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03 五年 (第2/3页)
越多,越来越热闹了,就算此时半夜,也不见多少落寞。
司空绝看着那照亮半边天的宁山县,仰望着灿烂星汉,久久不语。
三只眼贯彻天地,能看见那星汉之上的另外一个世界,也能看见,这天和这地,这仙和这人之间的天差地别……
耳边又有人在催促了。
“真君,您真的该走了,若是再不走,玉帝降罪下来……”
司空绝阻断了他的话:“你且回禀了玉帝,百年前妖猴惑乱天宫,我率领眉山兄弟将那妖猴拿住,身受重伤,如今身体不适,特告假五日,五日之后,定然回转。”
“这怕是不妥吧……”
他不曾回答他话,反而是问道:“她还剩多少寿命?”
身后白无常忙道:“真君,莫要为难小的,小的只是一个勾魂的阴差,那生死之事轮回之谜,不是我能窥测的。”
“你且放心,我只是想知道,她还有多少寿命。”
他比任何人都理智,绝对不会做出那等逆天之举。
白无常擦擦汗,道:“小的奉命捉她前来助真君渡这三十日的劫数,她辅佐真君有功,将有寿命九十五载,寿终正寝。”
司空绝听那数字,由衷地叹了一声:“九十五年啊——”
命中注定,她竟然会孤寂地活六十多年。
不知道何时,白无常已经离去了,司空绝独自坐在那院中仰望天穹,一望就是半个夜晚,直到糙汉两只手拉手地出来,在那花园里面撒了尿,双双到了司空绝的身边坐下了,一同仰望着那天空。
“爹,你在看什么?”
那天上,除了星星月亮,没什么好看的了。
司空绝一左一右地将两个儿子揽入了怀中,摸摸这个,再摸摸那个。
那是他和夏锦华一起孕育的骨血,留着他这具凡人身躯的血脉。
他笑道:“爹爹在看星星,那天上的每一颗星星,都代表一个逝去的人,总有一天,爹爹也会上去,变成星星看着你们。”
糙汉抬头,似懂非懂,道:“爹爹也会死吗?”
“世上谁人不死。”
他极其认真地对夏小左和夏小右道:“爹爹早晚会离开你们,所以,你们要快些懂事,才能将爹爹和娘亲打下的江山保护好。”
他又道:“爹爹不在,你们要照顾好娘亲小妹和小姑姑。”
夏锦华是何等肆意人生之人,想来没了自己,她也会过得下去。
他又叮嘱道:“若是将来,娘亲想给你们找个后爹,不可推辞,替爹好好地把关,给你娘寻一个称心如意的人。”
……
司空绝一家人在宁山县逗留了好几天,看完了花灯,又去萝村里面看了熟人,才慢慢地坐了火车去了凉州城。
回了凉州城,又开始忙碌的生活。
可是这个时候,司空绝和夏锦华忽然一起宣召退位了。
新国才立,迁都都不曾完成,两国皇帝忽然就宣布一起退位?
实在是怪异!怪异啊!
司空绝退位之后,传位给了夏小左,封成叹月为摄政王,协理朝政。
夏锦华传位给了夏小右,封镇南王为摄政王,也是协理朝政。
两个一脸严肃加婴儿肥的小皇帝在两个摄政王的扶持之下,一起登基了。
两国朝野哗然,纷纷上书,可是那两尊太皇上却早已经不知所踪。
在凉州城外郊区之中,一辆卡车走在那才兴修起来的公路上,一路开进了一处庄子之中。
那庄子不算太大,有四五个院子,里面住了不少人,临庄有一处大鱼塘,鱼塘上开满了荷花,满目的苍翠。
车子进了大铁门之后,铁门落下,车子进了院子,停下,蹦跶下了两只糙汉来,欢脱地入了门去了。
又一个白衣男子牵着两只萨摩耶从那车上下来了,慢慢地走进了庄子之中。
庄子的鱼塘很大,都能算是一个小小的湖泊了,临水修有亭台水榭,司空绝将手中的线一甩,鱼钩便随着诱饵沉入了水中,他今日只穿着普通人家男人的衣裳,带着草帽,嘴里叼着一根野草,聚精会神地看着那水中浮漂。
荷花幽幽,远处的稻米飘香,暖风阵阵,凉州的气温比北方暖和,比澶州凉快,正是舒服,就算是夏日,也没有太多的暑气。
成叹月一身锦衣,牵着两条狗坐在一边,也是学着司空绝钓鱼,只是两人,一个村夫,一个贵人,衣着相差太远。
“今儿个怎么的来妈妈这儿了?不上朝吗?”
夏锦华捏着糙汉的小脸,笑道。
糙汉笑,“今天星期六,不上朝!也不上学。”
“大伯父说,身为皇帝,要体验民间疾苦,要体验人生百态,要学爹爹下乡送温暖,所以我们就下乡了,顺便来妈妈这里吃饭。”
夏锦华笑了,成叹月那厮虽然表面不靠谱,但其实还是个很得力的人物。
如今,她和司空绝都退位了,把皇位给了那两个娃娃,她和司空绝到了这城外庄子里面,再不操心国家大事,只关心自己的柴米油烟,过上了普通人家男耕女织的日子。
夏锦华正在那临窗的房中鼓捣那织布机,一边用百度找工业用织布机的原理图,争取将那原理图弄出来,早日将制衣厂开起来,以后做衣服的成本和时间都能大大的减少了。
小萝卜现在是成叹月带着,如今成叹月也和狼毒花大婚了,娃都生了,上个月夏锦华才去吃了满月酒。
夏小雪偶尔在家,但是大多数时间,一睁眼就要闹着去大学里面找冷婳。
夏城大学新校区没在城中,在城外给规划了一个卫星城,专门做大学城,以后不仅是有夏城大学,还有其他的大学也将会出现。
那大学城离夏锦华的庄子不远,小萝卜几乎是天天去学校找冷婳。
糙汉在水边光脚捉青蛙,成叹月和司空绝临水垂钓,一钓就是一下午,鱼儿不好上钩,大概是因为从糙汉领着狼在水边玩耍,将鱼儿都吓走了。
司空绝仰面躺着,草帽盖脸,十分悠闲。
“你倒是好啊!自由自在的,将那烂摊子都丢给了我收拾,唉——”
成叹月长叹一声。
“你现在是摄政王了,新帝年幼,根基不稳,你可就是实实在在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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