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神秘的逃难者 (第2/3页)
地攻讦三朝,早已认他是知己,见周辰气得发呆,便笑道,“一路听你高谈阔论,你不但文章好,而且很懂兵法,又善于变通,咱们齐国正在用人之时,万不要自弃。本想给你写封荐书,只是我眼下处境,不但无益,还怕招祸,兄弟你好自为之。另外,令弟的病也要尽快治疗才行啊。”
“好吧。”听到吴浩泽的名字,三人倒是放心了不少。周辰双手将银子轻轻推回,点漆一样的目光深情地盯着傅师行,说道,“我们就要分手。八天来的倾心交谈,周某永世难忘。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不过这银子我不能要,你吃着官司,比我更要钱用……”
傅师行听着,心里一阵难过,眼圈不禁有些发红,只低声道:“恐怕未必用得着了……”天威难测,凶多吉少,何况又牵扯着三朝,齐两国,傅师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一时间,舱里变得沉寂下来,外边雪落在舱板上的沙沙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吴浩泽与大人是故交知己么?”那病弱少年吃惊之余,已经冷静下来,闪着幽幽的目光沉思半晌,问道。
”原先也不相识,”傅师行说道,“之前我在都城任职的时候,我们相处数年。此人虽沉默寡言,却很有肝胆的。我也算是能跟他说上几句话吧,这次真没想到他会帮我一把。”说罢又叹一口气道,“可惜,这样牵扯两国的事情,即使他圣眷正浓,也是帮不上大忙的。”
那病弱少年听了,眼珠一转,突然一笑,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血色,动了动身子对傅师行说道:“不闻李青莲诗乎?‘白日不照吾精诚,杞国无事忧天倾’!我料王上圣明,必不肯轻戮贤良,大人此行,看来是有惊无险!”说罢,又仔细想了想似的,吞吞吐吐道,”大.....大概是这样子吧,大概。”
傅师行几天来摸透了这病弱少年的秉性:虽然少言寡语,却从不肯妄言。年纪轻轻,周辰和那女子对他很是尊敬,像是个读书人,又对徐仲,黄精忠,白辰逸的各自势态、军事经济情形的了解,都有很独到的见地。看来,他说这话并不像单单为了安抚自己,遂笑道:“小兄弟这话又是出语惊人!”
“小弟既然这么说了,必定有他的道理的。”女子言笑晏晏,又替他掖了掖被角。
“大人,这只是想当然。”周辰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沉吟着说道,病弱少年的一番话似乎给了他启迪,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大声说道,“日前我们闲谈,大人言及王上近日下诏令三朝在齐都城的子弟入宫觐见,以小辈看,和大人的事连在一起,便有了文章。”
见傅师行和两个笔帖式对视,周辰微微一笑,又道:“要开战了!我看那齐王年纪轻轻就收拾了当朝权臣,可见不是善与之辈,三朝招兵买马,也是野心勃勃!道理我们已经探讨明白,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天心、民心、国情就是如此。”
周辰侃侃说着,舒展地仰了一下身子,好像他并不是一个身份低微的手艺人,而是一个老谋深算的谋士揣测着天下大事,“那些三王居住在齐国的子弟就是人质,现在朝廷无缘无故地既召三王子弟同时入宫,看来是要有什么大动作了。”
傅师行听着,觉得很有道理,频频点头,突然若有所思地怔了一下,说道:“不过,王上下诏锁拿我的谕旨说得很清楚:让刑部大理寺从重议处。事情未必就那么简单吧!前汉主张撤藩的晁错,不也被……”
“千古艰难惟一死——邓汉仪可谓勘透人情!”病弱少年在一旁细细听着,突然道,“君也是当局者迷呀!你早已经判了死罪,还怎么个‘从重’处置?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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