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百四十六回 此心彼意 (第2/3页)
安宁舒适的日子的人,真的不适合这个群雄逐鹿的乱世时代。所以我现在只想尽快的了结我身上的事,然后安安静静的回我的故乡去隐居。至少至少,我还能混个眼不见为净,而且在了结了这一桩心事之后或许还能过得安安乐乐。”
郭嘉道:“如果是换在以前,我肯定会骂你,说你小子太不知长进了些。不过现在我却会赞同你的想法。你天性如此,旁人一意强求于你也没有用,而且……说不定你小子自己选的道路才是对的,才是一条合适你的路。哎?不过许攸不是就在营中吗?你为什么不先去问他,非要在这里苦等张郃与高览来降?”
6仁无可奈何的叹道:“他这会儿不是正在陪曹公喝酒吗?我是想找他问袁尚的卧帐在哪儿,可曹公也想从他口中探知袁军虚实如何啊!相比之下,谁的事情更大更紧要一些?还有啊,昨天他来投的时候我正忙着帮曹子廉整军备战,来不及招待他就失了些礼数,而他许攸又是个心性十分狭隘的人,这会儿肯定正记恨着我,哪里会和我多说什么话?”其实6仁还有几句话不好说出口,就是当时6仁是因为心里埋怨许攸怎么来得这么晚,害得他为赵雨的安危担心了那么久,自然而然的就对许攸有些不满而怠慢了。
郭嘉笑道:“那到也是。许攸这个人性贪而吝,公达亦说此人心性狭隘,十分记仇。如此看来,你想完成心里的事,是只有在这里等张郃与高览来降了。不过真到反攻之时,你是不是打算亲自上阵杀入袁营?”
6仁依旧摇头:“身躯已损,道力无几,我现在根本就不可能再如前几次那样厮杀了,不然前些时候于两军阵前我哪会容袁尚就那样逃掉?擒杀袁尚的事,我回头得去拜托诸如文远、元让、张绣这些尚算与我交好的战将才行了。希望介时能一举事成,我也真的不想再拖延下去了。”
郭嘉又拍了拍6仁的肩头,似乎是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
“哈哈哈……来,子远,吾再敬你一杯!”
傍晚时分的曹操帐中,从乌巢得胜归来的曹操早已卸去了盔甲,只穿了一身中衣睡服便与许攸对坐小饮。此刻的曹操虽然已经拼杀了整整一日一夜,身体有些疲倦,但脸上却是红光满面、神采奕奕。只看曹操那杯盏不停、时时劝饮的样子,就知道此刻的曹操若不是还考虑到战事并未真正的结束,袁绍随时都有可能会孤注一掷的来一个全力猛攻,使得曹操还不敢完全放松下来而以茶代酒的话,只怕曹操这个时候早就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了。
许攸则显得很客气,但在客气的话语中也带着几分恭维之意:“公朝班在三公之列,攸却只是一介布衣,怎当得起公如此礼待?”
“哎,子远此言差矣!”打了大胜仗的曹操这会儿的心情好得很,摆摆手笑道:“子远与吾乃旧日故交,岂敢以名爵而相上下乎?今日小饮,子远不必如此谦逊,吾亦不自称为孤,子远直呼吾表字孟德即可,如此亦更显亲近嘛!哈哈哈……”
几杯茶水下肚,曹操顺手抓起了一支鸡翅膀狂啃,一边啃还一边向许攸道:“不过子远呐,适才听你所言,吾真的要暗叫侥幸。险,真的好险!半个月前本初若是用子远之谋,以轻骑另取他道奔袭许都,而后再尾相攻,很可能到今时今日,吾早已大事尽去。哼,本初并非无能之辈,然好谋而无断且不听良言,当有今日之败!”
许攸道:“今袁本初乌巢屯粮尽失,不出三日军必大乱,孟德可谓已胜券在握矣。孟德以寡敌众,出奇而致胜,其智远在攸之先,纵使孙、吴复生亦不过如此,攸心中敬服不已。”
曹操闻言虽然说有那么点的洋洋自得,但还没有到失态的地步,依旧摆手大笑道:“子远过奖矣!操虽自负才智,尚不敢与孙、吴相提并论。且若非吾帐下群臣齐心用命,吾纵有通天之智又岂能成事乎?子远啊,记得你我年少相交之时甚喜把酒而欢、论事评人,而如今吾帐下能人不少,只可惜今日激战终日,诸人皆已疲困不堪,需好生歇息以复气力,实不便打扰。且待明日,吾为子远逐一引见上一番,如何?”
许攸恭敬应命,不过曹操这一提起引见曹营众人,许攸的脑海中马上就冒出了夜间激战时6仁在了望台上那孤傲无比(许攸是这么看6仁的)的身影,还有自己赶到曹营时6仁对他那冷冰冰且带着几分不满的语气,一时间忍不住向曹操问道:“攸昨夜方至此间,尚不识得谁人,不过到是先见到了尚书仆射6义浩……却不知孟德是从何处寻来的这个6仁6义浩?”
“义浩?”曹操呵呵笑道:“他是奉孝于数年之前力荐于吾的。记得初时孤还并不以他为意,以为他不过是一偶有见识的碌碌庸才,亦无重用之意。只是嘛……孤也算得上是阅人无数,亦自认颇为识人,唯独就是在他这里看走了眼。义浩其人貌似平庸,实则胸中所学极丰,且多为旁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之业。彼自称曾得遇仙缘,到过海外仙岛拜师学艺,只可惜因根骨不佳且尘缘难尽,修习不了仙家长生之术,就只能学些世间诸般杂艺。诸般杂艺……就是他的这些诸般杂艺,数年来使吾境钱盛粮广、民皆安乐,再无初举兵时的钱粮之忧。现如今吾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