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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一百八十六回 竹篮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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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 第一百八十六回 竹篮打水 (第1/3页)

    听到貂婵的惊呼声,6仁急奔出房,一看见作糜氏家丁打扮的张辽与高顺就傻了眼,心中暗道:“张辽!?高顺!?他们怎么会来找我?还、还穿成这副德性!”

    高顺平平静静的向6仁拱手一礼,张辽则是礼过之后仍在向貂婵怒目而视,而貂婵因为与二人之间之前的主从关系有些不太好面对二人,这气氛在一时之间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糜贞适时的站到了6仁的身后道:“义兄,你这样有失待客之道吧?还不请高、张二位将军进房叙礼奉茶?”说完向貂婵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貂婵赶快去煮茶。

    因为6仁身边的6氏子弟还没有一个玩回来了的,这煮茶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貂婵的身上,而这样做还能让貂婵先避开一下这尴尬的场面。貂婵会意之下向糜贞感激的笑了笑,匆匆一礼之后便飘然而去。貂婵如何到不必多提,到是在这个时候糜贞、高顺、张辽都看到了貂婵左脸上的那道崭新刀痕,不由得都为之一楞。

    6仁已经回过了神来,干咳了一声之后将高顺与张辽请入房中,目光则飘向了坐到了身侧的糜贞。糜贞知道6仁想问什么,学着6仁的习惯耸了耸肩道:“没办法啊!义兄你因为真元受损要在这里静养身体,所以曹公曾下过严令,说除非是遇上非你而不可为的要事,否则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扰。至于小妹我是义兄你的家人,又是特意赶来下邳给你送补身药物的,所以得曹公允许可以自由入见,但张、高二位将军却不可以啊!只是二位将军确有要事要见义兄,以至于昨夜竟潜行至我下榻的驿舍中恳请小妹帮忙,小妹无奈之下就只有请二位将军屈就一下,扮成我糜氏仆从进到竹林别院里来与义兄相见了。”

    “原来是这样啊!”6仁恍然中点了点头,心中则在暗道:“瞧这事给闹的!曹操这样做看上去好像是在为我着想,好让我安心静养,实际上是……算了算了,咱和老曹都心里有数就成,多余的话我也懒得去说了。到是张辽和高顺是有什么事非要见我不可?”

    带着这几分的疑问,6仁望向了张辽与高顺,只是尚未及开言,高顺便已经起身离席来到6仁的近前向6仁一揖到地,神情庄重的道:“某此来却也别无他意,只是想在临去之前亲来拜谢一下6先生的救命之恩。6先生,请受某一拜!!”

    6仁愕然中慌忙扶起高顺,心说如果只是这么点事的话也不必如此吧?心里这么想着,嘴里也就这么说了出来:“高将军不必如此!当初在濮阳城中也是你先有恩于我的啊……哦,我是说我们之间用不着这么客气,反正以后大家同为曹公幕僚,有的是见面的机会,有空的时候坐到一起来喝喝酒、聊聊天,顺便再谈谈女人就行了嘛!”

    “喝酒聊天谈女人……”

    高顺闻言哑然,目光也飘向了张辽,张辽则只能略有些无奈的轻轻摇头再笑了笑。说起来张辽是在6仁的手上失手被擒,之后在路上两个人之间也算是打过一段时间的交道,所以张辽知道6仁就是这么一号人,基本上从来就没个正经样。

    高顺见状也只能跟着笑了笑,复又向6仁拱手道:“6先生有所不知,其实某已决意再不出仕为将,而在今日一别之后,某便会去云游天下、浪迹江湖,多见识一些某不曾见过的世面,多行一些锄强扶弱的游侠义举……正因为某已决意去云游天下,恐四海飘零间难以再会尊颜,不能拜谢6先生的救命之恩,故此才请文远与糜小姐相助,在昨去之前亲来向6先生拜谢一番,也当是了却某的一桩心愿。6先生,大恩不言谢,请再受高某一拜!”

    言罢又拜,6仁自然是赶紧的扶住,愕然不已的道:“高、高将军你说什么?你说你要去云游四海,做一个行侠仗义的游侠,却不再出仕为将领兵打仗?这这这……以高将军统兵之能,这也未免太可惜了吧?高将军,你是不是应该再考虑考虑?”

    张辽见6仁说出这句话,面上顿时便露出了几分喜色,马上就起身离席并攀住了高顺的手臂道:“是啊高兄,你看连6先生都这么劝你,你是不是再好好的想想?须知曹公与温候可有着天壤之别……”

    高顺摆手打断张辽的话道:“我知道。温候勇而无谋、暴而无恩,动辄喜言误却又不能反思已过而改之,远不及曹公这般英明之主。只是我意已决,文远你也无须再劝。到是文远你文武之能皆远在我之上,今得曹公为主,日后前程不可限量……文远,你好自为之便是了。”

    张辽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攀着高顺手臂的手也放了下来。而此刻6仁却也明白过来张辽那么费心的和高顺一起到这里来的用意。一则是为了帮好朋友做点事,二则也是想让6仁能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再劝说一下高顺。只是6仁很清楚,像高顺这种能一言不就慨然赴死的人往往心境都极为坚定,一但心中定下决意,那可就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你6仁劝又有个屁用!

    一念至此,6仁便向张辽甩去一个无奈的眼神,表示自己也无计可施,对此张辽到是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其实高顺的为人如何张辽再清楚不过,和高顺一起到这里来也只是想碰碰运气,看看事情会不会有些转机而已,至于希望张辽还真没抱过什么。

    在长吁短叹之中,几个人重新落座,而折腾了这么一会儿,貂婵已经煮好了茶奉入房中。只是貂婵这一进房,张辽的脸上便泛出了几分怒意,再次对貂婵怒目而视。

    6仁知道张辽对貂婵的映象不好,皱了皱眉刚想说点什么,高顺却伸手拍了拍张辽的肩膀道:“文远,休要再错怪了貂婵姑娘。你并不是经常守在温候身边,所以有些事情你并不是很清楚,其实温候之败过完全就与她无关。且据我所知,貂婵姑娘对温候旧日里的过失之举多有劝谏,是温候他一意孤行、难纳忠良之言,方至有今日之败。”

    说是这么说,可是张辽的怒气又哪里是这几句话就能消褪掉的?这是碍着高顺与6仁的面子,张辽也不好作,只能重重的哼了一声再瞪了貂婵一眼,这才侧过头去不再说话。反观貂婵对这一类的事似乎早已司空见惯,神情平静的向众人行了一礼之后便低下了头想退出房去,可6仁却有些看不下去,想了想唤道:“貂婵,在我身侧坐下!”

    貂婵为之一楞,不知道6仁是想干什么,但还是听从6仁的呼唤,低着头在6仁的身侧坐了下来。6仁侧过头望住貂婵,沉声道:“你怎么了?明明不是你的错你却还要背负下去吗?你对温候所做的事已经够仁至义尽了!抬起头来啊!你先前不是还和我说过你都已经想通了吗?既然已经想通了,那你就应该抬起头来做人!要是你现在都不愿抬起头,背负本来就不是你的错,那你先前说的那些话究竟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

    张辽、高顺、糜贞都不解其意,貂婵却身心都为之一震。沉默了片刻之后,依旧低着头的貂婵忽然轻声笑道:“义浩,你说得不错!如果我现在连这点事都不敢去面对,那我先前所说的话即是在骗别人,也是在骗我自己。”

    言罢,貂婵猛然向高顺与张辽抬起了头,目光也显得非常的平静。而在这时,高顺、张辽、糜贞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清了貂婵左脸上那道连血壳都没结下的刀痕,都不由自主的再次为之一楞。

    再看貂婵向三人淡淡一笑,站起身来向三人重新施礼道:“张将军、高将军、糜小姐,小女子王秀此厢有礼了!”

    “王、王秀!?”这回是连6仁也都楞住了。

    貂婵飘然转身向6仁微笑道:“各位有所不知,我幼时本名姓任、名红昌,乃是一农家幼女,后因家贫难养而被卖入义父府中为奴,至我七、八岁时蒙义父王司徒不弃认为义女。因觉本名太过粗鄙,义父便赐我义父之‘王’姓并另取一名为秀。至于这‘貂婵’之名,其实是我十二岁时,义父为我谋来了宫中司管头冠珠玉的女官官名……当年若不是宫中生变,至我十六岁时便要入宫任职的。而自那时起诸人皆以‘貂婵’称呼于我,连我自己都自呼为‘貂婵’,到是我的本名与正名反到鲜有人知了。”

    6仁闻言哑然,心说原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啊?只是貂婵在这个时候要把这件事说出来是什么意思来着?

    却见貂婵坐到了6仁与糜贞的中间,向6仁轻声道:“我不再用貂婵之名,是因为经昨夜一事我已然醒悟。今时今日,旧日的花容貂婵已死,而活在这世上是无颜王秀!”

    6仁几人闻言稍稍明白过来了一些,貂婵大致的意思就是要舍去以往种种……重新做自己。

    不过糜贞似乎有那么点不满意,暗自嘀咕道:“这算什么啊?说几句话就行了吗?”

    貂婵听见了糜贞的嘀咕,笑了笑在糜贞的身边坐了下来,问道:“糜小姐,他们三个都是男人,不懂我们女儿家的心中所想,所以我现在只能问你……糜小姐,你也是生得一副绝色之容,想必糜小姐一向都引以为傲吧?”

    糜贞傲然点头,不知为何她可不愿在貂婵的面前服软。

    貂婵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刀痕,又看了看糜贞光洁如玉的俏脸,微笑着问道:“但如果……糜小姐的脸上也如现在的我这般多出一道刀痕,那又会如何?”

    本是很平静的笑,可在糜贞的眼中却觉得有些阴险可怕,于是乎糜贞猛的打了个哆嗦,接着人一闪身躲到了6仁的身边,以6仁为墙挡住了貂婵。之后稍稍探出些头望了眼貂婵,糜贞心中忐忑不安的向6仁道:“义兄,她、她……”

    6仁无可奈何的曲指敲了敲脑门道:“疯女人,你别把我妹子吓坏了!别看她年纪和你差不多,可她还是个没出阁的小姑娘那!”(ps:董卓死于公元192年,而貂婵是在这一年登的场,当时貂婵只有16岁。现在是建安四年・公元199年,貂婵还只有23岁,糜贞是21岁)

    糜贞探出头来尖叫道:“就是就是!你可别吓我!要是我脸上像你这样多了一道刀痕,那我、那我宁可一死了之!丑死了!”

    糜贞的这句话本来是想羞辱一下貂婵的,可偏偏貂婵等的还就是这句话:“是啊,对我们女人来说,若傲人的花容月貌忽然之间毁于一旦便自觉无颜见人,还不如一死了之……可是!”

    一声“可是”之后,貂婵的目光投向了6仁:“义浩,我想把昨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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