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机关算尽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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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斯文也是惊愕地看着徐元和李景恒,徐元在南海大肆劫掠贩卖奴婢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却不知道这种隐秘的事情竟然连江夏王世子李景恒都知道,至于他转任武昌令后冉儿子和李景恒的勾当也被他们蒙在鼓里,毕竟有了李景恒这个江夏王世子在,也就无需他这个武昌令出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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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徐元、李景恒等一干人犯押解回鄂州大狱后,李元婴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虽然李景恒证据确凿。不可避免,不过幸好徐斯文父子在南海时的勾当并没有牵扯到广州都督杜正伦的头上去。
将鄂州治中、别驾、各曹参军事等全都请了出去,李元婴仅留下阎立本、薛仁贵和李义府三人,一边扶着几案来回踱步一边无奈地问道:“王师,李卿!你们说对于李景恒一案,元婴该如何处置?”
阎立本也同样是摇头苦笑,拱了拱手道:“贞观律:“诸略人、略卖人为奴婢者,绞”虽然江夏王有长者之风,从不以势凌人,但这李景恒毕竟是江夏王唯一的一个儿子。若是大王真的判了绞刑;恐怕即使江夏王嘴上不说,心里也不可能没有一点芥蒂。”
薛仁贵则恨恨道:“没想到江夏王一世英明,竟然出了个如此孽畜。劫掠良家子贩卖为奴,当年为祸河东的中条山巨寇见此恐怕也得汗颜吧!殿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薛礼认为殿下应当严正典刑!”
李义府却微笑道:“殿下可否还记得当日殿下与魏相公等一起下扬州的时候在山阳读遇到徐王元礼私自出界,魏相公他是怎么处理的?”
李元婴一怔,抬头迟疑道:“李卿的意思是说让元婴也效仿当日魏相公,把李景恒一案的判决留给上面头疼去?”早在李元婴还在江州微服私访的时候,徐王李元礼私自出界的事情也有了结果。相对于年前罢了吴王李恪的安州都督一职;李世民对他这位十弟还算手下留情。李元礼从徐州都督被贬为剑南道的普州刺史,除了地理个置偏僻些外倒也没有什么,不过原来的那实封七百户就被彻底地没收了,而徐王府的亲事、帐内也因为他们的飞扬跋扈而被削减了一半。亲事府典军江楠和徐王友陈客皆被除名,而江楠更是被流放到连州去了,唯有徐王府记室参军事苏干因为是魏王府司马苏筋的儿子,在李泰的帮助下,虽然被贬为正九品上的秘书省著作局校书郎,但却重新成了京官。
李义府颌笑道:“不错,毕竟李景恒是江夏王世子,就算殿下在江夏作了判决,最终也要通过圣人的核准,既然如此,那为何不直接把此案上呈呢?”
李元婴拍手道:“李卿所言甚是!”立刻重新走回几案前,从笔架上取出一支毛笔来,而李义府则也马上就殷勤地在李元婴身边磨起墨来。
不过李元婴正要下笔的时候却突然滞住,他才想起虽然他的滕王体写得日臻完美,而通过孔颖达的特。那些文言文也都大概能读懂意思。但是若让他写文言文,送到京师去。估计能把李世民给气吐血,于是不好意思地说道:“元婴初担重任。恐怕辞不达意,王师任刑部侍郎多年,精通唐律,不如这封奏疏就由王师草拟吧!”
阎立本作为滕王师,哪能不知道李元婴的意思,不由摇了摇头,只好接过他递过来的毛笔。不过对象换成是阎立本后,李义府磨墨显然就没那么积极了。
不消一会儿,阎立本就把奏疏给草拟完成,李元婴对阎立本的能力自然放心,大略浏览了一遍后,便在后面著上了自己的名字。而阎立本和李义府,一个是江南道黜涉大使。一个是监临黜涉的监察御史,当然也跟着签上了他们的名字。
将奏疏晾干后,李元婴将其交到薛仁贵的手上,让他送到驿站八百里加急回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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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李道宗要避嫌,不过李元婴这一拨人到了江夏,自然也还是住进了江夏王府。不过再见到李道宗的时候他好像一下子变得苍老了许多,李景恒的事情李元婴自然不会瞒他,便一五一十地把下午的审讯详细地述了一遍。
李雪雁掩着嘴惊愕道:“什么?兄长竟然抢掠良家子为奴!”她怎么也没想到从来对她和蔼可亲的兄长竟然会如此利令智昏。
李道宗也是脸色大变,略卖人为奴婢,这是一项什么样的罪名他怎会不清楚,看了看旁边的阎立本和李义府,咬咬牙抱拳道:“道宗愿一人揽下孽子之罪,请滕弟,阎侍郎和李义府成全!”
李元婴怔了一怔,摇头道:“江夏王兄,元婴亦知您舔犊情深,不过景恒一案的奏疏元婴已经让薛仁贵八百里加急往京师了。江夏王兄不必如此,皇兄从来都是个念旧的人,当初长孙顺德谋逆,皇兄尚且饶过,元婴想皇兄应该会为景恒网开一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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