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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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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真相 (第1/3页)

    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

    心无挂碍……

    心无挂碍……

    不知来向的低浅吟唱从无垠的黑暗里漫过留下一片从未感受过的宁静与舒缓。

    身体很轻轻过一片羽毛在虚无缥缈的空间里飘来荡去总也着不了地。

    每个人死去的时候都是这样的感觉么?

    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受没有痛觉没有思想很是轻松。

    就只有残存在脑子里的那段似乐非乐的声音还在耳朵里徘徊久久不肯散去。

    她还有挂碍吗?!

    应该没有了吧自己连性命都不要了……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还是皱成一团无法做到跟自己的身体一样的轻松呢?

    原来一死万事休根本就是一句自欺欺人的空话。

    自己的“挂碍”太多了连死亡也消减不了……

    世间放得下丢得开的潇洒人物太少所以无怪天下有如此多的鬼魂了。

    这个道理她一直都知道但是直到现在才完全理解了且是切身体会。

    罢了罢了纵是了解了体会了也无用了。

    总之冥界马上就会增添一个一生与鬼为敌的新鬼。

    多讽刺的一桩事情。

    冥界会是个什么样子?

    刀山游锅?

    鬼哭狼嚎?

    暗黑不见天日?

    无法想象。

    “呵呵睡得差不多了该醒了吧。”

    谁?

    又是谁附在自己的耳畔低语声音腔调熟悉之至。

    一种奇怪的感觉虫子一样从脸颊爬到鼻子来来回回毛毛痒痒的。

    中断了很久的意识竟然渐渐聚拢回来淘空了一样的身体也在杂乱无章的脑部运动中重新有了实在的质感。

    久违了的力量从心口窜到咽喉又从咽喉汇集到鼻腔——

    啊秋!

    一个响亮的喷嚏。

    双眼紧闭的钟旭条件反射地坐了起来使劲揉着鼻子。

    “谢天谢地总算是醒过来了。”

    声音不再低沉充满了欣喜。

    皱着眉头钟旭缓缓睁开了眼——

    黛青色的夜空立即充斥了整个眼帘一轮银盘满月高悬其中光采依然。

    再看大大小小的黑色轮廓鳞次栉比错落有致地分散在四周细细一瞧方知是那些个在夜色中不辨细节的大厦高楼。

    在冬季里不可能出现的温柔夜风一丝又一丝地从四面八方温煦地吹过来带着薄荷糖一般的清凉味道。

    被这样的风吹一吹再糊涂的人也清醒过来七八分。

    “清醒了没有啊?”一只大手从钟旭的身侧伸到了她面前上下晃动着“喂老婆!”

    这一声“老婆”不啻威力了得的炸药把她刚刚拣回来的魂魄又轰得七零八落。

    猛一把推开眼前的手掌钟旭就势闪到了一旁靠在身后一块不知做什么用的水泥桩子上警惕万分地瞪着一直坐在她身旁笑意盈盈的司徒月波大声吼问:“谁是你老婆?!你个混蛋怎么还在这儿?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啧啧能骂人了看来是没问题了。”

    柔亮的月光下一根白色且光滑的羽毛在司徒月波手里转动着跟他的语气一样顽皮。

    “这里是什么地方!回答我!”他越是轻松她越是紧张。经历过刚才由他一手造成的生死之难对他还怎么可能松懈得了。而且一睁眼便看到现在这种景况委实太怪异了她简直找不到一点头绪。

    司徒月波站起身一张再正常不过的笑脸在月光下暴露无余:“这里是长瑞的天台……”

    “什么?”钟旭腾一下弹了起来“你说我现在在长瑞大厦的天台上?可是……”

    这怎么可能?自己明明已经已经自刎而死了怎么还能完好无缺的站在自尽之地的天台上安然晒月亮?

    钟旭难以置信地捂住了烫的脸。

    嗳?!等等为什么自己的脸是烫的?

    如果自己真的死掉了那么现在的自己铁定是一抹幽魂。

    可是鬼魂是不可能有温度的。

    怎么会这样?!

    “我的天别再揉你的脸了”司徒月波走上前一把拉下钟旭还在不停测试自己体温的双手嗔怪道:“看看都红成猴子屁股了。”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钟旭拼命甩脱他的手目光如刀“我把性命都给了你你还要怎样?还想耍我到什么时候?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唉你总是这么毛躁。”司徒月波摇头叹气旋即笑道:“这里的确是长瑞大厦的天台嗯也是冥界的地盘。”

    “冥界?你你说这里是冥界?”钟旭呆了她看看四周毫无异状的风景而后狐疑地看牢了司徒月波:“我真的……死了?”

    “是。”司徒月波没点头也没摇头“可也不是。”

    “你什么意思?”钟旭被他不是回答的回答给完全弄糊涂了死了就是死了什么叫是又不是这个混蛋到这个时候还不忘过一下猫玩老鼠的瘾吗?!

    “老婆……”司徒月波固执地再一次拉起她的手这一回任她怎么挣扎也无法摆脱“我要你用另外一种方式活下去。”

    月光虽比不上阳光但是足以令钟旭看清楚面前这个男人的眼睛。

    这一眼钟旭看得傻了。

    不是为那声听来情真意切的称呼也不是为了他后头深意十足的回答而是为了他的……眼神。

    澄亮透澈柔和坚定。

    如此眼神她曾痴痴看过千遍万遍纵是化成了灰烬也无法遗忘。

    是他回来了真正的他?!

    似乎与自己已阔别了一万个世纪的心动之情竟突然从已成焦土的心里冒了芽复了苏……

    不对肯定不对。

    刚刚冒了个头的嫩芽转瞬便被钟旭自己给掐死了。

    他亲手杀掉了自己的至亲令到她魂魄无存这是自己亲眼所见根本无法抵赖的铁一样的事实。

    狠毒至此他还有可能“回来”吗?!

    钟旭断然给出了否定的答案并为自己刹那的失魂而懊悔不已。

    “冥王我没有兴趣再陪你玩下去。”钟旭握紧拳头忿然道:“你还有什么不堪的龌龊打算索性一次都说了吧。还有把你的脏手放开!”

    “我知道你现在恨我入骨。”司徒月波毫不介意她的大吼大叫一点也没有松手的意思“所有一切的确是我设下的一个局。是故意也是迫不得已。”

    “我不管你有意还是无意你亲手杀死了我奶奶却是不争的事实!”钟旭红着眼睛决然道:“放了我或者彻底毁了我。总之从此以后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钟旭的脸上看不到任何丝毫可以转圜的余地而面对这样一个决绝的女子司徒月波竟露出了赞许的神情:“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吗?就是你面对敌人时的气魄。本事可以学但气势却是天然生就。呵呵不枉我花了十六年时间在你身上总算是大功告成。”

    他疯了吗?

    钟旭听完他的话之后的第一反应。

    什么十六年什么大功告成?!

    “你……你到底在……”

    钟旭话未说完就被他强拉着来到了天台的边缘。

    天钟旭一阵眩晕。

    好高的地方脚下的城市看不到一点灯光闪烁其中却并没有因此落到漆黑不见五指的地步透过由下至上弥漫着的薄薄雾气依稀能看到四通八达的道路与形状各异的建筑物隐没其中。

    诺大一座城市除了他们两人的说话居然没有听到任何其他声音。

    他专注地远眺着前方:“你看这城市跟你平日所见有什么不同吗?”

    这是她居住了二十多年的城市吗?

    如果是为什么沉寂得如一座没有生命的死城?!

    她记忆里的城市就算到了午夜凌晨也是片片灯火处处人声。

    “这根本不是我住的地方毫无生气。”她收回俯瞰的目光冷冰冰地回应道。

    司徒月波转过头微笑:“这里是冥界里的一座城市。跟你以前生活的城市处于一个平行的空间。冥界人界好比镜子的里外面人类生活在外头鬼魂生活在里头。比如我们脚下的房子既供人类使用又供鬼魂消遣。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地方但是却是两个没有交集的空间因此大多数时候人类跟鬼魂都是互不相见和平共处的。很多人总是好奇所谓的阴曹地府是什么样子。看吧其实就是这个样子同人界一模一样。”

    “冥界……就是这样?”钟旭惊诧地瞪大了眼。原来所谓的冥界鬼地跟自己的想象完全不一样曾多次以为是什么龙潭虎穴却未料到竟是人界的翻版?!

    司徒月波见她一脸惊异笑:“呵呵我早说过人鬼两界本来就是关系微妙。没有人又哪里来的鬼呢。”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如果我没记错你说要把我交给阎罗处置!”他的轻笑猛一下惊醒了还在惊叹里的钟旭“既然我已经到了冥界你还在等什么?”

    “哈哈哈哈。把你交给阎罗?!”司徒月波不禁大笑“那个是我骗你的。”

    “什么?你骗我的?”钟旭一下子懵了当初他红口白牙说得斩钉截铁还口口声声绝情绝义地说什么他不会再过问她的事这才多长时间马上又改口说是在骗她?这个男人到底在说些什么胡话?!

    “对不起我的确是不得已而为之。”司徒月波收起笑容颇为无奈地问了她一个问题:“知道我为什么不亲手取你性命只是执意逼你自尽吗?”

    “冥王陛下不是在顾念我们的夫妻之情吗?”钟旭立即出言讥讽这个混蛋在这种时候还要故意戳她的痛处。

    “因为我根本杀不了你。”司徒月波神情泰然却是语出惊人。

    钟旭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大问题她猛抬起头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不要以为身为冥王就能高高在上为所欲为。万事万物相生相克这是贯穿一切的金科玉律。就算身为冥王也不能豁免。所谓一物降一物正是这个道理。”司徒月波看牢了她“从钟馗那个老鬼开始你们钟家生就就是让我束手无策的人物。我能操纵天下所有人类的性命却独独不能动你们钟家一根手指。你们家族里历代成员都是依足了生死册上的年限寿终正寝的只要大限未到不光是我冥界里任何一员都不能伤到你们钟家人的性命。如果要提前中止你们的生命只有一个方法便是要你们甘愿自行放弃也就是自尽。唉这就是那钟老鬼为你们这些后辈造就的宿命真是把我给害苦了。”

    “天哪会有这种事情?”他说的每个字不啻天方夜谭钟旭使劲甩甩头语无伦次地问:“可是可是你说什么不能动我的家人那你你怎么又能杀掉我奶奶?这不是太矛盾了吗?”

    “矛盾?!不一点也不。”司徒月波摇头“你奶奶早在一年前就该到冥界来报到了是我私自给她添了一年的寿命。”

    “你的意思是……我奶奶一年前就该……寿终正寝了?!”钟旭的舌头僵直得几乎打不过弯来“那那你又……”

    “给她一年寿命就是为了要利用她来帮我演足这场戏啊。呵呵看来效果极佳。”司徒月波得意地扬起唇角。

    演戏?他又说演戏?!

    钟旭完全看不透他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你致命的弱点就是太重情义。你视你的亲人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所以我只能利用这一点来威胁你最终达到我的目的。”他不慌不忙地说着。

    “你的目的?!”钟旭使劲甩甩头然后一手揪住了他的衣领“你的目的不就是要我死掉从而除掉一个对你们冥界有大威胁的敌人吗?!没想到竟然要你花去如此大的心思!好了你的目的达到了那你现在还在跟我废话什么?!”

    自己居然上了他一个大当。

    太不甘心了没想到他竟然那么卑鄙连哄带骗地取走了她的性命。

    “如果不抛弃掉生命”司徒月波拉下她激动的手顿了顿“你又如何能接替冥王之职呢?!”

    不管自己先前有多么歇斯底里这句话钟旭是听清楚了的。

    她一言不愣了很久。

    他刚才说要她接替冥王的职位?!

    当冥王?!

    这个玩笑是不是开得太大了?!

    “你是不是疯了?!”钟旭拿打量精神病人的目光扫视着他“我完全不明白你说的话从头到尾我都不明白。”

    “呵呵放心我会讲到你明白为止。”司徒月波轻巧地一纵坐到了围栏上完全无视六十层楼的高度然后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对她伸出手“上来坐吧风景不错。”

    稍微犹豫了一下钟旭还是把手送了上去。

    稍微犹豫了一下钟旭还是把手送了上去。

    司徒月波满意地笑笑握住她的手顺势一带让她毫不费力地落到了自己的身边。

    钟旭以为自己会害怕她从来没有坐在六十层楼高度与人谈话的经历。

    但是她没有。

    与从前一起渡过的许多日子一样手被他抓得很紧身体也紧紧地挨着他。

    他身上的温度仍然保有令她心安的作用。

    “很漂亮吧。”司徒月波带着无比欣赏的目光打量着脚下的风景“很多人都习惯以‘炼狱’来形容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真是大错特错啊。”

    不得不承认他的话基本上是有道理的包括她自己在内世间许多人都是一说到冥道鬼界就立即联想到黑暗阴森死气逼人谁又曾料到真正的冥界却是这样一番景象呢?!

    圆月当头静谧沉静仅仅一座在深夜里安睡的城市而已。

    “感觉到危险了吗?”他收回目光问题很突兀。

    钟旭摇头未做任何思考从刚才到现在除了司徒月波本身她没有在这个地方观察到感觉到任何值得警惕的疑点。

    “为什么我没有看到这里的……居民?”她四下看去除了建筑还是建筑没有看到半个移动的物体仿若空城。

    “呵呵因为你还不完全属于这里啊。”他笑答“所以冥界的东西你现在看不完全包括潜藏的危险。”

    钟旭皱皱眉硬邦邦地说:“完全不完全我不在乎我只要弄明白我心中所有的疑问。你能不能不要再顾左右而言他直接讲重点不行吗?”

    “哈哈哈哈。”他不禁朗声大笑“你跟钟馗老鬼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有什么可笑的?”钟旭黑着一张脸被他的笑声弄得无所适从。

    “我笑我堂堂冥王却一再栽在你们两个姓钟的家伙手上。”司徒月波挠挠鼻子看定她随即止住了笑声语调平静而随意:“当年钟馗在皇帝面前当殿自刎此人身上正气凛然却又煞气冲天到了冥界也不曾消减半分确是一个百年不见的伏鬼奇才。正好当时有个阎罗之位出缺我有意让他接手想他必定能成我的得力臂膀。谁知道你们这位老祖宗一口拒绝说什么官场黑暗他钟馗不论生死永不出仕。他不肯领受我的这番好意也就罢了连我亲自为他物色的绝好投胎机会也不理会终日游荡在阴阳两界说什么不斩尽天下妖魔誓不罢休还说什么鬼由心生心怀鬼胎之人更该杀所以他不但斩鬼人间的贪官污吏大奸大恶之徒一旦被他撞上也必死无疑。另外他还不忘尚在阳间的妻儿经常趁夜回去探望还悉心教导他的儿子各种伏鬼之术。一时间他种种作为与极高的曝光率令到世间众人将他奉为神明还以‘鬼王’之名尊之。这老鬼完全视冥界种种规矩为无物更不将我这个冥王放在眼里我行我素。最初我本着惜才之心对他睁只眼闭只眼反正他对付的鬼物放在我手里也同样是被打进鬼狱永不生这也算是为我分担工作了所以也由着他去了。唉却没想到我对这位‘无冕之王’的放纵引出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司徒月波言之凿凿的讲述让钟旭不由自主地听入了神没有想到传说中的老祖宗竟然与他有过如此奇异的一段历史他的娓娓道来让那么遥不可及如神话一样不敢相信的往事这般真实地显现在自己的脑海里而当听到他说到“天大的麻烦”时她心下一紧脱口而出:“你说的麻烦莫非跟我们钟家的镇天印有关?”

    “是。”这回他没有任何否认的意思“那一次一只厉鬼因为当值鬼差的疏忽从鬼狱里脱逃而出我恰恰巡游在外未归钟老鬼知道了又擅自作主一路追踪厉鬼而去。等到我接到禀告赶回事地时他们两个已经在冥界的入口处斗得不可开交。那恶鬼也是个有点本事的角色钟老鬼一时竟无法将它擒下我正要出手你们那位脾气暴躁的老祖宗已经抢在我前头用尽全力一剑朝那鬼物劈去也许他一时情急竟然失了手不但没能击中对手他那一手没轻没重的蛮力反而将隔开人界与冥界的结界击穿了一个大洞。如此失误非同小可一旦不能及时封堵冥界里处心积虑想逃脱束缚的恶鬼们就能借此大举冲回人界兴风作浪若事态展至此即便我身为冥王也无法挽回。”

    “所以……所以老祖宗用自己的精魄化成了四方镇天印堵上了这个大洞?”没费多大劲钟旭就想到了这一点。

    “唯一的办法。”他遗憾又无奈地点点头“不过镇天印里只有钟老鬼的两魂六魄而已。”

    “两魂六魄?”钟旭一愣。

    “剩下的一魂一魄用来生成了一个连我也破解不了的咒念。”司徒月波回过头微笑着盯着钟旭“就是你一直佩戴的那块护身符。钟老鬼临去之前将咒念刻在牛骨之上交给了家人要他们世代相传此物能保钟家上下平安。”

    “你说的咒念就是就是……”钟旭恍然大悟吃惊地捂住了嘴。

    “不错冥界中人永远伤不得钟氏后人性命除非你们甘愿自行放弃。”司徒月波故作头疼状继续道:“所以不论你们钟家的成员被鬼物伤得多严重都不会有生命危险。不到寿终正寝谁也动不了你们半根汗毛。钟老鬼这招委实厉害护了你们生生世世却把我给害苦了。”

    “原来那护身符后的经文是这个意思……”钟旭似乎明白了一些东西但是又无法完全确定口气不再像先前一样硬朗“但是镇天印现在出问题了。”

    “不是现在”他伸出手指左右晃了晃“而是在两百年前镇天印就出问题了。”

    他轻松一句话钟旭目瞪口呆。

    “改朝换代杀戮征战人类一次又一次的自相残杀使得冥界满心怨念的冤魂一日多过一日。镇天印的承载力并非无限大怨灵们妄图杀出冥界的念力越来越强当这种力量积累到足够的时候镇天印早晚被冲毁。此封印一毁唇亡齿寒冥界所有防护都会随之消失包括羁押众恶鬼的鬼狱。事实上两百年前的时候镇天印的南方部已经出现了裂缝。”司徒月波顿了顿脸上仍是波澜不惊“还好现及时我把那裂缝给补上了。”

    “你?!”钟旭双目圆睁“镇天印历来都是由钟家后人守护的每个十年之期我们都会以自己的血液巩固封印你又不是钟家人如何能修补?!”

    “哈听你的口气活像我抢了你们天大的功劳一样。”司徒月波言带调侃道:“你自己也说了你们的力量充其量也只是巩固‘罢了’镇天印若真出现了裂缝之类的大问题就算你们钟家上下把血流干了也无法‘修补’懂吗?!当初钟老鬼给你们定下的十年之期初衷也不过是希望借你们的力量保养好镇天印就算不能起到关键性的作用至少也能延长封印的寿命不至于被一举击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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