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回 杜雍课读侍妾调奸 秦昌赔罪丫环丧命 (第3/3页)
道:“满口胡说!再不退我就要喊叫起来!”一边嚷一边拍案大叫。正在愤怒忽见窗外影儿不见了。先生仍气忿忿的坐在椅子上面暗想道:“这是何说!可惜秦公待我这番光景竟被这贱人带累坏了。我需随便点醒了他庶不负他待我之知遇。”你道碧蟾为何退了?原来他听见员外已回来了故此急忙退去。
且言秦昌进内更换衣服便来到书房。见先生气忿忿坐在那里也不为礼。回头见那边放着一个小小圆盒里面酒菜极精纹丝儿没动。刚要坐下问话见地下黄澄澄一物连忙毛腰捡起却是妇女带的戒指。一声儿没言语转身出了书房。
仔细一看却是安人之物不由地气冲霄汉直奔卧室去了。
你道这戒指从何而来?正是碧蟾隔窗抛入的表记。杜雍正在气忿喊叫之时不但没看见连听见也没有。秦昌来到卧室之内见郑氏与乳母正在叙话不容分说开口大骂道:“你这贱人干得好事!”乳母不知为何连忙上前解劝。彩凤也上来拦阻。郑氏安人看此光景不知是那一葫芦药。秦昌坐在椅上半晌方说道:“我叫你款待先生不过是饮馔精心。谁叫你跑到书房叫先生瞧不起我连理也不理。这还有个闺范么?”安人道:“哪个上书房来?是谁说的?”秦昌道:“现有对证。”便把戒指一扔。郑氏看时果是自己之物连忙说道:“此物虽是我的却是两个一个留着自带一个赏了碧蟾了。”秦昌听毕立刻叫彩凤去唤碧蟾。
不多时只见碧蟾披头散彩凤哭哭啼啼一同来见员外。一个说:“彩凤偷了我的戒指去到书房陷害于我。”
一个说:“我何尝到姨娘屋内。这明是姨娘去到书房如今反来讹我。”两个你言我语分争不休。秦昌反倒不得主意竟自分解不清。自己却后悔不该不分青红皂白把安人厚骂一顿太莽撞了。倒是郑氏有主意将彩凤唬呼住了叫乳母把碧蟾劝回屋内。秦昌不能分析此事坐在那里呆生闷气。少时乳母过来安人与乳母悄悄商议:此事须如此如此方能明白。乳母道:“此计甚妙。如此行来也可试出先生心地如何了。”乳母便一一告诉秦昌。秦昌深以为是。
到了晚间天到二鼓之后秦昌同了乳母来到书房。只见里面尚有灯光杜雍业已安歇。乳母叩门道:“先生睡了么?”杜雍答道:“睡了。做什么?”乳母道:“我是姨娘房内的婆子。今员外已在上房安歇了姨娘派我前来请先生到里面有话说。”杜雍道:“这是什么道理?白日在窗外聒絮了多时怪道他说比安人小比丫环大原来是个姨娘。你回去告诉她若要如此的闹法我是要辞馆的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外面秦昌听了心下明白便把白氏一拉他二人抽身回到卧室。秦昌道:“再也不消说了也不用再往下问了。只这‘比安人小比丫环大’一语却是碧蟾贱人无疑了。我还留她何用!若不急早杀却她难去心头之火。”乳母道:“凡事不可急躁。你若将她杀死一来人命关天二来丑声传扬反为不美。”员外道:“似此如之奈何呢?”乳母道:“莫若将她锁禁在花园空房之内或将她饿死或将她囚死也就完了事了。”秦昌深以为是。次日黎明使吩咐进宝将后花园收拾出了三间空房就把碧蟾锁禁。吩咐不准给她饭食要将她活活饿死。不知碧蟾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