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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第2/3页)

他们兄弟一个练的是打虎拳个练的铁砂掌.他们的武功也和老伯属下其他人一样一点花巧都没有却快得惊人。

    老伯却说武功不是练给别人看的所以根本用不着好看。

    江家兄弟清醒时也许能跟他们过过招但喝得大醉时除了唉声和叫病外什么花样都使不出来了。

    文虎道“然后我们就雇了轿将这三个人全部送到徐青松那里去。”

    文豹道“只可惜我们看不到徐青松那时脸上的表情。”

    他们说得狠简短很扼要说完了立刻就闭上了嘴。

    他们知道老伯不喜欢听废话。

    老伯脸上全无表情连微笑都已消失。

    文虎、文豹的心开始往下沉他们已知道自己必定做错了事。

    无论谁做错了事都要受惩罚谁也不能例外。

    过了很久老伯才沉声道“你们知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文虎、文豹起垂下头。

    老伯道“江家兄弟在床上躺三个月并不算多徐青松处事不公受这种教训也是应该的这方面你们做得很好。”

    他声音忽然变得很严厉厉声道“但徐青松的女儿做错了什么你们要将她折磨成那样子?”

    文虎、文豹额上都流下了冷汗头更不敢抬起。

    老伯怒的时候绝没有人敢向他正视一眼。

    又过了很久老伯的火气才消了些道“主意是谁出的?”

    文虎、文豹枪着道“我”。老伯瞧着这兄弟两人目中的怒意又消了些缓缓说道“文虎比较老实一定出不了这种主意。”

    文豹的头垂得更低嗫嗫着道“这件事大哥本来就不大赞成的。”

    老伯背负着手踱了圈子忽然停在他面前道“我知道你还没有娶亲。”

    文豹道“还没有。”

    老伯道“立刻拿我的帖子到徐家堡去求亲求徐姑娘嫁给你。”

    文豹就好象忽然被人踩了一脚立刻变得面色如土啊声道“但是……但是…。/

    老伯厉声道:“没有什么但不但是的叫你去求亲你就去求亲你害了人家辈子你就得负责任就算徐妨娘的脾气不好你也得顺着她一点。”无论谁做错事都得受惩罚恐怕也只有老伯能想得出!

    文豹搽了汗说道“徐大堡主若是不答应呢?”

    老伯道“他绝不会不答应尤在这种时候他更不会。’

    徐青松当然不会拒绝现在他只愁女儿嫁不出去何况文豹本来就是个很有出息的少年。

    文豹不敢再说话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

    走出菊花园文虎才拍了拍他兄弟的肩微笑道“用不着垂头丧气你本来早就该成亲了。”

    成亲之后你慢漫就会现有个老婆也并不是什么太坏的事甚至还有许多好处。

    文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喃喃道“好处有***见鬼的好处。”

    文虎道:“常言说得好有钱没钱娶个老婆过年至少冬天晚上你在外面陈得冷冰冰的时候回去立刻就可以钻进老婆的热被窝她绝不会轰你出来。”

    文豹冷笑道“现在我也有很多人的热被窝可以钻每天都可以换个新鲜的热被窝。”

    文虎道“但那些热被窝里也许早就有别的男人了你也只有在旁边瞧着干瞪眼老婆却不同只有老婆才会每天空着被窝等你回去。”

    文豹道“我想起了一句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7”

    文虎道:“什么话?”

    文豹道“就算你每天都想吃鸡蛋也用不着在家里养只母鸡。”文虎笑了道这比喻不好其实娶老婆就象是次包饭。”

    文豹道:“吃包饭……

    文虎道:“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回去吃但是你若想换换口味还是一样可以在外面打野食。”

    文豹也笑了.只笑了笑立刻又皱起了眉叹道“其实我也并不是真的反对娶老婆但娶来的若是个母文虎那有谁能受得了?’

    文虎道:“我也想起了一句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文豹道“你说。”

    文虎道:“女人就像是匹马男人是骑马的只要骑马的有本事无论多难骑的马到后来还是一样变得服服贴贴你要她往东.她决不敢往西的”

    他又笑了笑接着道:“你嫂子的脾气本来也不好可是现在

    文豹道:“现在她脾气难道很好么?”

    文虎抬起了头昂然道“现在我已渐渐让她明白了谁是一家之主

    他的话刚说完菊花从中忽然走出了个又高又大的女人一双比桃子还大的密眼瞪着他道“你倒说说看谁是一家之主?”

    文虎立刻变得象是只斗败了公鸡赔笑道:“当然是你……

    老伯又举起花剪他现很多株菊花枝上的叶子都太多多余的叶子不但有碍美观而且会夺去菊花的养份有碍它的生长。

    老伯不喜欢多余的事正如不喜欢多余的人一样

    他手下真正能负责实际行动的人并不多但每个人都十分能干而且对他完全忠诚。

    对于这―点他一向觉得很满意。

    他知道自已无论指挥他们去做什么事他们大多能够圆满完成任务所以近年来他已很少自己出手。

    但这并不是说他已无力出手。

    他确信自己还是有力量击倒任何一个想来侵犯他的人!

    那天一石的剑向他击过来的时候在那一瞬间他已看出了一石剑法中的三处破绽就算别人不出手他还是能在最后一刹那间将对方击倒。

    他出手往往都要等到最后一刹那因为这时对方力已将用尽新力还未生面且以为这一击已将得手心里的警戒必已松懈。这时他定然反击往往就是致命的一击。

    只不过要能等到最后一刹那并不容易那不但要有过人的镇静和勇气还要有许多痛苦的经验。

    他现律香川虽不是他亲生的儿子但对他的忠心与服从甚至连孙剑都比不上.他对这少年近来日益欣赏己决心要将自己的事业传给他一半。

    因为只有他的冷静与机智才可以弥补孙剑暴躁的脾气越庞大的事业越需要他这种人来维持的。

    创业时就不同了。

    创业时需要的是能拼命也敢拼命的人。

    老伯又想起那灰衣人他当然知道这人是谁。

    都一直绝口不提此事就好象这人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人的确为他做过很多别人做不到的事但现在若还留下他却只有增加麻烦因为无论遇着什么事他都会以暴力去解决。但老伯却已学会很多种比杀人更有效的方法现在他要的不是别人的性命而是别人的服从与崇拜。

    因为他已现要了别人的性命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

    但能得到别人的服从与崇拜就永远受益无穷。

    这道理那灰衣人永远不会懂得。

    老伯叹了口气对那天他用的手段颇为不满而且一个人创业时总难免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知道的秘密太多。

    若是换了别人也许早巳将他除去。

    但老伯却没有这样做。这也正是他与众不同的地方有时他做事虽然不择手段但他的确是个豪爽慷慨心胸宽大的人。

    这一点强都无法否认。

    老伯究竟有多少事业?是些什么样的事业?

    是个秘密除了他自己之外谁也不知道.

    这么多事业当然需要很多人维持。

    所以老伯一直在不断吸收新血。

    他忽又想起了那天来拜寿的衣着朴素态度沉静的少年他还记得这少年叫“陈志明”

    他对这少年印象很好觉得只要稍加训导就可以成为他一个非常优秀的助手。只可惜这少中自从那天之后就没有再出现

    “我也许的确老了照顾的事已不如以前那样周到那天竞忘记将他留下来。”老伯又吸了口气反手捶了锤腰.望着西方清丽的夕阳他心中忽然有了种凄凉萧条之意。

    近来他时常会有这种感觉所以已斯面将希望寄托在下代身上。

    尤其是律香川。

    律香川每次出去办事的时候老伯从没有担心过他会失败。

    这次却不同这次老伯竟觉得有些不安因为他很了解“十三飞鹏帮”的实力也很了解万鹏王的手段。

    他生怕律香川去会遭到危险。

    但立刻他又觉得自己的顾虑实在太多律香川一向都能将自已照顾得很好此去就算是不能完成任务也必定能全身而退。

    “顾虑得太多只怕也是老年人才会有这种心情吧。”老伯叹息着在夕阳下缓缓走回自己的屋子这时他忽然觉得自己实在己到了应该收手的时候了。但这种感觉却总是有如昙花一现等到明天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他立刻又会变得雄心万丈。

    世上本就有种人是永远不会被任何事击倒的连“老”与“死”都不能。

    这种人当然并不多老伯却无疑是其中一个。

    律香川坐在车子里的时候心里想着的并不是他就要去对付的万鹏王而是那杀人如割草的灰衣人。

    武林霸主逞阴谋那天他也没有看到这灰衣人的面目却已隐隐猜到他是谁了。他并没有去问老伯。

    老伯自已不愿说的事世上绝没有任何人能要他说出来老伯既然绝口不提这个人他就连问部不必问。

    他只隐隐感觉到这人必定就是韩棠。

    就连他都没有见过那种迅、冷酷的杀人方法。

    韩棠做的事以前没有人做过以后也不会有人能做到。

    近年来律香川的地位已日益重要权力已日渐增大已可直接指挥很多人但无论他用什么方法却无法探出韩棠点来龙去脉。

    谁也不知道这个人以前在哪里?做过些什么事?武功是哪里学来的?

    每个人活到四五十岁都必定有段历史这人却完全没有。

    世上就好象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这辆马车是经过特别而精心设计的整个车厢就是张床上面铺着柔软的垫。车身的颤动也特别小。

    睡在车厢里几乎就跟睡在家里的床上同样舒服。

    律香川要去做一件事的时候就准备以全身每一分力量去做绝不肯为别的事浪费丝毫精力。

    他当然也知道这一次的任务十分艰巨。

    “个男人若为了一个女人而沉迷不能自拨这人就根本不值得重视所以你也不必去同情他。”

    “男人就应该象个男人说男人的话做男人的事。”

    这是老伯的名言之一别人也许会奇怪老伯怎会为了这种事去冒这么大的险去得罪万鹏王这种人.

    只有律香川懂得老伯的心意。

    万鹏王早已是老伯的对象这次他若肯将小站娘放走就表示他已向老伯低头那么他很快就会变成老伯的朋友。

    否则他就是老伯的敌人。

    “我对人了解得并不多只知道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仇敌一种是朋友做我的朋友还是仇敌都由你选择却绝没有第三种可选的。”

    这也是老伯的名言之一。

    其实他给别人选择的机会并不多因为无论谁想做他的仇敌就得死

    现在的问题是万鹏王并不是个容易被吓倒的人他的选择很可能跟别人不同。他若选择了后者那么一场血战也许立刻就要生了这一战就算能得胜付出的代价也必定十分惨烈。

    律香川做事向慎重周密他已对万鹏王这个人调查得很清楚

    万鹏王并不姓万也不姓王.据说他是个武林中极有地位的人的私生子但谁也不能证实。

    他十七岁以前的历史几乎没有人知道。律香川只知道他十七岁时是家镖局的趟子手半年后就升为镖头十九岁时杀了那家镖局的主人将镖局占为己有。

    但一年后他就将镖局卖掉做了当地的捕头三年中他捕获了三十九个凶名在外的大盗杀了其中八个但却放走了二十一个。

    这二十一个人从此对他五体投地江湖中的黑道朋友从此都知道江南有个捕头武功极高义气干云简直已可与隋唐时卖马的好汉秦琼奏叔宝前后辉映。

    二十四岁他辞去捕头职位开始组织“大鹏帮”。

    开始的时族“大鹏帮”只有二处分舵百余名党徒经过多年的奋斗吞并了其他三十个帮会才正式改名为“十二飞鹏帮”。

    因为他在江南十二个主要的城市中都有分坛每一坛统率四个分堂每一堂指挥几个分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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