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回 紫髯伯艺高服五鼠 白玉堂气短拜双雄 (第3/3页)
话休烦絮。到了茉花村先叫白福去回禀自己乘马随后。离庄门不远见多少庄丁伴当分为左右丁氏弟兄在台阶上面立等。玉堂连忙下马伴当接过。丁大爷已迎接上来。玉堂抢步口称:“大哥久违了久违了。”兆兰道:“贤弟一向可好?”彼此执手。兆蕙却在那边垂手恭敬侍立也不执手口称:“白五老爷到了恕我等未能远迎虎驾多多有罪。请老爷到寒舍待茶。”玉堂笑道:“二哥真是好玩小弟如何担得起。”连忙也执了手。三人携手来至待客厅上。玉堂先与丁母请了安然后归座。献茶已毕丁大爷问了开封众朋友好又谢在京时叨扰盛情。丁二爷却道:“今日那阵香风儿将护卫老爷吹来?真是蓬荜生辉柴门有庆。然而老爷此来还是专专的探望我们来了还是有别的事呢?”一席话说得玉堂脸红。丁大爷恐玉堂脸上下不来连忙瞅了二爷一眼道:“老二弟兄们许久不见先不说说正经的只是嗷呕作什么?”玉堂道:“大哥不要替二哥遮饰本是小弟理短无怪二哥恼我。
自从去岁被擒连衣服都穿的是二哥的。后来到京受职就要告假前来。谁知我大哥因小弟新受职衔再也不准动身。”丁二爷道:“到底是作了官的人真长了见识了。惟恐我们说老爷先自说了。我问五弟你纵然不能来也该写封信、差个人来我们听见也喜欢喜欢。为什么连一纸书信没有呢?”玉堂笑道:“这又有一说。小弟原要写信来着后来因接了大哥之信说大哥与伯母送妹子上京与展大哥完姻我想迟不多日就可见面又写什么信呢?彼时若真写了信来管保二哥又说白老五尽闹虚文假套了左右都是不是。无论二哥怎么怪小弟小弟惟有伏认罪而已。”丁二爷听了暗道:“白老五他竟长了学问了比先前乖滑多多了。且看他目下这宗事怎么说法。”回头吩咐摆酒。玉堂也不推辞也不谦让就在上面坐了。丁氏昆仲左右相陪。
饮酒中间问玉堂道:“五弟此次果是官差还是私事呢?”玉堂道:“不瞒二位仁兄实是官差。然而其中有许多原委此事非仁兄贤昆玉不可。”丁大爷便道:“如何用我二人之处?请道其详。”玉堂便道:“倪太守、马强一案供出北侠小弟奉旨特为此事而来。”丁二爷问道:“可见过北侠没有?”玉堂道:“见过了。”兆蕙道:“既见过便好说了。谅北侠有多大本领如何是五弟对手。”玉堂道:“二哥差矣。小弟在先原也是如此想谁知事到头来不自由方知人家之末技俱是自己之绝技。惭愧的很小弟输与他了。”丁二爷故意诧异道:“岂有此理!五弟焉能输与他呢。这话愚兄不信。”
玉堂便将与北侠比试直言无隐俱各说了。”如今求二位兄台将欧阳兄请来哪怕小弟央求他呢只要随小弟赴京便叨爱多多矣。”丁兆蕙道:“如此说来五弟竟不是北侠对手了。”
玉堂道:“诚然。”丁二爷道:“你可佩服呢?”玉堂道:“不但佩服而且感激。就是小弟此来也是欧阳兄教导的。”丁二爷听了连声赞扬叫好道:“好兄弟丁兆蕙今日也佩服你了。”便高声叫道:“欧阳兄你也不必藏着了请过来相见。”
只见从屏后转出三人来。玉堂一看前面走的就是北侠后面一个三旬之人一个年幼小儿。连忙出座道:“欧阳兄几时来到?”北侠道:“昨晚方到。”玉堂暗道:“幸亏我实说了不然这才丢人呢。”又问:“此二位是谁?”丁二爷道:“此位智化绰号黑妖狐与劣兄世交通家相好。”原来智爷之父与丁总镇是同僚最相契的。智爷道:“此是小徒艾虎。过来见过白五叔。”艾虎上前见礼。玉堂拉了他的手细看一番连声夸奖。彼此叙坐北侠坐了座其次是智爷、白爷又其次是丁氏弟兄下是艾虎。大家欢饮。玉堂又提请北侠到京北侠慨然应允。丁大爷、丁二爷又嘱咐白玉堂照应北侠。大家畅谈彼此以义气相关真是披肝沥胆各明心志。惟有小爷艾虎与北侠有父子之情更觉关切。酒饭已毕谈至更深各自安寝。到了天明北侠与白爷一同赴京去了。
未知后文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