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回 柳老赖婚狼心难测 冯生联句狗屁不通 (第2/3页)
呢?”
鼻子答道:“你若不亏我闻见你如何分的出香臭来呢?”鼻子又和眼睛说话:“呔!老眼呀你有什么本事竟敢居在我的上头呢?”眼睛答道:“你若不亏我瞧见你如何知道好歹呢?”眼睛又和眉毛说话:“呔!老眉呀你有什么本事竟敢居在我的上头呢?”眉毛答道:“我原没有什么本事不过是你的配搭儿。你若不愿意在你上头我就挪在你的底下去看你得样儿不得样儿。”冯君衡他这一瞧直是把眉毛错安了位了。自那一天见了小姐之后他便谋求的狠了恨不得立刻到手。天天来至柳家探望。
这一天刚进门来见院内拴着一匹白马便问家人道:“此马从何而来?”家人回道:“是武进县颜姑爷骑来的。”
他一闻此言就犹如平空的打了个焦雷只惊得目瞪痴呆魂飞天外半晌方透过一口气来。暗想:“此事却怎么处?”只得来到书房见了柳洪。见员外愁眉不展他知道:“必是为此事愁。想来颜生必然穷苦至甚我何不见他看看他倒是怎么的光景。如若真不象样就当面奚落他一场也出了我胸中恶气。”想罢便对柳洪言明要见颜生。柳洪无奈只得将他带入幽斋。他原打算奚落一场谁知见了颜生不但衣冠鲜明而且相貌俊美谈吐风雅反觉得局促不安自惭形秽竟自无地可容连一句整话也说不出来。柳洪在旁观瞧也觉得妍媸自分暗道:“据颜生相貌才情堪配吾女。可惜他家道贫寒是一宗大病。”又看冯君衡耸肩缩背挤眉弄眼竟不知如何是可。柳洪倒觉不好意思搭讪着道:“你二人在此攀话我料理我的事去了。”说罢就走开了。冯君衡见柳洪去后他便抓头不是尾险些儿没急出毛病来。略坐一坐便回书房去了。
一进门来自己便对穿衣镜一照自己叫道:“冯君衡吓冯君衡!你瞧瞧人家是怎么长来着你是怎么长来着。我也不怨别的怨只怨我那爷娘既要好儿子为何不下上点好好的工夫呢?教导教导调理调理真是好好儿的也不至于见了人说不出话来。”自己怨恨一番忽又想道:“颜生也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我又何必怕他呢?这不是我自损志气么?明日倒要乍着胆子与他盘桓盘桓看是如何。”想罢就在书房睡了。
到了次日吃毕早饭依然犹疑了半天后来了一个狠儿便上幽斋而来。见了颜生彼此坐了。冯君衡便问道:“请问你老高寿?”颜生道:“念有二岁。”冯君衡听了不明白便“念”呀“念”的尽着念。颜生便在桌上写出来。冯君衡见了道:“哦敢则是单写的二十呀。若是这么说我敢则是念了。”颜生道:“冯兄尊齿二十了么?”冯君衡道:“我的牙却是二十八个连槽牙。我的岁数却是二十。”颜生笑道:“尊齿便是岁数。”冯君衡便知是自己答应错了便道:“颜大哥我是个粗人。你和我总别闹文。”颜生又问道:“冯兄在家做何功课?”冯君衡却明白“功课”二字便道:“我家也有个先生可不是瞎子也是睁眼儿先生。他教给我作什么诗五个字一句说四句是一。还有什么韵不韵的我哪里弄的上来呢?后来作惯了觉得顺溜了就只能作半截儿任凭怎么使劲儿再也作不下去了。有一遭儿先生出了个鹅群叫我作我如何作得下去呢?好容易作了半截儿。”颜生道:“可还记得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