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取巧 (第2/3页)
亭”,除了房顶依稀造得像六角亭模样,下面其实是座小殿。里头很宽阔,用玻璃屏隔开成三间。萧稹已经更衣,头上戴了天鹅绒缎台冠,江绸夹袍外罩石青缂丝棉金龙褂,正坐在里间炕上吃茶。
傅师行便知是正规接见,忙大声报了职名进门行礼,叩头道:“臣傅师行奉旨觐见王上!”
“傅师行,”萧稹啜着茶,慢条斯理地问道,“葛礼与张伯年一案,我驳了部议,外头人说些什么?”
傅师行一听,心里便踏实下来,款款说道:“臣在礼部没有差使,也极少与人议论朝政。臣与秦梦奇上本保奏张伯年之前,实是心怀恐惧,替张某捏了一把汗。王上处置之后,偶尔在户部听司官们说起,莫不以为圣聪高远,明察秋毫,使奸宄无所施其伎俩,正人君子终得安身立命。”
听傅师行说话很是得体,萧稹不禁点头,又道:“心怀恐惧是实话,天威不测么,怕也替你自己捏着一把汗吧?”
傅师行忙叩头道:“是,臣之心亦难逃圣鉴!”
“萧稹十二年你和陈梦雷同回福建。你在福建呆了五年。”萧稹思索着,目光一闪又问道,“葛礼当年也曾带兵去福建征剿黄精忠,此人到底为人如何,你想必是知道的?”
傅师行暗暗思忖,科场一案出来后,御史们十几人上章弹劾,不知何故却被抹得无影无踪,这次张伯年平反,肇事的主儿葛礼依然毫发未动;听说前日又命李德赴南京,赏葛礼貂皮褂、人参等物,联想到自己和陈梦雷一案,萧稹也是两头抚慰,实在难猜这个主子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半晌,傅师行方道:“臣与葛礼仅一面之交。据臣看来,此人为人不拘小节、豪爽好客,这是其长,但倚仗权势、盛气凌人,且不学无术、粗鲁庸俗,其短处也甚招人讨厌。求王上洞鉴!”
萧稹“嗯”了一声,笑道:“你不明讲,我也知道,葛礼这人浮躁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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