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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买猪首书生遭横祸 扮花子勇士获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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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回 买猪首书生遭横祸 扮花子勇士获贼人 (第3/3页)

只因四爷大秤分金扒堆使银子那里管他多少;况且又为的是官差私访银子上更不打算盘了。临去时从人说:“小人于起更时仍在此处等侯你老。”四爷答应左手提罐右手拿棒竟奔前村而去。走着走着觉得脚指扎得生疼。来到小庙前石上坐下将鞋拿起一看原来是鞋底的钉子透了。抡起鞋来在石上拍搭拍搭紧摔好容易将钉子摔下去。不想惊动了庙内的和尚只当有人敲门。及至开门一看是个叫花子在那里摔鞋。四爷抬头一看猛然问:“和尚你可知女子之身男子之头在于何处?”和尚闻听道:“原来是个疯子。”并不答言关了山门进去了。四爷忽然省悟自己笑道:“我原来是私访为何顺口开河?好不是东西。快些走罢!”自己又想道:“既扮做花子应当叫化才是。这个我可没有学过说不得到那里说那里胡乱叫两声便了。”便道:“可怜我一碗半碗烧的黄的都好。”

    先前还高兴以为我是私访。到后来见无人理他自想道:“似此如何打听得事出来?”未免心中着急。又见日色西斜看看的黑了。幸喜是月望之后天气虽然黑了东方却早一轮明月。

    走至前村也是事有凑巧只见一家后墙有个人影往里一跳。四爷心中一动暗说:“才黑如何便有偷儿?不要管他我也跟进去瞧瞧。那个要饭的有良心呢?非偷即摸若有良心也不要饭了。”思罢放下瓦罐丢了木棒摔了破鞋光着脚丫子一伏身往上一纵纵上墙头。看墙内有柴火垛一堆就从柴垛顺溜下去。留神一看见有一人趴伏在那里。愣爷上前伸手按住。只听那人“啊呀”一声。四爷说:“你嚷我就掐死你。”那人道:“我不嚷我不嚷。求爷爷饶命。”四爷道:“你叫什么名字?偷的什么包袱?放在哪里?快说。”

    只听那人道:“我叫叶阡儿家有八十岁老母。因无养赡我是头次干这营生呀。爷爷!”四爷说:“你真没偷什么?”一面问一面搜查细看。只见地下露着白绢条儿。四爷一拉土却是松的越拉越长猛力一抖见是一双小小金莲。复又将腿攥住尽力一掀原来是一个无头的女尸。四爷一见道:“好呀!你杀了人还和我闹这个腔儿呢。实话对你说我非别个乃开封府包大人阁下赵虎的便是。因为此事特来暗暗私访。”叶阡儿闻听只吓得胆裂魂飞口中哀告道:“赵爷赵爷!小人作贼情实并没有杀人。”四爷说:“谁管你且捆上再说。”就拿白绢条子绑上又恐他嚷又将白绢条子撕下一块将他口内塞满方才说:“小子好好在这里。老爷去去就来。”四爷顺着柴垛跳出墙外也不顾瓦罐木棒与那破鞋光着脚奔走如飞直向公馆而来。

    此时天交初鼓只见从人正在那里等候。瞧着象四爷却听见脚底下呱叽呱叽的声响连忙赶上去说:“事干得如何?”

    四爷说:“小子好兴头得很!”说着话就往公馆飞跑。从人看此光景必是闹出来了一边也就随着跟来。谁知公馆之内因钦差在此各处俱有人把门甚是严整。忽然见个花子从外面跑进连忙上前拦阻说道:“你这人好生撒野这是什么地方……”话未说完四爷将手向左右一分一个个一溜歪斜几乎栽倒。四爷巳然进去。众人才待再嚷只见跟四爷的从人进来说道:“别嚷。那是我们四老爷。”众人闻听各皆怔不知什么原故。

    这位愣爷跑到里面恰遇包兴一伸手拉住说:“来得甚好。”把个包兴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你是谁!”后面从人赶到说:“是我们四爷。”包兴在黑影中看不明白。只听赵虎说:“你替我回禀回禀大人就说赵虎求见。”包兴方才听出声音来。“啊呀我的楞爷。你吓杀我啦!”一同来至灯下一看四爷好模样儿真是难画难描不由得好笑。四爷着急道:“你且别笑快回老爷!你就说我有要紧事求见。快着快着!”包兴见他这般光景必是有什么事连忙带着赵爷到了包公书房。包兴进内回禀包公立刻叫进来。见了赵虎这个样子也觉好笑便问:“有什么事?”赵虎便将如何私访如何遇着叶阡儿如何见了无头女尸之话从头至尾细述一回。

    包公正因此事没有头绪今闻此言不觉满心欢喜。未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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