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第2/3页)
几身茶娘的衣裳来。因妙玉不爱与人说话,大伙儿都以为她已让贾琮说服了。妙玉见了衣裳,愈发知道此事已由不得她了,唯有忍。
次日鄂州城便传开了。悦志茶楼那个烧坏了脸的茶艺师傅教了个美貌女弟子业已出师,三日后预备在他们茶楼替雅间客人烹茶一巡。好家伙!毁容老茶艺师傅和年轻漂亮的女弟子,鄂州闲人立时欢腾起来。还有人说,这女子出自无锡陆家,乃是先义忠亲王妃族侄女!年幼时受她堂姑父牵连,在乡下隐姓埋名多年,直至旧年义忠亲王平反才得以回复本姓。数不尽的人到悦志茶楼来打探,茶楼的人一概不答――也不说真也不说假。旁人便愈发好奇了。三日后的雅间立时订满。果不其然,当中便有鄂王府的长史官。
到了陆茶娘正式露面烹茶的日子,一大早茶楼便满座了。妙玉无可奈何,绷着脸忍着耻替一间间的茶客沏茶。那些客人本是因着好奇来的,如今一见此女惊为天人,啧啧声四起。妙玉虽在佛前修行多年,终究是个女子,起初臊的满面通红,唯有扮作做聋哑,眼中唯盯着茶具;后来便淡然起来,面如泥塑。殊不知如此一来,旁人眼中她倒是另有了一种出尘之韵,与她说话她不答旁人也不生气。
鄂王长史官订的雅间里头自然有鄂王在座。这陆茶娘一进门,鄂王与长史官俱倒吸一口冷气!却见这茶娘目不斜视,上前行了个万福便只管烹茶了,显见既不认得长史官、也不认得鄂王。长史官忍不住问道:“这位陆茶娘可去过京城?”
陪着妙玉来的一位茶楼老茶娘忙说:“陆茶娘打小在南边长大,半年前才来的鄂州,从未去过京城。”
长史官瞪她道:“我与陆茶娘说话,你莫要插嘴。”
那老茶娘道:“客官不知。我们陆茶娘有个怪脾气,烹茶的时候从来不与人说话。方才才隔壁烹了数回茶,亦没说过一个字。”
长史官道:“隔壁是隔壁,此处是此处。陆茶娘,我问你话呢!”
妙玉浑然不觉。老茶娘道:“陆茶娘一入茶道,便如入了定一般。客官说的话,她根本没听见。”
长史官还要说话,让鄂王拦着了。他瞧得出来,此女心神委实都在茶具上,方才长史官所言她委实没听见。不多时,茶好了,老茶娘从陆茶娘跟前将茶捧给客人,长史官并旁人皆不敢占鄂王的先、皆坐着不动。鄂王身旁有个小太监上前取了一盅茶饮了一口,这是试毒的。过了片刻,小太监无事,鄂王遂端起另一个茶盅子来饮,眼前一亮,连喊:“好茶好茶!”抬头看那陆茶娘,见此女方才的灵气霎时没了,呆愣愣如个木头人似的行了个礼,不待鄂王赏赐,转身走了!长史官忙喊:“陆茶娘回来!”陆茶娘充耳不闻,一径没了影子。
那老茶娘上前行礼道:“陆茶娘每三日只给每个雅间烹一巡茶,便不再亲自动手,后两日她也须得研习茶道、不给客人烹茶。”
长史官哼道:“一个茶娘,好大的气派!”
老茶娘含笑道:“客官若还想喝陆茶娘的茶,还请三日后再来。”
“哈哈哈哈……”鄂王忽然大笑,指着这老茶娘道,“我知道了!你们东家故意如此,你们店里再不缺客人了,可对?”
老茶娘又行了个礼:“客官,我们茶楼平素也不缺客人。”
鄂王赞道:“好心思!”又饮了口茶,赞道,“好茶!”
那老茶娘便说:“诸位客官慢饮。”也退下了。
这每三天才一回的陆茶娘的茶,谁敢跟鄂王抢?鄂王便独自一人将这壶茶喝了――横竖点子大的茶壶,一壶也没多少。喝罢茶,鄂王站起甩袖子道:“后头不是陆茶娘烹的茶,不喝也罢。三日后再来。”拿起脚来走了。陪着来的这些人,连同订雅间长史官,全都没喝上一口茶。
可惜鄂王没喝上三日后的茶,当晚便发了心痛病,不到子时,一命呜呼。
钟威得了消息惊愕了半日:“怎么回事!”
陈瑞锦淡然道:“茶水中有毒啊。”
“谁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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