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险诞麟儿罪证现元春入狱 (第3/3页)
雍王爷,这便是贾元春,请王爷带走。”
贾元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颤微微的看着胤禛,见胤禛一张冷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贾元春只觉得自己的心扑腾的厉害,好似要跳出来一般。
胤禛淡淡道:“多谢索爵爷,本王告辞。”说完便命人将贾元春打入囚车押回刑部。
贾元春在索府不明不白的住着,身份极为尴尬,她去给老福晋请安,老福晋从来不见她,想见见索额图,那更是门儿都没有。只一个人住在角落里,平日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什么都得自己来。个把月住下来,贾元春被搓磨的不轻,脸皮儿不复以前的娇嫩,一双拔弄琴弦的手也变得粗糙不堪。贾元春不甘心,她日思夜想,竟然让她想出一个办法,让索额图的儿子格尔芬成了她的入幕之宾。格尔芬食髓知味,便瞒着索额图夫妇,每夜潜到贾元春的房中与她欢好,此事索府的下人都知道,不过因为索额图夫妇都病着,家里的事情全由格尔芬掌管,因此没有人敢多说什么。贾元春的日子也比先前好过了一些,只是这好日子还没过多久,胤禛便亲自来捕人了。
上了刑部大堂,胤禛沉声道:“贾氏,你如何谋害太子妃,还不从实招来。”
贾元春大惊失色,跌坐在公堂之上,愕然道:“奴婢从不曾谋害太子妃,求王爷明鉴。”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抵赖,看来不动大刑你便不招,来人,拖下去上拶子。”
贾元春吓坏了,扑倒在地连连磕头道:“王爷饶命……呃……”她一句话没说完,便当堂呕吐起来。
胤禛素喜洁净,双眉立刻皱了起来,他刚要发作,在一旁做书记的刑名师爷忙离了座,下去试了贾元春的脉象,赶紧上前回道:“启禀王爷,此女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依大清刑律,在她生产之前不能再对她用刑。”这刑名师爷早年不得志的时候做过游方郎中,把个脉看个寻常病症什么的,倒也不在话下,胤禛也知道他有这个本事,便没有再传郎中前来验看。
胤禛的跟班秦顺知道他的主子看不得那些腌拶之物,忙叫人打水清洗了大堂,胤禛冷声喝道:“贾宫人不知廉耻,秽乱宫闱,着押入刑房处置。”尽管太子将贾元春撵出毓庆宫,可贾元春宫人的身份却未改变,她在索额图府上住了三个月,却怀了两个月的身孕,只这一条,便够她死上几回了。
贾元春吓得魂飞天外,扑倒在地哭道:“王爷开恩啊,奴婢是被大爷强了的……”胤禛冷哼一声,贾元春便不敢再哭喊,忙将格尔芬之事说了,自然贾元春不会说是自己主动勾引格尔芬的,她颠倒黑白,只说是格尔芬酒后失德玷辱于她,贾元春知道太子对索家还念着旧情,因此只想着格尔芬是太子的堂舅,雍王爷怎么也得留几分面子。可是胤禛却冷冷的命人请格尔芬前来当堂对质,贾元春心中又惊又怕,白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胤禛命牢婆将元春拖下去救醒,两个牢婆拖着贾元春的身子往女牢走,经过男牢之时,便有一个男子高声叫了起来:“大姐姐……大姐姐……你救救宝玉呀!”喊叫之人正在荣国府的贾宝玉,听了他的叫喊,贾政都扑到牢门口扒着栏杆往外看,贾赦见元春是被牢婆子拖着走,冷哼道:“哼,连自身都难保,她还能救谁!”贾政看着元春,两行老泪涌了出来。宝玉无力的顺着栏杆滑下来,第无数次的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当日那穿红衣戴金冠的宝二爷早就没了,现在只有罪民贾宝玉,他脸色青黄干瘦,头发乱如枯草,身上穿着粗麻布的囚衣,一身细嫩的皮肤早就被磨出厚厚的老皮,这样的他,凭谁看了也认不出是那诞玉而生的宝二爷。贾政也苍老的不行,看上去竟比贾赦还要苍老许多。
贾赦却显得比贾政滋润,因为皇上没有罪及贾琏,所以贾赦便觉得自己有平安出狱的希望,他可不笨,几句话便哄得牢子们对他格外的关照,除了吃的差点儿住的差点儿之外,贾赦每天还能在刑部大牢的天井里蹓跶蹓跶,偶尔还能踱到女牢这边和刑夫人彩鸾佩凤之类的小妾说上几句话,对于一个囚犯来说,这日子算是不错了。
女牢那边,贾母一听到宝玉的叫声,忙叫道:“元儿在哪里,快扶我起来……”只是现在她已经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国公夫人,整个牢房里根本没有人理会于她。贾母自己勉强爬了起来,扒着栏杆往外看,却只看到了被拖着走的元春的一双脚。王平太太倚着栏杆,半疯半傻的说道:“好了好了,一家团圆啦……”探春低着头咬着牙,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在她身边的赵平太太紧紧搂着贾环,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宝玉的叫喊之声。贾母无力的滑了下来,喃喃道:“不会的,不会就这样下去的……”一直偎在刑夫人身边的迎春淡淡看了贾母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只轻轻将刑夫人散乱的头发拢了拢,刑夫人抓着迎春的手,轻轻的叹了口气。虽说贾琏没有被贬,可将来会怎么样,她心里也没有底。
贾母见没有人理会自己,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她几十年在荣国府屹立不倒,凭的可不是运气二字。此番若非抄家之事来得太过突然,让她没有转園的余地,她是绝不会沦落到这般田地的。迎春不经意见看到贾母眼中的一抹厉色,不禁微微打了个寒颤,那样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
贾母心中暗自盘算着日子,算起来他们已经被关起来也快有两个月了,南边有两个月没收到钱,也该有所行动了。贾母这会子压根儿想不到,她所指望的南边,已经自顾不暇,哪里还有精力再顾及这大牢里的贾氏一门。
且不论贾史氏在做着什么样的春秋大梦,单只说胤禛将索额图的长子格尔芬传到大堂上,那格尔芬一听说贾元春怀了孩子,当时便呆住了,片刻之后他便急急叫道:“春儿在哪里,她有了我的骨肉,可得好好的安胎,须得平安的生下孩子才是。”原来这格尔芬有一妻八妾,却只生了两个女儿,他想儿子都要想疯了,这会儿一听说贾元春怀孕,他喜得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完全忘了那贾元春是太子的格格,虽然被撵出宫,太子可没允许她自行婚嫁,没有太子的话,贾元春这一辈子就得死守着。她若是偷男人,那就是死罪。
胤禛皱着眉头看着格尔芬,对格尔芬的欢喜非常的不理解,他难道不知道贾元春做过太子的女人,是不能碰的?瞧着格尔芬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来,胤禛冷声喝道:“格尔芬,你可知罪?”
格尔芬愕然道:“罪?雍王爷,下臣有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