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146 (第2/3页)
的苇中学园学生小白君。
作为青之王的宗像礼司,为了维持最高的正义和秩序、拯救无辜的人们免于被达摩克利斯之剑掉落而产生的陨坑惨剧波及,同时也想要挽回周防尊即将掉剑被杀的后果,因此极力想要说服周防尊放弃报仇、由自己来出手替周防尊杀掉无色之王,甚至愿意承担由此带来的一切后果。然而周防尊已经下定了决意。
最后周防尊亲手杀掉了藏在伊佐那社体内、被小白君本人——确切地说,是白银之王——的意志暂且压制的无色之王,而他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已经无法避免掉落的命运。为了阻止掉剑而带来的毁灭性后果,宗像礼司不得不拔剑刺入了周防尊的心脏。
系统菌似乎并没有耐心把一整集播完给她看,她面前浮空投影的最后一个镜头,静止于在风雪中,宗像礼司慢慢地从长桥的那一端走过来,探手入怀拿出自己的细框眼镜,啪地一下重新戴回自己的脸上。
他戴眼镜的右手上沾满了周防尊的鲜血,脸上流露出的表情极其难以形容。要柳泉来说,大概是从痛彻心扉的无能为力、被迫杀掉友人的空洞感以及失去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最能够彼此理解的友人的那种寂寥感,慢慢转变成了带有更加高不可攀的王者之威严,孤直坚韧、凛然无畏,脸上闪耀着已经做好了某种锐利决意的一往无前。
然后那幅画面定格在她的眼前,停顿了数秒之后,倏然消失。
柳泉愣愣地坐在那里,许久也没有移动分毫。
最后还是系统菌冷冷地说了一句:
柳泉惊觉,伸手一摸,发现自己的脸上挂满了冰冷的泪。
明明知道那部动画里所存在和消亡的人们,并非她所熟悉的那些人,甚至只是在某个平行世界里和他们同名同姓、长相相同却命运迥异的人们而已,她却仍然不可遏止地流下了热泪。
直到这一刻,她才发觉自己内心中猝然涌升出了一股冲动,想要冲过去,跑到宗像礼司的面前,用力地拥抱他,告诉他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最正确的、最让人感激的、最好的决定,他站在最高处的孤独和承担一切的胸怀,让人仰望,令他闪光——
而有个人曾经告诉过她,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只有你自己才能够担负起来的责任。承担着那种责任的人们,脸上有凛然无畏的表情,在风雨和痛苦中艰难前行;然而这世界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一些人,才会变成美好的所在,人们的脸上才会绽放出真正的笑容。
虽然知道她所认识的宗像礼司未必会有这样的命运,也未必会需要她这样愚蠢的拥抱和拙劣的安慰,然而身处在这座空旷的殿堂之中,深刻知道他曾经有可能面对的将会是怎样残酷的未来,却仍然让她感到了一阵战栗、一阵同情、一阵混合着悲伤的庆幸。
系统菌冷冷地说道:
柳泉:[我、我不知道——这、这是原作的动画,是吗?]
系统菌哼了一声,大概是忍受不了她那副茫然又愚蠢、脸上还挂着两行眼泪的表情,语气**地开口为她解惑。
柳泉:……?!
柳泉沉默,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竟然无法反驳。因为一开始进入这个游戏的时候,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柳泉情不自禁地倒抽了一口气。
不,那样的事……她完全没有想过。
然而仔细一想,惧意就如同冰冷的毒蛇一般,沿着她的脊椎爬上她的后背,最后吞没她的意识。
根据那短暂的原作动画里所说,周防尊最终掉剑是因为他杀掉了无色之王……那么周防尊也是王,杀掉了他之后,宗像礼司又会怎样?……只能怎样?!
[不……那种事情……]她硬挤出几个音节来,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简直像是砂纸摩擦发出的噪声,糟糕得不成样子。
系统菌轻声笑了。
柳泉沉默良久。
[我明白了。]
[我明白了任何世界的存在都有其意义。]
她慢慢地抬起头站了起来,在这座一片空旷、除了自己之外别无他人的华美殿堂,抬头挺胸向着前方,正对着那两扇分别写着和的、已经上了锁的华丽大门,大声说道:
[尊重一切世界的存在,尊重大家希望这些人获得美好人生的愿望,努力完成我应该做到的事情,将“不合理”转化为“合理”,确保有一些人得到他们应该获得的幸福——]
确保他们,在自己离去之后的人生,也是一片光明坦途。
[任何相遇,都有其深刻的意义。]
[即使不能够再相见,也一定有其深刻的意义。]
[因为和那些人的相遇,他们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以及曾经和他们一起并肩看过的风景……]
[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成为了我的一部分。并且也终将将我塑造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就这一点来说,我要感谢你选中了我。]
[让我有机会去体验从不曾想像过的世界和人生,让我有机会去遇见一些发着光的、美好的人们……]
[能够在他们的生命中留下自己的足迹,是我的荣幸。]
系统菌听见她响亮而毫不犹豫的回答,发出了呵呵呵的笑声。
虽然听上去还是有些鬼畜,然而她已经感觉自己全无畏惧,也不再担忧着什么了。
因为,不管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怎样的世界,自己所做的努力、自己所成就的事情,都一定有其深刻的意义。
最高的意义。
柳泉几乎是几秒钟之内就反应了过来。她惊奇地抬起头来,问道:“这个人……就是那天驾车冲撞十束前辈的死者?!”
听到她这一句信息量稍微有点大的问句,宗像礼司微微挑了一下眉,用一种玩味的语气评价道:“……你的用词,相当的有趣啊。”
柳泉一愣,“哈?!”
宗像礼司已经双手一撑桌面、借势站起身来,绕过办公桌走到柳泉面前。
“你说‘驾车冲撞十束’,还用了‘死者’这个词……这都让我感到有趣。”他居然解释了自己言语里的意思,这行为简直不能更灵异了。
柳泉啊了一声,辩解道:“因为这都是事实……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汽车爆炸又是不是偶然的巧合,但是驾车冲撞十束前辈这件事,我可以肯定。当时路上并没有什么汽车或行人,他完全有足够的空间躲避开十束前辈、或者至少提前鸣喇叭警示,但是他没有。就那么沉默地径直撞了过来,瞄准了十束前辈的身体,完全无视十束前辈身旁那足以让一辆更大型的汽车通过的空隙——”
宗像礼司似乎在认真地一边听着柳泉的碎碎念、一边在思考着,当柳泉突兀地停下来的时候,他也只是用右手的食指弯起来轻轻叩了两下自己的下颌,淡淡地接了一句:“……然而他现在已经死了。”
柳泉一愣。“……诶?!”
宗像礼司露出一个不知为何总让人觉得有些略微发毛的微笑。
“即使他看起来再可疑,正如你所说,他已经是一个死去之人了。”他抬起眼睛来注视着柳泉,说道,“即使我们再怎么调查,暂时也只能查到他隶属于冰川组,是被组里派来暗算十束的。”
柳泉先是一惊,继而感觉有些愤怒。“为什么?!那些人为什么要对十束前辈下手?!十束前辈上一次遇袭也是他们干的吗?!”
宗像礼司目光微动。
“撒,谁知道呢?”他轻描淡写地答道,伸手从柳泉手里抽回那份其实只有一页纸的文件——艾利克·苏尔特的简历——随手放回自己的办公桌上。
“也许是有人委托冰川组对十束下手,也许是冰川组的什么人看十束——或者周防不顺眼……打击十束的话,也就等于同时打击了周防吧,他就是那样一个人。”宗像礼司继续说道,语气很淡,只有在提及周防尊的时候微妙地停顿了一霎。
柳泉腹诽——你倒是很了解周防前辈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你最大的对手就是最了解你的人”或者“你最大的对手就是你最好的朋友”之类的吗?
大概是从她的脸上看出了这些潜台词,宗像礼司轻咳一声,面色更加端正了。
“总之,查到这里线索就中断了。赤部的那种行事风格,一向不乏对头;冰川组又是那种可以被雇佣来作为打手或杀手的暴力社团,所以其动机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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