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瑕忘过10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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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阵沉重的轧轧声中。厚重的铁栅门缓缓升了起來。清新的空气伴随着刺眼的阳光如崩了堤坝的水。从外面猛的涌入。何定瑞贪婪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眼睛却被阳光刺得生疼。他不由用手护住了眼。过了好半晌。才适应突如其來的光亮。
午后的阳光。不但刺眼。亮度更是足够。射进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那些粉尘亮晶晶的。如一颗颗调皮的精灵一般上下飞舞。夺人眼球。何定瑞有些贪婪的看着这些小粉尘。心下暗自奇怪:“距离午饭之后。才过一个时辰。怎么就开门了。”
当年吴明与何艺在沙城大婚。何定瑞在谢露方的教唆下。预谋投毒陷害。结果被优露莉误打误撞。破了其好事。那时的孙云霓。性格刚强不让须眉。连何啸天都管得死死。岂吃得下这个亏。谢露方虽然被抓。但仍难消其心头业火。下令在沙城大肆搜捕。何定瑞一介书生。那逃得过天罗地网。当晚就被抓了起來。
从此。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就多了个年轻人。一住就是七年。这七年來。也就在守卫送饭的时辰。沉重的铁门才可能拉开。放上一些粗茶淡饭。接着咣当一声关上。这点时间虽然短暂。可对何定瑞來说。却是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刻。因为只有此刻。他才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如果是晴天。还能见到阳光。这对一个长时间生活在阴暗环境的人來说。无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看守他的牢房守卫叫何蛮。人如其名。生得五大三粗。脑子也有些不好使。每天开门的时候。他总会暴躁的吆喝一声:“猪猡。吃饭咯。”
可今天门虽开了。那预料中的暴喝却并未响起。何蛮那肥壮的身子往门边一站。整个腰弯得与屁股齐平。发着猫儿一般谄媚的音:“公爷。里面就是您要见的人。”
公爷是谁。是來救我出去的么。
何定瑞眼睛一亮。不由站了起來。一瞬不瞬的盯着门口。
吴明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看向了举目凝视的何定瑞。两人目光相遇。俱是一怔。
初见何定瑞时。他还只是一个被沙匪裹胁的小孩子。由于营养不良。瘦得皮包骨头。因其孝心可嘉。吴明有意提拔。出了平窑后。就让他做了一段时间的随军参谋。伙食虽有改善。但一口气终究吃不成大胖子。所以仍显得孱弱。
七年过去。这个昔日的少年早已成人。可身子骨沒多少变化。一如既往的弱不禁风。他蓬头垢面。胡子也是乱糟糟的。显然久未清洗。
吴明看着。心头一酸:“何公子。可还记得我。”
面前这个男人。于他有活命之恩。他曾奉若神明。可还是这个男人。却是他杀父仇人家的女婿。双方可说不共戴天。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何定瑞无所适从。他低下头。轻声道:“牢囚之身。那当得‘公子’之称。将军说笑了。”
何蛮却是个势利眼。自打吴明到來后。一直想着讨好中西之主。以期搏个好印象。只要面前这位爷开下尊口。于他來说。就是一场天大的富贵。可吴明指名道姓。只是來见何定瑞的。他想巴结都找不到方儿。总不可能直挺挺跪在对方面前表忠心吧?那样太过掉份不说。效果也是微乎其微。一听何定瑞如此说。大喜过望。喝道:“你个猪猡。老子刚才的称呼你沒听到么。面前这位。就是大汉定国公。也是我何家现今的当家人。你再将军将军的叫。担心老子撕了你的嘴。要叫爷。公爷。知道么。”
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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