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艰难沟通 (第2/3页)
盯着我的眼睛久看,忽而霁颜,无奈一笑,提笔便写。
噫吁嚱,据她所予的信息,此时为李治登基不久后的唐永徽二年。永徽二年是公元651年,是时,李治孝服已满,刚许武则天由感业寺返回皇宫。大约为了开诚布公和以诚易诚,她还大略写了她们的来历。她们皆系琼州起义军。
写了这些,她将笔递给我。
她所写的这些,为我炮制谎言提供了足够的素材。据我了解,唐初,海南北部多南迁百姓后代,主于琼州一带生活,但琼州与粤南、中原联系甚是密切,是以,她们对于中原之语言习俗等,皆应有所知晓。再加上我穿越前了解很多怪力乱神之类的垃圾信息,现在成为炮制谎言的莫大优势。
我以她能懂的笔法,将自己描述为此时代的一位贫寒书生,来琼州看望亲友,但遭官军勒索,因钱少而饱受凌辱。我不堪其辱,效仿桑扈进山,不慎落水,挣扎许久,终于抓住藤蔓爬上岸。然而此时,回想一些问题之际便头痛无比。
我终于发现,自己基本失去了语音表达能力、语音识别能力,并且出现片断性失忆,只记得来琼州之后的经历。此前之所学所能所历中,感觉能够捡起来的有,所读之书的内容,一些技能,如文字之能、书法之技、丹青之术、做饭、缝纫、砍柴、挑水、推车等,以及一些模糊的片段经历。为防她不知桑扈礻果行之典故而难奏欺骗之效,我将屈原的《涉江》以夹叙夹议的方式地秀出。
我虽极力控制情绪,但最后一笔落定之际,我手心已微微出汗,忐忑不安地将经历交给女头领。她看了我的经历,时而蹙眉,时而叹息,良久,望着我,缓缓点点。我暗吁一口气,终于放松了一些。女头领果真不知《涉江》原文,但她颇有情趣地写了一些她所知的关于男子礻果行的民间轶事。写此类文字,说明她对我已颇为信任,且有挑逗之意。我现在基本饱暖,确实心有同盼。然而,我并非主动的人。
何况,我在别人的地盘上,过于主动似不太好。
既然女头领没有明确表示,我便佯装不解风情,将主题转至其它。我书询,她经常所唱的那句是何内容。她肯定了我的内心猜测。那歌果来自《诗经》,是“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我愈发好奇:为何我大约可辨出歌中的“有匪君子”,为何对其余歌声和其余言语分辨不出?当然,我不能作如是问,否则是自曝谎言。我内心猜测,缘由应是巧合。
我将问题比较滑头地表述为一个请求,大意是,请她用所知的方言读这九个字。她用一种方言慢慢读来,书曰:忆否?我摇头。她用不同的方言去读,惟一种方言中的“有匪”隐约有些味道,但仍不如唱音好分辨。这与一般规律是相悖的。只能理解为巧合了。她应是被我的问题感染,抑或因沟通多了渐生亲近,主动书及她们的一些事情。
女头领叫鱼轩南,在她们之中算是较为特殊的。她家族谱可查的最早祖先,是早已湮没在历史烟尘中、不见于典籍的蜀中小国之君。鱼轩南生在扬州,家族数代经商,父亲购置商船,常泛海至琼州等地经商,并在琼州购置店铺,经常在琼小住。在鱼轩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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