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回 金酬外护遭魔毒 圣显幽魂救本原 (第2/3页)
员外十分好善如何招此灾厄?”行者笑道:“只为送我们起身那等彩帐花幢盛张鼓乐惊动了人眼目所以这伙光棍就去下手他家。今又幸遇着我们夺下他这许多金银服饰。三藏道:“我们扰他半月感激厚恩无以为报不如将此财物护送他家却不是一件好事?”行者依言即与八戒、沙僧去山凹里取将那些赃物收拾了驮在马上。又教八戒挑了一担金银沙僧挑着自己行李。行者欲将这伙强盗一棍尽情打死又恐唐僧怪他伤人性命只得将身一抖收上毫毛。那伙贼松了手脚爬起来一个个落草逃生而去。这唐僧转步回身将财物送还员外。这一去却似飞蛾投火反受其殃。有诗为证诗曰:恩将恩报人间少反把恩慈变作仇。下水救人终有失三思行事却无忧。
三藏师徒们将着金银服饰拿转正行处忽见那枪刀簇簇而来。三藏大惊道:“徒弟你看那兵器簇拥相临是甚好歹?”
八戒道:“祸来了祸来了!这是那放去的强盗他取了兵器又伙了些人转过路来与我们斗杀也!”沙僧道:“二哥那来的不是贼势。大哥你仔细观之。”行者悄悄的向沙僧道:“师父的灾星又到了此必是官兵捕贼之意。”说不了众兵卒至边前撒开个圈子阵把他师徒围住道:“好和尚打劫了人家东西还在这里摇摆哩!”一拥上前先把唐僧抓下马来用绳捆了又把行者三人也一齐捆了穿上扛子两个抬一个赶着马夺了担径转府城。只见那:唐三藏战战兢兢滴泪难言。猪八戒絮絮叨叨心中报怨。沙和尚囊突突意下踌躇。孙行者笑唏唏要施手段。众官兵攒拥扛抬须臾间拿到城里径自解上黄堂报道:“老爷民快人等捕获强盗来了。”那刺史端坐堂上赏劳了民快捡看了贼赃当叫寇家领去却将三藏等提近厅前问道:“你这起和尚口称是东土远来向西天拜佛却原来是些设法躧看门路打家劫舍之贼!”三藏道:“大人容告:贫僧实不是贼决不敢假随身现有通关文牒可照。只因寇员外家斋我等半月情意深重我等路遇强盗夺转打劫寇家的财物因送还寇家报恩不期民快人等捉获以为是贼实不是贼。望大人详察。”刺史道:“你这厮见官兵捕获却巧言报恩。
既是路遇强盗何不连他捉来报官报恩?如何只是你四众!你看!寇梁递得失状坐名告你你还敢展挣?”三藏闻言一似大海烹舟魂飞魄丧叫:“悟空你何不上来折辨!”行者道:“有赃是实折辨何为!”刺史道:“正是啊!赃证现存还敢抵赖?”
叫手下:“拿脑箍来把这秃贼的光头箍他一箍然后再打!”行者慌了心中暗想道:“虽是我师父该有此难还不可教他十分受苦。”他见那皂隶们收拾索子结脑箍即便开口道:“大人且莫箍那个和尚。昨夜打劫寇家点火的也是我持刀的也是我劫财的也是我杀人的也是我。我是个贼头要打只打我与他们无干但只不放我便是。”刺史闻言就教:“先箍起这个来。”
皂隶们齐来上手把行者套上脑箍收紧了一勒扢扑的把索子断了。又结又箍又扢扑的断了。一连箍了三四次他的头皮皱也不曾皱一些儿。却又换索子再结时只听得有人来报道:“老爷都下陈少保爷爷到了请老爷出郭迎接。”那刺史即命刑房吏:“把贼收监好生看辖待我接过上司再行拷问。”
刑房吏遂将唐僧四众推进监门。八戒、沙僧将自己行李担进随身。
三藏道:“徒弟这是怎么起的?“行者笑道:“师父进去进去!这里边没狗叫倒好耍子!”可怜把四众捉将进去一个个都推入辖床扣拽了滚肚、敌脑、攀胸禁子们又来乱打。三藏苦痛难禁只叫:“悟空!怎的好!怎的好!”行者道:“他打是要钱哩。常言道好处安身苦处用钱。如今与他些钱便罢了。”
三藏道:“我的钱自何来?”行者道:“若没钱衣物也是把那袈裟与了他罢。”三藏听说就如刀刺其心一时间见他打不过只得开言道:“悟空随你罢。”行者便叫:“列位长官不必打了。
我们担进来的那两个包袱中有一件锦襕袈裟价值千金。你们解开拿了去罢。”众禁子听言一齐动手把两个包袱解看。
虽有几件布衣虽有个引袋俱不值钱只见几层油纸包裹着一物霞光焰焰知是好物。抖开看时但只见:巧妙明珠缀稀奇佛宝攒。盘龙铺绣结飞凤锦沿边。众皆争看又惊动本司狱官走来喝道:“你们在此嚷甚的?”禁子们跪道:“老爹才子却提控送下四个和尚乃是大伙强盗。他见我们打了他几下把这两个包袱与我。我们打开看时见有此物无可处置。若众人扯破分之其实可惜;若独归一人众人无利。幸老爹来凭老爹做个劈着。”狱官见了乃是一件袈裟又将别项衣服并引袋儿通检看了又打开袋内关文一看见有各国的宝印花押道:“早是我来看呀!不然你们都撞出事来了。这和尚不是强盗切莫动他衣物待明日太爷再审方知端的。”众禁子听言将包袱还与他照旧包裹交与狱官收讫。
渐渐天晚听得楼头起鼓火甲巡更。捱至四更三点行者见他们都不呻吟尽皆睡着他暗想道:“师父该有这一夜牢狱之灾老孙不开口折辨不使法力者盖为此耳。如今四更将尽灾将满矣我须去打点打点天明好出牢门。”你看他弄本事将身小一小脱出辖床摇身一变变做个蜢虫儿从房檐瓦缝里飞出。见那星光月皎正是清和夜静之天他认了方向径飞向寇家门只见那街西下一家儿灯火明亮。又飞近他门口看时原来是个做豆腐的见一个老头儿烧火妈妈儿挤浆。
那老儿忽的叫声:“妈妈寇大官且是有子有财只是没寿。我和他小时同学读书我还大他五岁。他老子叫做寇铭当时也不上千亩田地放些租帐也讨不起。他到二十岁时那铭老儿死了他掌着家当其实也是他一步好运。娶的妻是那张旺之女小名叫做穿针儿却倒旺夫。自进他门种田又收放帐又起;买着的有利做着的赚钱被他如今挣了有十万家私。他到四十岁上就回心向善斋了万僧不期昨夜被强盗踢死。可怜!今年才六十四岁正好享用何期这等向善不得好报乃死于非命?可叹!可叹!”
行者一一听之却早五更初点。他就飞入寇家只见那堂屋里已停着棺材材头边点着灯摆列着香烛花果妈妈在旁啼哭;又见他两个儿子也来拜哭两个媳妇拿两盏饭儿供献。
行者就钉在他材头上咳嗽了一声唬得那两个媳妇查手舞脚的往外跑寇梁兄弟伏在地下不敢动只叫:“爹爹!口乐!
口乐!
口乐!”那妈妈子胆大把材头扑了一把道:“老员外你活了?”
行者学着那员外的声音道:“我不曾活。”两个儿子一慌了不住的叩头垂泪只叫:“爹爹!口乐!
口乐!
口乐!”妈妈子硬着胆又问道:“员外你不曾活如何说话?”行者道:“我是阎王差鬼使押将来家与你们讲话的。”说道:“那张氏穿针儿枉口诳舌陷害无辜。”那妈妈子听见叫他小名慌得跪倒磕头道:“好老儿啊!
这等大年纪还叫我的小名儿!我那些枉口诳舌害甚么无辜?”
行者喝道:“那里有个甚么唐僧点着火八戒叫杀人沙僧劫出金银去行者打死你父亲?只因你诳言把那好人受难。那唐朝四位老师路遇强徒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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