼以其它的事为借口,罗织罪名,罢去宇文虚中中书舍人之职,而改任为集英殿修撰。

    宇文虚中遭此迫害,满腔悲愤,可又无可奈何。只可惜了他那一道用满腔激情所写出来的奏章,从此犹如石沉大海,没有了半点消息。

    其它的大臣也都深知其中厉害,一个一个都把口闭得严严实实,再也不敢多说半句话了。

    王黼与童贯等人督战益急,声势越造越大,就如箭在弦上,一发不可收拾了。

    五月,宋徽宗又任蔡攸为河北、河东宣抚副使,与童贯共同率兵北伐。

    蔡攸乃是奸相蔡京的长子,为纨绔膏粱子弟,和童贯一样,童騃不习世务。

    受命之日,自谓功业可以唾手而得,甚为得意忘形,却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陛辞之时,宋徽宗身后两侧恰有两位美姬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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