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所谓人者对面天 (第2/3页)
笑道：“小，之前你给我讲了一个螳螂的故事，现在换成小狐狸了。好好好，老家伙倒是要听听，你究竟为了一只小狐狸疑惑些什么？”
陆止一道：“也不全然是因为那只小狐狸，晚辈只是忽然想到，那些墟集之的那么多修行人，他们在做什么？”
老疯听了这话，原本笑眯眯的脸上突然变得有些郑重，看着陆止一的眼神也有些费人思量，他没有说话，而是转身走出了屋，陆止一不明其意，只好跟着他也走了出来。
这间屋就座落在半山腰，远远可见刚才来时的墟集，此时天色近晚，夕阳之下，那长廊被金阳镀上金辉，宛如一条金蛇盘踞在盆地之，黄昏的风隐约传来嘈杂的人声，让人心神惘然。陆止一看着那金色余辉，不知为何有些熟悉之感，再往周围一看，附近不见沙七飞和胡安。但老疯的耳朵却是动了一动，道：“哈哈，那长着八字胡的小正在和那姓沙的小吵架呢，让老夫听听他们正在说什么。”
老疯竖起耳朵，才听了一会儿，便破口大骂道：“该死的，这两个小不互相对骂，居然合在一起在背后骂我老人家，看老疯不好好收拾他们！”
陆止一连忙叫住他，道：“谁让您老人家去偷听别人说话的，挨骂了也是活该。前辈，你您还没回答我呢？你说，长廊里头的那些人都在做什么？”
老疯悻悻道：“等会儿在收拾这两个兔崽。”又上下打量了陆止一两眼道：“他们在做什么，这算是什么问题？傻小，莫非你是真的被老疯叫傻了，长着眼睛也看不见他们在做什么，长着耳朵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陆止一眼露出疑惑之色，缓缓摇了摇头道：“我当然看得见，也听得见，不是我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而是我不知道他们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前辈，我想问您一个问题，你觉得那里的那些人是真的修行人吗？他们能够修行有成，获得种种解脱，乃至于达到长生不老之境吗？”说着，伸手遥遥一指远处的墟集。
老疯没有循着陆止一的手指去看墟集，而是看着陆止一，越看脸上的笑意越浓，陆止一越发奇怪之际，老疯开口道：“傻小。这些人做的什么事，能不能解脱，得不得长生，关你的屁事，你为他们操得哪门心？”
陆止一摇头道：“我不是为他们操心，也不是疑惑他们的作为，而是从他们身上我看见了自己，是我自己在疑惑自己。我在想他们在做什么，我又在做什么，看见他们让我去思索。而思索则让我看见自己。我看见他们在那里为了一块灵石、一朵灵花、一本法诀而奔波忙碌。但是我却看不清楚在一旁的我自己又在做着什么。
我又会觉得，这些修行人这样做，真的是走在自己想要到达的所在的路上吗？就好比沙七飞，他处心积虑想要夺得天意花。目的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一朵花真的有天意眷顾。真的可以让人长生吗？我心没有追求长生的念头，也不在乎是不是修行，那我又在追逐什么。又该追逐什么，是要问我自己，还是问一问决定了一切的天意？
当我看见那只被关在笼里的小狐狸，原本是天地之间自在的生灵，为什么会被抓住关在笼里？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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