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耳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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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漪却摇摇头淡笑说:“拔不出来了,长在里面了。”
修竹一把把涟漪搂进怀中,涟漪身体僵直,不知该如何,她完全没有想过修竹会有这样的举动。
修竹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用他的身体把她完全禁锢,她动弹不得。
修竹的身体一点也不温暖,甚至有些凉意,在这样炎热的六月刚好,她甚至有丝丝眷恋。
眷恋这样霸道却不强硬的舒适怀抱,几日里被她生生强忍住的倦意如潮水般把她淹没,她就如溺水的人,在苦苦挣扎之后,绝望的放弃了,一点点的失去意识,不再抗拒潮水的怀抱,甚至是贪恋温柔的水包裹她的感觉。
她就想这样一直在这个舒适的怀抱中沉睡下去,再也不要醒来,再也不必苦恼。
“好了。”涟漪猛地被修竹的话惊醒,潮水什么都纷纷退去,修竹也放开了涟漪,手中却是那两支面目全非的耳钉,他趁涟漪神思迷乱的时候拔出,没有给涟漪带来一丝痛苦,涟漪却不知是该释然还是遗憾。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她那般执念于耳坠,或许是因为第一次打耳洞是为了要嫁给阿喾,又或许是因为喜欢那美丽的耳坠。
耳坠多么美丽啊,她一直想要,可是却不适合,每每让自己鲜血淋漓,连同那耳坠也鲜血淋漓。拼命把它戴上,然后滴血,化脓,却和自己的血肉生生沾粘在一起,若是硬生生拔掉,是一种痛,若不拔掉,更是一种缠绵长久的痛。
那耳钉在修竹手上化成了青烟,涟漪惊得退后一步,却瘫软在地,痛呼出声。
修竹的眼神有些阴沉,他半跪下,把涟漪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横抱起涟漪,涟漪不敢乱动,只是低着头,苍白的面色里有丝丝红晕。
修竹说:“先治好伤,没好之前不能动。”
涟漪立刻倔强的摇头,修竹的脸色更加阴沉,抱着涟漪便飞身来到了最近的泌水城内,找了一家医馆医治涟漪。
涟漪面色憔悴却依旧固执的摇头,拉住修竹的衣袖不让女医给她擦药,修竹只能一点一点的抽出自己的衣袖,冷冽的说:“身体没好之前不准走。”
涟漪紧拽着修竹的衣袖,修竹见涟漪不松手,以手做刀向那长袖劈去,那衣袖便断了一截,轻飘飘的落在涟漪的手上。
修竹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冷漠,涟漪有些慌,她再次抓住修竹的衣摆,修竹作势又要徒手断衣摆,冷漠的就如陌生人,像是要永远和涟漪断绝关系。
涟漪恐慌极了,有一种要被抛弃的感觉,修竹知道她所有的心计,知道她所有的不堪,是不是不再喜欢她,甚至是厌恶她了?她猛地松开了紧拽修竹衣摆的手,修竹转身便走。
望着修竹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涟漪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所有委屈一起涌上心头,淹没了她的理智。
“你凭什么管我!”涟漪大吼,仰头大声对修竹说:“我要去见阿喾!”
修竹本来走向门口的身体顿了顿,一种冰冷从修竹身上脱骨而出,室温低的吓人,涟漪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你真爱他?”修竹的声音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虚无缥缈,涟漪不知道修竹为什么这样问,她立即回答:“嗯。”
“可是,有人和我说,你是因为爱的深了产生执念,可能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放弃还是不甘心。”这话是颜渊告诉修竹的,细细想来,涟漪确实如此。
不甘心一直想要得到的被墨歌轻轻松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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