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奇巧淫技 (第2/3页)
熙点头叹道:“你的当然对,但孔子这句话也该有个好的解释才是。”着,突然发现了什么,他举起马鞭向远处一指问道:“东亭,远处那群人是做什么的?”
魏东亭目虚眼一瞧,见是一队民伕,约有四五百人,刚从城里出来,背着锸、锹、、箕,懒洋洋慢腾腾向永定河岸边移动,便回头对康熙道:“主子,很像是治河的民伕。”
“不会吧?”康熙诧异地道。这一路凡有河工的地方,他都格外留心。治河一般在秋汛过后开工,立冬以后便停工。偏这固安县出奇,这般时分还出河工?便向魏东亭道:“过去瞧瞧。”魏东亭答应一声,正要过去,见后头一顶蓝呢暖轿顺着河堤抬了过来。前面两面虎头牌,紧跟着十几名衙役扛着水火棍押道而行,一望便知是四品道台的仪仗。康熙寻思:这乘轿人必定是个河道,便对魏东亭道:“咱们追上前头那群人,倒要看个究竟!”
不一时,后头的轿子已追了上来,在河堤上停住,一个官员哈着腰出了轿——头上戴蓝色涅玻璃顶子,八蟒五爪的官袍上也没缀补服,外头披一件紫羔羊皮裘,四十多岁,白胖胖的,显得神采奕奕。
他下了轿立在河堤上,见民佚们在河边缩手缩脚,不愿下河。他便阴着脸大声问道:“谁是领工头目?”
“朱观察。”一个吏目从人后挤过来,打了个千儿,满面堆笑道,“的给您老请安了!”
朱道台用手指着三竿高的日头骂道:“你这滑贼!必定昨夜噇醉了黄汤,拿着朝廷公事胡弄!你瞧瞧,这都什么时候了?人还没下河!”吏目见道台面色不善,嗫嚅了一下禀道:“您老明鉴,并不是人懒,实在水冷得很,下去不得……就这时分下去,也是十分将就的——”“胡!”朱道台牛蛋眼一瞪,道:“早秋时,本道便知会你们开工,你们推三阻四,什么一日三分银,佣钱不足,不肯好生干,如今涨至五分,又来放这个屁!来,拖下去抽二十鞭子!”
“观察大人……”吏目顿时慌了,两腿一软跪了,叩头禀道,“并非人大胆,是杨太爷吩咐过的,辰末上工,未末收工……”朱道台“嗯哼”冷笑一声,道:“杨馝倒是一位爱民如子的清官啊,来了没有?”着便拿眼四下搜寻,满脸都是找茬儿的神气。
康熙此时已听出了个八九不离十。河工佣价,朝廷按地域定有统价,即使在夏日,也不得少于五分,这河道平白扣了二分工银,当然要误了河工,此时却又逼着民伕下冰河劳作。这奴才的心真坏透了。
“朱大人!”一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身着绛红截衫棉袍,一角掖在腰带里,从民伕后面大踏步赶了上来,躬身一揖道,“卑职杨馝在,大人有何吩咐?”
“哦,是敬年呀,看你怎么这身打扮?”朱道台打个干哈哈,似笑非笑地道,“这奴才竟诬你慢工,实属可恶。这河工一事,朝廷屡有严旨,上年遏必隆公爷巡河时,兄弟已受了谴责,足下是知道的——今儿这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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