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百零九回 折笛终应 (第2/3页)
园之中。郭嘉勉强翻爬起身,也顾不上揉按一下身上摔痛的地方便急步离去,口中亦急道:“糟了糟了!袁尚一连数日足不出营,使我疏而无备,却怎么也没想到袁尚竟然会用这种无耻伎俩!动谁不好偏偏要去动婉儿!?不行,我得赶快去到主公府上,不然要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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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身在车马之中的婉儿已经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因为她的车马方一出城蒋奇便喝令士卒们纵马狂奔,只是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她就已经被劫入了袁尚的营中。而一路的疾行颠簸,婉儿在车上都无力去做点什么,到车马方停时就已经有人跃入车中制住了婉儿,随即便押入了袁尚的帐中。
帐中的袁尚见婉儿已被押到面前便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呵呵笑道:“婉姑娘勿惊,尚虽是着人哄骗姑娘至此,实则只是想请6仆射至此小坐片刻而已。只因尚欲与6仆射相交言欢,6仆射却始终对尚不理不睬,故此尚只得出此下策。”
“……”婉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向袁尚。她虽然柔弱善良,但却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此刻望着袁尚脸上阴邪而自得的笑,再联想一下6仁这数日中不肯对她说起的烦闷,婉儿很快就明白了袁尚此举的用意。
再看袁尚双眼直勾勾的望定了婉儿,口中啧啧有声的道:“难怪6仆射对姑娘会如此的眷恋,姑娘虽无国色之容,然气韵清丽素雅,实令人望之而目不愿相离。比起曹瞒给我的那些庸脂俗粉实在是有如天壤之别矣……”
说着袁尚便起身离席,脸上带着淫笑向婉儿走过来。而一旁的田丰可能是实在有些看不下去,忍不住干咳了一声开口提醒道:“三公子,适可而止!若真的有辱与她,三公子清名难保矣!”
袁尚冷哼道:“6仁今日不来则已,来则必死。他若能隐忍不来,而转求曹瞒向我要人,那此计岂不成空矣?所以我要玩他最钟爱的女人,让他因怒而狂来找我寻仇。也只有这样,我才能除掉此人。”
田丰皱了皱眉,没有再多说什么。根据打探来的情报,6仁当初曾为了救婉儿,什么后果都不计较的就单人独身的杀入田氏府中,最后是带伤而出;然后就是6仁在下邳的时候,只是为了早些回许昌去见婉儿就不惜折寿的用出“七星禁咒”。由此可见婉儿是6仁最大的弱点,一但婉儿有点什么事,6仁就会失去冷静的乱来。
虽说沮授也曾探听到6仁已有去官归隐之意,但和曹操一样,袁尚这边也对6仁的事放不下心来,不亲眼看到6仁死在他们的面前不肯罢休。所以抓到空子把婉儿劫入营中,为的就是使6仁急而狂冲入袁尚营中强行救人。只要6仁动手一冲,袁尚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6仁杀掉,曹操还怪罪不得袁尚——袁尚必竟是袁绍派来答谢天恩的使节,而使节这里如果出了什么事,曹操的脸上挂不住。再说了,那年头的女人算什么?说穿了就是男人的附属品、是器物!而婉儿一直以来在名义上都只是6仁的侍女、侍妾,如果6仁只是为了一个侍妾就大动干戈,曹操这里也一样的说不过去,毕竟在明面上袁尚是数邀6仁未果,只好用此下策来邀请6仁。
而从大势上来说,田、沮二人亦看出曹操现在在全力避免与袁绍开战的事。毕竟曹操四面都是敌人,如果冒然就与袁绍开战的话风险太大。基于这种大势之下,一但与袁尚生了什么冲突,以曹操的心性就肯定会舍车保帅,即以牺牲6仁为代价而不在这个时期与袁绍为敌。总而言之,袁尚一方是布下了一个完备的陷阱,就等着6仁往里面跳。
而为了保证这个除6之计的成功,那越是把6仁往疯狂里激那成功率就越高。既然是想让6仁越疯狂越好,那袁尚去污辱婉儿的确是最狠的一招,甚至会比杀死婉儿更有效。因为婉儿如果现在死了,6仁就没有要赶来救婉儿的必要,曹操也可以强行把6仁拦下来,到6仁冷静下来之后就肯定会全力帮助曹以图报仇……
只见袁尚在淫笑中靠近婉儿,在离婉儿还有几步的时候,婉儿忽然向袁尚淡淡一笑,十分平静的道:“三公子莫要如此,若只是要婉儿侍寝,可否放开婉儿,容婉儿为三公子宽衣解带?”
“咦——”袁尚一听这话便停下了脚步,满腹狐疑的望定了婉儿。
婉儿低头轻笑道:“婉儿终归只是一介弱质女流,方才听闻三公子之言,已知主上今日只怕是难逃一死。若主上身死,婉儿日后又如何存世?若三公子不弃,婉儿愿改侍三公子,只求三公子能见怜,让婉儿安渡余生。另外主上毕竟对婉儿有恩,如若身死,还望三公子能施恩厚葬,以全婉儿心意。若能如此,婉儿愿终生永侍于三公子左右。”
“……”袁尚皱起了眉头,侧头望向了帐中的田丰、沮授。而田、沮二人都皱眉不语,到是逢纪忍不住冷哼道:“哼!再怎么受人疼爱,终归只是一贱作女子。不过三公子,若是6仁赶至营前时并不动手,而是温言求见,三公子若是与这贱作女子在6仁的面前示以欢好……”
后面的话逢纪没敢说下去,因为田丰与沮授都在对逢纪怒目而视。
不过袁尚转了几下眼珠便笑道:“你既有此意,我成全于你便是。本公子现在也不碰你,等6仁死后,我纳你为妾,你那时再来给我侍寝吧。你们两个,放开她吧。”说真的,袁尚这也是在照顾一下田丰与沮授的感受。
婉儿的双臂被松开,赶紧恭敬一礼道:“奴婢谢过三公子成全之恩!”
袁尚转过身去,冷哼道:“哼……到底是女人。罢了,现在我也不想碰你,不过听说你的笛艺与6仁同出一脉,亦堪与6仁并称。而你既愿投我,可吹奏一曲以示已意!”
“奴婢领命。只是奴婢惯用长笛尚在车中……”
袁尚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让一个甲士去车中把婉儿的长笛取来。而婉儿环视了一下周身,复又向袁尚恭礼道:“适才一路颠簸,奴婢妆皆乱,可否容奴婢暂退梳妆?”
袁尚很不耐烦的又想摆手,田丰却急挥手道:“可就在帐中梳妆,勿离此帐!”说完又向婉儿身边的甲士使了个眼色。袁尚等人见状却也明白过来,有关婉儿的传闻不少,可是婉儿现在突然却变得这么恭顺,与传闻中有些不一样,搞不好就是想寻机自尽,于是也都盯紧了婉儿。
再看婉儿神态自若的又向众人赔了一礼,伸手先将头上的那支簪取了下来。环顾了一下左右见无处可放,就只能先咬在口中,然后再稍低下些头解开头上有些凌乱的鬃,再从袖中取出了木梳轻轻理平。
过不多时甲士将婉儿的长笛取来,婉儿的妆却也刚刚梳理好。从口中取下簪重新插好,再接过甲士递过来的长笛,婉儿却又再次低下了头去,并不引笛而鸣。
袁尚见状愠道:“既已妆罢,可奏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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