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回 秦员外无辞甘认罪 金琴堂有计立明冤 (第2/3页)
家加倍严紧一肚没好气无处泄听静修和尚问先生他便进谗言道:“师傅还提杜先生呢。原来他不是好人因与主母调奸秦员外知觉大闹了一场。杜先生怀恨在心不知何时暗暗与主母定计将丫头彩凤杀死反告了员外因奸致命将员外陷在南牢。我此时便上县内瞧我们员外去。”说罢扬长去了。
和尚听了不胜惊骇诧异大骂杜雍不止。回转寺中见了北侠道:“世间竟有这样得鱼忘筌、人面兽心之人实实可恶。”北侠道:“吾师为何生嗔?”静修和尚便将听了进宝之言一一叙明。北侠道:“我看杜雍决不是这样人惟恐秦员外别有隐情。”静修听了好生不乐道:“秦员外为人老僧素日所知。一生原无大过何得遭此报应?可恨这姓杜的竟自如此不堪实实可恶!”北侠道:“我师还要三思。既有今日何必当初。难道不是吾师荐的么?”这一句话问得个静修和尚面红过耳。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一言不站起来向后面去了。北侠暗想道:“据我看来杜雍去了不多日期何得骤与安人调奸?此事有些荒唐。今晚倒要去探听探听。”又想:“老和尚偌大年纪还有如此火性可见贪嗔痴爱的关头是难跳得出的。他大约因我拿话堵塞于他今晚决不肯出来。我正好行事。”想罢暗暗装束将灯吹灭虚掩门户仿佛是早已安眠再也想不到他往秦家庄来。
到了门前天已初鼓。先往书房探访见有两个更夫要蜡书童回道:“先生上后边去了。”北侠听了又暗暗来到正室房上。忽听乳母白氏道:“你等莫躲懒好好烹下茶少时奶奶回来还要喝呢。”北侠听了暗想:“事有可疑为何两个人俱不在屋内?且到后面看看再做道理。”刚然来到后面见有三间花厅隔扇虚掩。忽听里面说道:“我好容易得此机会千万莫误良宵。我这里跪下了。”又听妇人道:“真正便宜了你。你可莫要忘了我的好处啊。”北侠听至此杀人心陡起暗道:“果有此事。且自打他二人上路。”背后抽出七宝刀说时迟那时快推开隔扇手起刀落。可怜男女二人刚得片时欢娱双魂已归地府。北侠将二人之头挽在一处挂在隔扇屈戌之上。满腔恶气全消仍回盘古寺。他以为是杜雍与郑氏无疑那里知道他也是误杀了呢。
你道方才书童答应更夫说“先生往后边去了”是哪个“后边”?就是书房的后边。原来是杜先生出恭呢!杜雍出恭回来问道:“你方才和谁说话?”书童道:“更夫要蜡来了。”杜雍道:“你们如何这么早就要蜡?昨夜五更时拿去的蜡算来不过点了半枝应当还有半枝难道点不到二更么?员外不在家我是不能叫他们赚。如要赚等员外回来爱怎么赚我是全不管的。”正说时只见更夫跑了来道:“师老爷师老爷不好了!”杜雍道:“不是蜡不够了?犯不上这等大惊小怪的!”更夫道:“不是不是。方才我们上后院巡更见花厅上有两人趴着隔扇往内瞧。我们怕是歹人拿灯笼一照谁知是俩人头。”杜先生道:“是活的是死的?”
更夫道:“师老爷可吓糊涂了。既是人头如何会有活的呢?”
杜雍道:“我不是害怕我是心里有点怯。我问的是男的是女的?”更夫道:“我们没有细瞧。”杜先生道:“既如此你们打着灯笼在前引路待我看看去。”更夫道:“师老爷既要去看须得与我换蜡了这灯笼里剩了个蜡头儿了。”杜先生吩咐书童拿几枝蜡交与更夫换好了方打着灯笼往后面花厅而米。
到了花厅更夫将灯笼高高举起。杜先生战战哆嗦看时一个耳上有环道:“啊呀!是个妇人。你们细看是谁?”更夫看了半晌道:“好象姨奶奶。”杜雍便叫更夫:“你们把那个头往外转转看是谁?”更夫乍着胆子将头扭一扭一看这个说:“这不是进禄儿吗?’那个道:“是不错。是他是他。”杜先生道:“你们要认明白了。”更夫道:“我认得不差。”杜先生道:“且不要动。”更夫道:“谁动他做什么呢。”杜先生道:“你们不晓得这是要报官的。你们找找四个管家今日是谁在家?”更夫道:“昨日是进宝在狱该班今日应当进财该班。因进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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