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天下谁人不识君 (第2/3页)
“告身?”京官外任,外官赴京。基本上都是从莆桥出京的,这些消桥驿的驿卒迎来送往的,稍许眼力还是有的,看着许敬宗那不怒自威的样子,身上还穿着一身整齐的绿色官袍,可不比许昂刚才那污头垢脸的模样,哪里还会像一个贼人,刚才拿着告身的那个驿卒慌忙就把手里的告身文书抄了起来,不过天色昏暗,这告身文书看起来也挺费劲的!
“十三郎,你怎么就被那老头儿给吓住了,你忘了才才,这两个贼人不是还口口声声地声称车舆上坐着的乃是中书舍人许敬宗,许阁老吗!而这老头儿却穿着六品官袍。如此张冠李戴,分明就是冒充的。你手上的文书,肯定也是假的”。这个驿卒脑筋转愕还挺快的,可惜他哪里知道,许敬宗而今只是洪州司马了!
“哎呀!”这个被称为“十三郎”的驿卒也不禁拍了拍额,不过丢了这么大的面子,随即也是恼羞成怒,大叱道:“好胆,竟敢冒充朝廷命官”。扔掉那张“假告身”抡拳就要向许敬宗砸去。
许敬宗一今年近半百的老头儿,哪能经愕起这折腾,要是这一拳砸实了,门牙恐怕都得掉上好几颗了!
不过许敬宗的运气还算不错,这姑且算是千钧一的时刻还没有到来。空旷的雪地上又传来了一连串紧促的马蹄声,不用说也知道是我们的滕王殿下出现了!
“怪哉!这是怎么回事?往常在这种天气下,又是这个时辰,别说车马,就连鬼影都难见!今天怎么一拨一拨地,这么热闹?”那怒愤填膺的驿卒也停平脚步,抬头眺眼望去。
“吁。一片空空荡荡的雪原,不管是那辆孤零零地停在那儿的马车还是雪地上或站着,或趴着地那一撮人,都挺扎眼的,萧钥勒住缰绳,指着前面喊道:“殿下您看!那会不会是延族公的车马?。
“许延族好像遇到什么麻烦了。我们快点过去看看!”李元婴点点头。又扬起了马鞭。
※※
“咦?那好像是滕王殿下!”刚才那个试图要扬拳殴打许敬宗的驿卒突然失声叫了起来。这孀桥李元婴可没少来,而且就在昨天,李元婴的车队才在诸桥驿经过,这驿卒一眼就认出了走在最前面的李元婴以及他那匹通身枣红的赤焰驹。“对,滕王殿下,是滕王殿下!快,快。快去通知杜头儿!”
不过这些驿卒虽然慌张,但还是没有忘了他们面前的这三个。“贼子。”滕王殿下金枝玉叶,可得把这三个冒充许阁老的“贼知,给看牢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李元婴奔至人前,立马就从鞍上跳了下来,看到许昂狼狈不堪地被两个驿卒给按在雪地上啃雪团,而另外几个,看架势好像还准备要抓许敬宗,,
“殿下小心,这三个贼人行藏奸诡。冒充许阁老,幸被卑职等识破!”看到滕王殿下就在“贼人。身边下马。几个驿卒顿时就眼前一黑。立刻尖声大喊,同时再不迟疑,朝许敬宗扑去,心里皆暗暗庆幸,幸亏只剩下了一个老头儿,想伤害滕王殿下。只怕也是有心无力。
不过他们却没有想到,他们哥几个连“贼人”的片布都没能抓到,下一刻,一个不拉地,全都被弹飞了出去。
“延族公!您没事吧”。薛仁贵看了看地上那几个被他踢飞的驿卒。又回头瞧了瞧心有余悸的许敬宗,也有些茫然,这是怎么回事?延族公怎么变成什么贼人了”“延族公还摁着许昂和许威的另外几个驿卒更是面面相觑。
滕王殿旧门认识。一直护卫在滕王殿下身旁的河东薛仁贵他们当然颍双认识了!虽然他们也不知道这“延族公。是什么人,但能当薛仁贵一个“公”字,那肯定不可能会是什么贼人了!而且看这情况,难不成滕王殿下冒雪到消桥来,还是来为这个,“延族公。送行不成?难道这个老头儿还真是许阁老?也不对啊,许阁老乃中书舍人,即使外放刺史,也不可能穿着一身六品稠袍吧!
“看什么看?知道我们家郎君是什么人了吧!还不快点把某和小郎君给搀扶起来!”看到这情景,刚才还噤若寒蝉的许威就又抖了起来,对这几个还愣着神的小卒子号施令起来。心里也是咬牙切齿地暗骂不止。他虽只是许家的一介家憧,但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委屈,竟然被几个贱籍的驿卒给欺负了!真是晦气!
“嗯,嗯”。这几个被吓傻了的驿卒哪里还有异议,慌忙把许昂和许威给搀扶了起来,然后呆在一旁默不作声,时不时地往后看了看,也不知他们杜头儿什么时候过来。
“许威,不得无礼!”许敬宗也终于是缓过劲来,叱了那马夫一句。怪不得刚才先起争执,随后这几个驿卒更是一口咬定自己是冒充的。应该和许威脱不了关系。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绿袍,许敬宗暗叹一声,现在还哪里有什么“许阁老”!自己虽然是孤臣,但当初是中书舍人,位在中枢,人家还能卖少许面子。而今却只是区区一个洪州司马。若府中家幢还敢在外边趾高气扬。在这京中,指不定会生出多少祸事来!看来得交代昂儿一声,该是将家里面的那些家幢好好地敲打一番了!
“滕王殿下,敬宗失礼了!”许敬宗整了整衣冠,拱手施礼,同时也有些奇怪,目光在李元婴这一队人马上一一扫过,诧道:“殿下,雪路难行,您这么晚了还出城来,不知何往啊?”
薛仁贵悄为回道:“延族公。刚才薛礼回府,滕王殿下从礼这里闻的延族公今日离京,故而冒雪前来相送!”
“啊”许敬宗当然是意外的很。他是一个孤臣,以前跟李元婴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交集,唯有那一回。李元婴拜江南道黜涉大使时,病休在家,许敬宗为了其子许昂之故。曾厚着脸皮走了一趟滕王府。而这次贬谪洪州,朝中百官,没有一个前来相送,万没想到临了,前来送行的人竟然会是滕王李元婴。
而许敬宗在意外的同时,也有些受宠若惊,要说滕王殿下开府以来。能够得滕王殿下消桥相送的,数来数去也就只有他的连襟越王府功曹参军事贺兰安石一人而已,而贺兰安石呢,本籍籍无名,却也因为一滕王殿下的一送别诗《消桥送贺兰功曹之扬州》而名传天下。虽然许敬宗在仕途上,早就将自己定位为一个孤臣,但其人性贪,虚荣心那肯定更是有的,要是今日在霸桥上也能像那个贺兰安石般,得赠滕王殿下的一送别诗,那自己的名声只怕也能扶摇直上。
要说许敬宗的名声当然有,而且比起名声也不输旁人,少年时就以文翰显,举秀才,授谁阳郡司法书佐,不久便入蒋者台,奏通事舍人事。隋唐时期的秀才,跟明清时期的秀才可不一样,《杜氏通典》上就有记载:“初秀才科第最高,方略策五条,有上上,上中,上下、中上凡四等。”从武德到贞观这三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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