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暴怒 (第2/3页)
的白发沾满了水珠,像是不胜其寒似的在阶下瑟瑟发抖。
萧稹冷笑一声问道:“张伯年,你嚎哭请见,有什么话要说?”
“罪臣想知道皇上给何种处置。”张伯年答道。他的声音很洪亮,半点惧色也没有。
“绞立决。”萧稹淡淡说道,“你是方面大员,熟知国典,当然晓得是什么意思。”
“绞决并非极刑。”张伯年叩头道,“请王上处臣以凌迟,誓不皱眉挽首!”
“什么?”
“……但求王上一件事——臣父年过八十,求王上赦免远戍之苦——臣死亦瞑目……”张伯年的声音哽咽了。
萧稹哼了一声:“他跟着你作尽了威福,享了那么多民脂民膏,走几步路消消食何妨?”张伯年伏地泣道:“求万岁洞鉴,臣父从不曾取用民间半丝半缕……”
萧稹铁青着脸道:“难道那么多人都是诬告?上至台辅、钦差,下至黎庶小民。”
“重刑之下,何证不可得,何供不可求?”张伯年悲怆地说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万岁怎样处置,臣概无怨言,死无所憾。念臣效力多年,总求万岁网开一面……可怜我家被抄,只查出五两银子,万里远戍,老父何能堪受……”
“五两!”萧稹仿佛在旷野中乍闻惊雷,脸色变得惨白,嘴唇抖了两下,茫然地回顾秦梦奇,有点口吃地问道:“我……怎么没见清……清单?秦,秦梦奇,他说的可是真……真的?”
秦梦奇说不清是悲是喜是愧,一口苦水泛上来哽住了,竟答不出话来,只将头重重叩了两下,从怀中窸窸窣窣抽出那份誊好的清单捧给萧稹。
萧稹接过来,脸色愈加苍白阴沉。那张轻飘飘的抄家清单上只寥寥几行字租赁住房两间,租金纳至萧稹二十五年,现交原房主领回,退余金一两五钱;锅碗盆勺炊具等杂物折银三钱;床盖巾栉折银二钱;竹凉轿一乘折银一两五钱;另有青蚨钱二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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