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 (第2/3页)
的错误!他本不该信任律香川。
一个人若连自己的妻子都能忍心杀死还有什么事做不出的?
律香川看着他在地上翻滚挣扎看着他慢馒地死目光忽然变得很平静。
“每一个人愤怒紧张时都有他自已泄的法子。”
能令别人看不到的睹器才是最可怕的人。
夜已深。老伯的花园十余里外有个小小的酒铺。
如此深夜酒铺当然早已打烊但路上卸忽然有一骑快马奔来。
马上人骑术精绝要马狂奔马就狂奔要马停下马就停下。他指挥马的四条腿就好像指挥自己的腿一样。
马在酒铺门外停下时人已下马。
人下马时酒铺助门就开了。
从门里照出来的灯光照上了他的脸。
一张苍白的脸非常清秀非常安详甚至显得柔弱了些。
但他的一只眼睛却出奇的坚决而冷酷和这张脸完全不衬看来简直就像是另一人的眼睛──律香川。
如此深夜他为什么忽然到这种地方来?
他本该去追踪老伯中来还有很多事应该去做为什么要连夜赶到这里来?
开门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短衣直缀满身油腻任何人都可以从他的装束上看出他是个小酒铺里的小伙计。
但除了衣着装束外他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像是个小伙
他举着灯的手稳定如石挥刀杀人时显然也同样稳定。
他的脸方方正正看样子并不是个很聪明的人但神情间却充满自信一举动都很沉着镇定。
他的嘴通常都是闭着的闭得狠紧从不说没有必要的话从不问没有必要的事也没有人能从他嘴里问出任何事来。
他叫夏青也许就是律香川在这一生中最信任的人。
律香川信任他有两点原因。
第一因为他是律香川在贫贱时的老朋友他们小时候曾经一起去偷过去抢过也曾经一起挨过饿天气很冷的时候他们睡觉时拥抱在一起互相取暖。
可是这一点并不重要第二点才是最重要的。
从一开始他就比不上律香川无论做什么都比不上律香川两人一起去偷东西时被人抓住的总是他挨揍的也总是他等他放出来时律香川往往已快将偷来的银子花光了他也从不埋怨。
因为他崇拜律香川他认为律香川吃得比他好些穿得比他好些都是应当的他从不想与律香川争先。
律香川叫他在这里开个小酒铺他非但毫无埋怨反而非常感激因为若不是律香川他说不定已在街上要饭。
桌上摆着酒莱当然不是平时给人们吃的那种酒菜莱是夏青自已做的酒也是特别为律香川所准备的。
这小酒铺另外还用了个厨子但夏青炒菜的手艺却比那厨子好得多。
律香川还没有坐下就将桌上的一壶酒对着嘴喝了下去。
“律香川
若是别人看到他这么喝酒定会觉得惊异但夏青却已看惯
他常常看到律香川在这里喝得烂醉。
律香川总是半夜才米快天亮时才回去。
喝下一杯酒他才坐下来忽然道:“今天你也来陪我喝两杯!”
夏青道“不好。”
律香川道“有什么不好?”
夏青道:“被人看到不好。”
律香川道:“这种时候怎么会有人看到?’
夏青道“万一有呢?”
律香川点点头目中露出满意之色。
这就是夏青最可靠之处他做事规规矩矩小心翼翼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绝不会改变的。
喝下第二杯洒律香川忽然笑了笑道:“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曾经答应过我若有了很多很多钱时一定替你娶个很漂亮的老婆?”
夏青道“我记得。”
律香川道:“你就快有老婆了而且随便你要多少个都行。”
夏青道:“一个就够了。”
律香川笑道“你倒很知足。”
夏青道;“像我这样的人不能不知足。”
律香川道:“我这样的人呢?”
夏青道:“你可以不知足……
律香川道“为什么?”
夏青道“因为你不知足就会去找更多钱更多老婆而且一定能找到我若不知足也许就连一个老婆都没有了。”
律香川笑道:“很久以前你就认为我以后一定会爬得很高但你还是猜不到我现在已爬得多高绝对猜不到。”
这时远处忽然又有蹄声传来.来得很急。
律香川眼睛更亮了遵:快去多准备副杯筷今天还有个客人要来!”
夏青并没有问这客人是谁因为律香川到这里来喝酒的时候客人总是那同样的一个根本就从没有请过第二个客人。
那人一共也只来过两次每次来的时候总是用黑巾蒙着面目连喝酒的时候都不肯将这块黑巾摘下来。
似乎夏青连他长得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只知是个男人年纪好像已不小说话的声音很有威严身材也很高大壮健但行动却非常轻捷矫健。
他骑来的马虽然总是万中选一的良驹但还是已累得快倒下去马段上鞭痕累累显然是从很远的地方连夜起来的而且赶得很急。
可是来了后最多只说见句话.只喝几杯酒就又要赶回去。
第二次来的时候马已换了一匹。
夏青总认为上次骑来的那匹马一定已被他骑得累死了。
奇怪的是这次来的人好像不止一个。
蹄声急骤最少有三骑。
第一个进来的还是以前来过的那人脸上还是蒙着块黑巾只露出一只闪闪光的眼睛
你只要看到这只眼睛就能看出他一定是个地位很高时常命令别人却不喜欢接受别人命令的人。
一个人到了这种地位本不必再藏头露尾鬼鬼祟祟地做事.
他到这里来见律香川当然绝不会是来聊天喝酒的。
夏青虽不原管别人的闲事但他已想到他和律香川之间必定在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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