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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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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婚礼 (第2/3页)



    钟旭当然赞成那帮人实在不象话根本拿医院当菜市场嘛没公德的人是很招人嫌的。

    “咦?丢丢你在画画啊?!”司徒月波注意到丢丢铺在床上的画纸。

    丢丢放开米老鼠蹭到司徒月波身边指着画里的三个人一一说:“丢丢……阿姨……妈妈。”

    妈妈?钟旭一惊把丢丢的画捧在手里仔细看起来。画纸很干净虽然孩子画的东西很潦草但是钟旭还是看出丢丢画里的意思――一个卷头的女人闭着眼睡觉这个应该是阿姨没错;另外一个长头的女人脸上挂着泪珠伸着手把一个绿色的东西挂在面前的孩子身上。

    钟旭往丢丢脖子上一看一条红线隐约可见她小心地把红线拉出来那个已经被警方带走充作证物的翠玉佛完好无缺地拴在末端。

    丢丢妈妈已经见过儿子最后一面了。

    钟旭把玉佛重新塞进丢丢的衣服里心里酸酸的。

    “怎么了?”司徒月波觉得她的举动不正常。

    “以后告诉你。”有外人在场钟旭不便把生在司徒月波离开的这段时间的事情真相告诉他。

    司徒月波点点头转而对丢丢说:“叔叔教你画画好不好。”

    “好!”丢丢高兴地拍手马上把一把五颜六色的画笔堆到司徒月波面前。

    司徒月波把袖子一挽抓过笔唰唰两下一只憨态可掬的熊猫跃然纸上。

    “哇叔叔好厉害!教丢丢!教丢丢!”丢丢抓住司徒月波的手不放。

    钟旭也不得不佩服他的画技:“厉害。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还会画画。”

    “我学过八年美术。不过已经很久没碰过画笔了生疏了。”司徒月波抱过丢丢把着他的手在纸上画起来。

    这个男人出人意料得很。

    随着一大一小两只手的运动各种漂亮的图案接连出现在画纸上。这种其乐融融的画面很容易让人误会司徒月波就是丢丢的亲生父亲。

    对画画一窍不通的钟旭插不上手只能和阿姨一起当观众。

    忽然钟旭随着画笔不断游移的目光被司徒月波右手腕上的一串黑色珠子所吸引。

    “嗳?!你什么时候戴佛珠了?”钟旭像是现了新大6。

    司徒月波停下笔抬起右手看了看转过头反问:“你说这个?”

    “是啊!我记得以前没有见你戴过哦!现在很流行吗?”钟旭凑上去想看个仔细。

    “呵呵这个不是佛珠。”司徒月波把珠子褪下来摊开在手心里“是黑曜石。”

    “黑曜石?!”钟旭好奇地拨弄着他手里的珠子。

    “可以勉强归为水晶中的一种并不是值钱的东西。小时候一个僧人送给我的说是能辟邪趋恶保人平安。”司徒月波把黑曜石拿到钟旭眼前说:“你看总共19粒黑曜但是只有两颗有眼睛。”

    “什么?石头也能长眼睛?”钟旭半信半疑细看之下果然现两粒黝黑的珠子上都有类似眼睛的一圈一圈的花纹一个墨绿色的一个紫色的泛着诱人的光泽透着挥着不去的神秘与……高贵。

    “真的有眼睛呢哈哈好有趣的东西。”钟旭平时很少戴饰品对这些玩意儿知之甚少随口又问道:“怎么我以前没见你戴过呢?”

    “我一直都戴着的你没留意罢了。”司徒月波重新把黑曜戴上。

    “是吗?”钟旭不太肯定。

    不过这珠子倒是很配他有摄人的气魄然不张扬。

    “姐姐!”稚嫩的童音让研究石头的两个人同时把目光投到举到面前的雪白画纸上。

    丢丢颇有成就感地展示他刚刚完成的新作品――一匹黑色的马呃姑且算是马吧一男一女笑容满脸地骑在上面天边一轮红彤彤的太阳地下一片绿得可爱的草地。

    “姐姐……叔叔。”丢丢指着马上的人乐呵呵地说。

    钟旭和司徒月波对望一眼异口同声:“我们?!”

    丢丢不比一般孩子这些随手的涂鸦能透露出某种信息钟旭能肯定。

    没有危险没有眼泪越看越舒服越看越幸福――这幅画传递出的“信息”。

    丢丢把画放到他们面前非常慷慨:“礼物!”

    钟旭毫不犹豫地笑纳了这样的“礼物”花钱也买不到。

    从病房里出来太阳也快下班了。

    “我已经跟院长说过了刚刚好有一间单人病房空出来明天丢丢就能搬进去。”

    “太好了。现在我只希望能早日找到配对的骨髓。唉只可惜你我的都不行。”

    “放心丢丢一定没事的那么可爱的孩子老天爷也不舍得对他下杀手的。”

    “希望如此。哎你说为什么丢丢管你叫叔叔管我却叫姐姐呢?!搞得我比你还矮一辈儿!”

    “我比你成熟。”

    “比我老才对!!”

    “哈哈我属龙的才28岁而已。晚上去吃火锅?!”

    “火锅?好啊好啊好久没吃了。”

    “要不要打电话叫你奶奶和钟晴一起来还从来没请他们吃过饭呢。”

    “千万不要!!那一老一少两个危险分子要是来了能把你我扔到火锅里一起涮喽。”

    两人走在医院熟悉的碎石小道上东一句西一句闲聊。

    说话间钟旭回头看了看身后越来越远的医院大楼马上想起一个人不用说当然是许飞。刚才她趁上卫生间的机会抓住一个护士打听过那人说许飞已经连续几天没来上班院领导为这事大为光火全医院没人知道他在哪里。

    意料中的事吧旁观者也许永远不会再出现了至少不会在她钟旭的生活里出现了。

    一切都结束了吗?!

    可为什么那种被窥视的不安全感还未完全消退呢?!

    背后白色的大楼每一扇窗户都是黑洞洞的眼睛目送钟旭他们远去。

    许多店铺都挂上了亮闪闪的红灯笼玻璃上也倒贴着大大的福字。

    春节快到了整个城市一片喜气洋洋。

    街上热闹!商家为了招揽生意大声吆喝跳上跳下潮涌般的顾客摩肩接踵讨价还价一群群少男少女嬉笑怒骂打打闹闹……

    最平凡最真实的生活。

    有时候钟旭会想如果自己不是钟家的一分子根本不会抓鬼降妖甚至根本就认为鬼怪只是童话书里编出来骗小孩的角色这样的话是不是自己的生活会平静很多舒适很多呢?

    跟鬼物斗了那么多年尤其是经过许飞这件事她是真的有点累了。

    司徒月波转头看看身旁的钟旭淡然一笑放缓了车。

    各式各样的车子疾驰而过留下一串串长长的彩色光带。

    钟旭靠着司徒月波的肩膀睡得贼甜。

    一个星期后钟旭突然收到司徒月波差人送来的一张请柬邀请她们全家参加盛唐集团的餐会。

    “好哎!是餐会呢!!好吃的肯定不少!”钟晴一把抢过请柬不停咂着嘴巴。

    “喔唷!这个餐会来头不小前天报纸就已经报道过了说什么邀请的都是商界政界的头面人物呢。”钟老太又从钟晴手里抢过请柬两眼放光。

    “好大场面……我们要去吗?”钟旭不像那祖孙一般激动她并不以为自己适合出现在那种珠光宝气衣香鬓影的场合。

    “去!”

    “当然要去!”

    另外两个被邀请人当即投了赞成票不容钟旭说一个不字。

    随请柬一起送来的还有一个大礼盒钟旭拆开紫色缎带揭开盒盖一瞧――一套黑色束腰麂皮猎装和一双同色的高筒靴子。

    “哇帅啊!”眼尖的钟晴抢先一步把衣服拿起来在自己身上比试起来。

    “还给我!”钟旭拧住他的耳朵把衣服夺回来骂道:“这是女装你什么时候染上易性癖了?无聊!”

    说实话衣服的确不赖不过像这种餐会不是都该穿什么曳地长裙晚礼服之类的吗这司徒月波搞什么鬼送件猎装?!

    疑惑间手机响了。

    司徒月波带着笑意的声音:“东西收到了?”

    “收到了!不过你怎么送我这么一件衣服?”

    “呵呵因为你是与众不同的。明早8点我派车过来接你们。就这样吧明天见。”

    “喂!喂!”

    钟旭悻悻地挂了电话这个司徒月波不知道又搞什么surprise.

    回头一看钟老太跟钟晴已经冲出门去了扔给她一句:“我们做头去了哈!”

    钟旭无语。

    把猎装放到一旁她拈起那双同样扯眼的靴子哇?!这鞋跟似乎有点高哦?找来尺子一量不多不少刚刚好十公分。钟旭眉毛一挑身高168的她从来没穿过过4公分的鞋子呢这司徒月波想摔死她呀?!

    看着这份独特的礼物钟旭犯愁了。

    约定的时间很快到了。

    坐在司徒月波派来的benz上颠簸了三、四个钟头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请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透过车窗钟旭只看到一片山峦层层叠叠绿郁葱翠。她忍不住问司机。

    “噢这里是司徒家的私人牧场。不过很少用这里来招待客人的。”司机老实回答。

    “私人牧场?啧啧气派!”钟晴拉开车门兴奋地跳了出去。

    钟老太和钟旭也紧随其后下了车。

    他们下车的地方是一个建在山头上的停车场除了大奔之外对面一排车位上以司徒月波那辆再熟悉不过的bm打头几十辆名车选美似的紧邻其后。

    “来了这么多人?”钟旭打量着诺大的场地单从这一大堆坐驾上就能轻易猜测出其主人的身价也必定不菲。

    钟老太掏出请柬仔细看了看:“这上面说要下午两点才开始现在还不到一点那些大人物来得真早。”

    “还以为这种餐会肯定会选在什么五星六星的大饭店里呢居然是在郊外。我说怎么请柬上没注明地点嘁!不知道这些有钱人怎么想的故作神秘。”钟晴抓过请柬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他原以为会有一大票plmm夹道欢迎他们这群主人亲自邀请而来的贵宾呢没想到一个都没有多少有点失望。

    把车停好的司机快步走上前礼貌地一弯腰:“各位请跟我来。”

    跟在脚步不快不慢的司机后面一行人沿着人造的石阶从停车场上走下去。

    严格来说这里算是山区。

    叫不出名字的高大树木密不透风地立在石阶两旁头顶上的枝叶交织纵横即便在这样一个季节依然绿意盎然。

    空气里混着泥土与青草的独特香味不知道比城市里的清新干净了几百倍。

    一路上钟旭都在贪婪的呼吸着。说到底人始终是从猴子变来的骨子里永远都存着对大自然的亲近。

    石阶很长人走在上面就如车行盘山公路一样绕了一圈又一圈。

    2o多分钟后他们才绕过最后一道弯来到两扇大开的高大木栅门前。

    哇~~~~~~~~祖孙三人此刻全一个表情。

    门内是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的的景色――三座高耸入云的山峰挽手相连山脚下绵延出一大片平整广阔起伏有致的草原咫尺之遥整齐的白色栅栏围住一大群走走跑跑的马儿十来个工人在四周忙忙碌碌;旁边还有一圈褐色栅栏不过里面的动物不是马而是七、八头奶牛懒懒地啃着堆在面前的草料;两只健壮的苏格兰牧羊犬追着被人扔出的橘色飞盘玩得正欢。不远处分布着几座小木屋簇拥着一座三层高欧式风格的白色大宅宅前置放着几十套别致的藤桌藤椅每一桌都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作相同打扮的侍从托着碗盘杯碟忙而不乱地走进走出。而一直不肯赏脸的太阳竟然也选在这个时候很给面子地从云层中钻了出来绚烂光彩笼罩之下所有的一切都如此和谐美妙。

    这里……真是货真价实的牧场啊!

    钟旭生平第一次在电视屏幕之外的地方见到成群的活蹦乱跳的马匹;从小到大牛奶喝了不少但是奶牛也还是第一次见。

    “好漂亮的地方!”钟老太和钟晴的眼睛已经老半天没眨过了。

    正在三个人还出神地沉浸在对面前美景的欣赏中时一个严厉的男声打断了他们:“如果几位是来参加餐会的话请出示你们的请柬。”

    “呃?!”钟旭他们这才注意到门前一左一右还立着两位“门神”。

    “那么凶干嘛我们可是你们主人请来的贵客呢。”钟晴对门神不友好的态度非常不满。

    “哦等一下哈。”钟老太赶忙把手伸到包里翻请柬。

    “不必出示了。他们可是贵客呢。”又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闻言门神的一张黑脸立即变了颜色同时一躬身:“是!几位请进。”

    “各位午安!总裁遣我在这里恭候钟家来的贵宾。”一个身着白色正装的男子走到他们面前友好地同他们打招呼一副与他们很熟络的样子。

    “你好请问你是?”钟旭伸手与他握了握她肯定自己绝对没见过他。

    这个男人的年纪与司徒月波相若高鼻深目一头惹眼的金规矩地扎在脑后可是看起来又不像是老外恐怕是个有东方人的血统的混血儿吧。

    “哦忘了先介绍我自己了。”拨开额前几缕被山风吹乱的头他抱歉一笑:“鄙姓刃刀刃的刃刃千冰总裁助理。因为嫌这名字饶口所以大家都叫我ken.”

    “ken?!”钟旭有点印象之前似乎听司徒月波提过这名字。

    “我们进去吧总裁已经在里面了。”ken带头走了进去。

    “这保安看起来够厉害的呵那体格比熊还壮!”进门的时候钟老太刻薄地“赞扬”。另外这两个面无表情其壮如牛的大汉立在这么一大片安谧美景之前真的是很破坏气氛。

    ken当然听出了老太太语气里的不乐意笑道:“今天的餐会拒绝对任何媒体开放。不过谁都知道如今的狗仔队功夫了得无孔不入有他们在这里把关我们才比较放心。如果刚才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鉴谅。”

    钟旭乍舌一个餐会而已搞得着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

    ken一边走一边把握在手里的手机塞进裤兜带着点抱怨的语气说:“这里什么都好就是手机信号太弱要打电话得走到后面那块空地上才行。”

    “哦?”钟晴摸出手机一看马上大呼小叫:“真的一格信号都没有!万一有mm打电话找我怎么办?麻烦!这地方还真偏僻。”

    “估计是地势原因这里是块凹地四周又有那么几匹大山挡着。”ken也很无奈。

    “客人已经来了很多了吧。”踩在松软的草地上看着眼前一派繁忙六畜兴旺的景象钟旭怎么都不觉得这是一个适合一群“头面人物”觥筹交错明争暗斗的场所。

    “是啊都在那边。”ken指着百米开外那处人声鼎沸的地方应道。

    数分钟后被一条红地毯分成左右两边的餐会会场出现在面前钟旭他们在靠右边的最后一排桌子前坐了下来同桌的还有两个不相识的陌生人。

    “几位稍事休息一下我还有点别的事要处理失陪。”把钟旭他们安顿好后正欲离开ken却被钟旭叫住了。

    “司徒月波呢?怎么一直没见到他这个主人呢?”

    “哦对了差点忘了。”ken一拍脑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总裁现在人在何处我也不太清楚这个是他吩咐我交给钟小姐的。”

    把信交给钟旭之后ken随即离开朝后面的宅子走去。

    “给我封信干嘛?”钟旭嘀咕着把信拆开抽出一张浅粉色的信纸展开一看整张纸上就写着一个英文单词――“surprise”。

    又是惊喜?上次从天而降说要送她一家公司今天又玩儿这招?该不会把牧场送给她吧?!钟旭捏着信纸皱着眉头胡乱揣测着。

    “信上说什么?搞得这么神秘。”钟老太呷了一口绿茶。

    “就说了个surprise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钟旭把信收好。

    “会是什么呢??”钟晴无比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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