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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回 独龙桥盟兄擒义弟 开封府恩相保贤豪 (第1/3页)
且说白玉堂纵身上船那船就是一晃渔翁连忙用篙点住道:“客官好不晓事。此船乃捕鱼小船俗名划子。你如何用猛力一趁?幸专我用篙撑住不然连我也就翻下水去了。好生的荒唐啊!”白玉堂原有心事恐被人追上难以脱身;幸得此船肯渡他虽然叨叨数落却也毫不介意。那渔翁慢慢地摇起船来撑至江心却不动了便话道:“大清早起的总要个利市。再者俗语说的是‘船家不打过河钱’。客官有酒资拿出来老汉方好渡你过去。”白玉堂道:“老丈你只管渡我过去我是从不失信的。”渔翁道:“难、难、难、难。口说无凭多少总要信行的。”白玉堂暗道:“叵耐这厮可恶!偏我来得仓猝并未带得银两。也罢且将我这件衬袄脱下给他。幸得里面还有一件旧衬袄尚可遮体。疾渡到那面再作道理。”想罢只得脱下衬妖道:“老丈此衣足可典当几贯钱钞难道你还不凭信么?”渔翁接过抖起来看道:“这件衣服若是典当了可以比捕鱼有些利息了。客官休怪这是我们船家的规矩。”正说间忽见那边飞也似地赶了一只渔船来有人嚷道:“好啊清早利市见者有份。需要沽酒请我的。”
说话间船已临近。这边的渔翁道:“什么大利市不过是件衣服。你看看可典多少钱钞?”说罢便将衣服掷过。那渔人将衣服抖开一看道:“别管典当多少足够你我喝酒的了。老兄你还不口头馋么?”渔翁道:“我正在思饮咱们且吃酒去。”只听飕地一声已然跳到那边船上。那边渔人将篙一支登时飞也似地去了。
白玉堂见他们去了白白的失去衣服无奈何自己将篙拿起来撑船。可煞作怪那船不往前走止在江心打转儿。不多会白玉堂累得通身是汗喘吁不止。自己恨道:“当初与其练那独龙桥何不下工夫练这渔船呢?今日也不至于受他的气了。”正在抱怨忽见小小舱内出来一人头戴斗笠猛将斗笠摘下道:“五弟久违了。世上无有十全的人也没有十全的事你抱怨怎的?”白玉堂一看却是蒋平穿着水靠不由地气冲霄汉一声怪叫道:“啊呀好病夫!那个是你五弟?”蒋爷道:“哥哥是病夫好称呼呀!这也罢了。当初叫你练练船只你总以为这没要紧必要练那出奇的玩意儿。到如今你那独龙桥哪里去了?”白玉堂顺手就是一篙蒋平他就顺手落下水去。白玉堂猛然省悟道:“不好不好!他善识水性我白玉堂必是被他暗算。”两眼尽往水中注视。再将篙拨船时动也不动只急得伸两手扎煞。忽见蒋平露出头来把住船边道:“老五啊你喝水不喝?”
白玉堂未及答言那船已然底儿朝天把个锦毛鼠弄成水老鼠了。蒋平恐他过于喝多了水不是当耍的又恐他不喝一点儿水也是难缠的;莫若叫他喝两三口水趁他昏迷之际将就着到了茉花村就好说了。他左手揪住绺右手托定腿洼两足踏水不多时即到北岸。见有小船三四只在那里等侯。这是蒋平临过河拆桥时就吩咐下的。船上共有十数人见蒋爷托定白玉堂大家便嚷道:“来了!来了!四老爷成了功了。上这里来。”蒋爷来至切近将白玉堂往上一举众水手接过便要控水。蒋爷道:“不消不消。你们大家把五爷寒鸦凫水的背剪了头面朝下用木杠即刻抬至茉花村。赶到那里大约五爷的水也控净了就苏醒过来了。”众水手只得依命而行七手八脚的捆了用杠穿起扯连扯连抬着个水淋淋的白玉堂竟奔茉花村而来。
且说展熊飞向定卢方、徐庆兆兰、兆蕙相陪来至茉花村内。刚一进门二爷便问伴当道:“蒋四爷可好些了?”伴当道:“蒋四爷于昨晚二员外起身之后也就走了。”众人诧异道:“往哪里去了?”伴当道:“小人也曾问来说:‘四爷病着往何去呢?’四爷说:‘你不知道我这病是没要紧的。皆因有个约会等个人却是极要紧的。’小人也不敢深问因此四爷就走了。”众人听了心中纳闷。惟独卢爷着急道“他的约会我焉有不知的?从来没有提起好生令人不解。”
丁大爷道:“大哥不用着急。且到厅上坐下大家再作商量。”
说话间来至厅上。丁大爷先要去见丁母众人俱言:“代名请安。”展爷说:“俟事体消停再去面见老母。”丁犬爷一一领命进内去了。丁二爷吩咐伴当:“快快去预备酒饭。我们俱是闹了一夜的了又渴又饿。快些快些!”伴当忙忙的传往厨房去了。少时丁大爷出来又一一的替老母问了众人的好。又向展爷道:“家母听见兄长来了好生欢喜言事情完了还要见兄长呢。”展爷连连答应。早见伴当调开桌椅安放杯箸。上面是卢方其次展昭、徐庆兆兰、兆蕙在主位相陪。刚然入座才待斟酒忽见庄丁跑进来禀道:“蒋老爷回来了。把白五爷抬来了。”众人听了又是惊骇又是欢喜连忙离座出厅俱各迎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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