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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茧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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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茧7 (第3/3页)

胸而入,把他刺了个透心凉,心脏已碎。这等伤势,恐怕就算酒道士突临,也是无能为力,望伤兴叹了。

    得到吴明如此答案,何定瑞顿时大怮,带着哭腔大声道:“父亲!”

    那汉子感激的看了吴明一眼,轻声道:“谢谢大人。”

    命门处,一股热流源源不断,勉力支撑着他最后一丝生机,他虽不是武者,但见闻广博,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向吴明道了谢后,他摸了摸何定瑞的头,以示安慰。突地咳嗽一声道:“红霞。”

    啜泣的中年妇人上前一步,哭着道:“相公。”

    中年汉子喘了口粗气,断断续续地道:“冤冤相报何时了,那些仇恨,该放下就放下吧,你以后得谨记。”

    吴明扶着他,这话自然一字不漏,听了个清清楚楚,他不由眉头大皱。他中年人什么意思?沙匪如此穷凶极恶,他还劝自己妻子不去报仇?都欺负到头上了,还这么躲躲藏藏的?古之常言,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话还真有些道理。他本來对这中年汉子颇为钦敬,但现在却心头生烦,观感也是一落千丈。

    那个叫红霞的中年女子敛了哭声,轻声道:“相公,我记得了。”

    中年人摩挲着何定瑞的头:“孩子,为父答应过你,在你成年的时候,告诉真正身世,看來,现在不行了……”

    吴明怔了怔。这中年人说的仇恨,并不是沙匪,而是另有所指,自己倒是错怪他了。只是,还有什么事,比杀身之仇还重要,需要临终之前向妻儿一再强调?难道,就是何定瑞的身世么?

    这何定瑞又是什么人?

    何定瑞跪伏于地,泣不成声地道:“父亲,孩儿不想听什么身世,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他猛地爬起來,抓住吴明衣襟连连摇动:“将军,我知道你很厉害的,你救救我父亲啊,救救他啊。”

    吴明被他摇得连晃,叹了口气道:“他生机已绝,内脏都碎了,抱歉,我也无能为力。”

    何定瑞呆住了,从怀里摸出圣母像,虔诚地放在沙地上,哭喊着连连磕头:“圣母,圣母,你在那里,求求你,救救我父亲,救救我父亲啊……”城门四周,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有沙匪的,更多的是难民的。血在地上流成了河,散落着的衣物等小件木制品都在血上漂起來了。他额头磕在石板上,“咚咚”做响,不一会儿已是满面血污,和着地上的灰尘,更显几分狰狞。

    中年汉子目光呆滞,定定地望着那轮血阳,喃喃道:“从來天运总循环,报应昭彰善恶间。信是冥冥终有主,人生何必用机关?难道,我避居平窑,终究是错了?”他的声音越來越小,眼中渐渐失去神采,双眸之中,更是一片茫然。

    晌午的阳光直射下來,有些烈,有些艳。四周也升腾起一股淡淡的血雾。那圣母像搁在这片血污中,只一小会,身下也被染成红通通的一片。何定瑞仍在机械地磕着头,鲜血飞洒,溅得到处都是。有几滴正巧落在圣母像上,凝成一滴大大的血珠,它在哭声中颤巍巍的,终于不堪重负,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缓缓朝地面流下去。

    她也落泪了么?

    吴明把中年人轻轻放于地面,走过去抓起圣母像。把上面的血污仔细地擦干净了,然后塞到何定瑞怀里。

    转过头來时,就见李羽等十人围成一圈,站在旁边呆呆地看着。他上了马,猛地拔出赤宵,咬牙切齿地道:“杀,随我杀过去。凡是烧杀抢掠者,一个不漏,杀光!”(ww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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